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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扰您的寻欢作乐,我只是有事要找老板您商谈,请问,您待会儿有空吗?”
天泓冷冷地道:“好,十分钟以后,办公室见。”
老板要与小婵儿单独会面?这次是小婵儿要求,上次,是老板主动提出,哇!
小姐们是又羡慕又妒嫉,仇视的目光纷纷落在雨婵身上。
雨婵可不愿多做停留,很快的,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包厢,跑向办公室。
虽然只是十分钟,雨婵却觉得分分秒秒如坐针毡,她不知还能熬多久,激动
与愤怒使她忘却了她剧烈的头痛。
须臾,东王天泓器宇轩昂、意气风发地走进办公室。他神态自若,声音中隐
隐有一股威严。“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坐在真皮高背椅上。
雨婵狠狠地瞪着他,那目光好像要钉人般。“你——”她咬牙道。“你为什
么要那样做?”
天泓面无表情地撂下一句话:“我高兴。”毕竟,他不能告诉她事实:我不
能忍受你再被男人毛手毛脚,如果再看到那种情形,我可能会杀人,所以他只
好出此下策。
“你高兴?”雨婵感觉自己快吐血了。
“是的。”天泓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我看你……不太顺眼,反正,我是老
板嘛!我有的是钱,我可以为所欲?。”他装得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
雨婵眼中的怒火,几乎快将天泓给烧了,她冷笑道:“是的,你有钱,你高
兴,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所欲?,甚至不惜毁了我这个只求温饱,在外讨生
活的风尘女子?”
天泓冲口而出:“我不相信你没钱。”他的意思是指:奶奶不是给了雨婵两
百万元的遣散费吗?难道两年下来,雨婵已花得一文不剩?这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天泓自以为是的认定雨婵是在自甘堕落。
雨婵则相当敏感地问道:“你怎?知道我有没有钱?”
天泓赶紧圆话。“凭你的姿色和聪明才智,我不相信你找不到一份正经又稳
定的工作。”
“哼!”雨婵讽刺道。“反正,你的意思就是不准我再待在这里——献丑?”
天泓用力点头。“是的。”他还更进一步地说:“不只是黑美人大酒店,反
正,我不准你再到任何一间酒店上班,相信我,我有足够的钱及时间来陪你玩
这场遊戏。”
“你——”雨婵紧咬下唇,顿时觉得自己倒楣透了,她与他无冤无仇,为什
么他要这样对她,她怎?会莫名其妙淌进这浑水中?她完全无法理解。
她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双目呆滞失神,喃喃自语道:“?
什么你要害我?为什么非要逼我走入绝境?为什么……“她不断地重复着这
些疑问。
她突然变得软弱不堪,象随时命在旦夕的模样,此刻她的头快爆炸了,有那
么一?那间,她仿佛看见自己跪在地上,正痛哭流涕着,而有一个老太婆,正
向她冷嘲热讽……“不!”她尖叫出声,双手紧抱住头。“我的头,我的头好
痛好痛……”老天!她的头好似裂成两半了,她痛得跪了下来。
天泓吓得冲向雨婵。“雨婵!他蹲在地上,声音充满关切。
“你怎为了?你要不要紧?我送你到医院……”他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般。
雨婵歇斯底里的大叫:“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要不断地伤害我?”
“雨婵!”天泓不由得高声制止,随即上前拥住了她。“听我说——你听我
说——”
“不!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喊着。“只要我不认识你,你就不会伤害我。”
她紧紧地闭住双眸,对自己要求道:“我要忘了你,我要离你远远的。”
“雨婵——”天泓脸色发白,天啊!雨婵就是这样不断的、无时无刻的提醒
自己,这些令他毛骨悚然的誓言吗?
“我要忘了你!我要离你远远的……”她不断重复这些话,突然间她仿佛真
下了重大的决定,倏地张开那恐惧万分的大眼,在天泓心碎伤神、浑浑噩噩,
措手不及间,她用尽全力推开天泓,天泓跌在地上,而雨婵头也不回的冲出办
公室。
“雨婵——”天泓火速从地上爬起来,追着雨婵头也不回地冲出办公室外。
不一会儿,在这繁华热闹的街道人潮中,他已失去了雨婵的芳影。天泓仰望
一望无际的夜空,此时的苍穹一如他的心情,是如此深黑沈重……雨婵象个四
处漂泊的遊魂,在街上一圈一圈地遊走,等到她的头不痛了,她才虚弱的走回
居处。她不敢直接回家,其实是怕东王老板会追到她的住处。今天发生的事,
更加可以证明,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看看手表,已是清晨一点了。
她爬着窄小的楼梯到最顶楼,在这一幢破旧古老的老公寓中,雨婵就住在顶
楼加盖的一间两坪大的违章建筑里。
今夜寒流来袭,她觉得她冷啊!覆在身上的单薄被单,似乎已不够取暖,不
得已,她只好取出那件毛料外套盖在被子上面。很快的,她感到暖和多了。
这件外套让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东王天泓——那个可怕的硬汉。
她思绪纷乱,对东王天泓真是百感交集……如果没有他的外套,今晚好可能
真的会冻死吧!可是如果没有他的干涉,这个时候,她大概还在酒店里,如果
没有他……她对他应该是充满憎恨的……蓦地,她头痛了,双手抱住头,雨婵
又下意识地对自己说:忘记他、忘记他……她怕他,因为,他总是伤害她。
为什么总是用这个字眼呢?
雨婵也说不上来。
不过,她倒是斩钉截铁地肯定:她真的不愿再见到他了。
因为,他不仅让她失业,而且,他还引发了她前所未有的头疼,让她躺在床
上爬不起来。
而后她发现,让她头不痛的秘密武器竟是:我要忘记他——这五个字,每当
她如此念念有词时,很奇怪,她的头就不痛了。
这是潜意识封闭记忆的作用吗?
还是很单纯的心理作用?
五天后,雨婵虽在心力交瘁之下,但也不得不开始未雨绸缪——她未来的去
向该如何。
这些天,她卧病在床,三餐的主食就是泡面,她缺乏营养,看起来面黄肌瘦,
双颊深陷,骨瘦如柴,而且,更骇人的是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她倒在床上,冷静地思忖着:从发生车祸后的两年来,她唯一的朋友,就是
周世成了。如今,在自己穷途末路时,大概也只能找周世成帮忙了。
她狼狈地从冰冷的木板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套,从箱子里找出周世成当初
离开时所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而后她离开房间,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拨电话给周世成。
电话接通后,一听见周世成的声音,雨婵立刻泪流满面。
周世成毕竟是老练沈稳,场面见多的人,在电话中,他没有追问雨婵什么,
他一听雨婵的啜泣声,就知道大事不妙,他立刻与她约了见面的时间。
雨婵止住泪水,答应了他。
周世成第一眼见到雨婵,不由得惊呼出声。“天啊!你怎?
瘦得不成人样?你看起来很……“他心疼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头痛了很多天,没出门……又没去酒店,我都……吃泡面……”雨
婵吞吞吐吐道。
“我的天!”周世成看不下去了。“走!我请你吃饭,你先好好吃一顿,有
事,等会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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