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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恋恋不舍地浏览她匀称的曲线,;许久后,他才怜惜地为她穿上衣服,甚至抱她到沙发上休息。
她就坐在冷墨冀的身旁,把玩“毛毛”。疲惫让她只能很僵硬地喂着“毛毛”,她那股溺爱“毛毛”的模样,好像是一位母亲疼受自己的孩子般。“奇怪,最近‘毛毛’好像不动,又不吃东西,只是一直在睡觉……‘毛毛’,你怎么了?你晃舒服吗?”
冷墨冀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她不自觉地翘着唇,那样子真进惹人怜爱。
冷墨冀无意问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跟动物这么好!难道,人不如动物?你没有好同学、好朋友吗?”
夜舞的神色一黯,警戒、不安都逃不过冷墨冀的观察,她小心翼翼地吐露。“我不相信人。人会背叛我,但是我的宠物不会!”
这句简单的陈述,像刀锋刺入冷墨冀的心口。他心疼地伸手揉了揉她浓密的头发。“这跟‘火爆小子’的男主角很像——其实,动物无法保护你的。你想要有安全感,就得先打从内心里学会信任,比如:信任我。我会带给你快乐——就如同剧中的男主角一样……”他微笑和眼眸闪着异样的神采。“他备受争议的过去有过许多不实的传言,不过最后他却为了心爱的女人而舍弃一切。”
他眼中蕴涵的无限深情是爱吗?他在暗示:他有一天只会属于我一人?
“属于”我一人?夜舞失神了,她被这两字震撼得无法自己。
突然天际闪过一道闪电光,夏雷轰轰乍响,眼看大雨倾盆而至。雨声淅沥哗啦用力地击打在红瓦的屋顶上……
“好大的一场雷阵雨……哇!我的含羞草不能淋雨……”夜舞慌忙地从冷墨冀的怀是中爬起来,急急忙忙地冲出门。
冷墨冀深深叹了口气,这女人好像少根筋,为什么永远都是宠物第一?
正当他懊恼之际,一阵急促的电铃声响起,他目光一闪,不能让夜舞随便开门,万一是陌生人怎么办?
下一秒钟,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往门口冲去……
???
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
对于白美娜这种女人而言,强烈的占有欲让她不择手段地得到一切。
冷墨冀当然逃不离美娜的视线,美娜像可怕的女魔头,虎视眈眈地盯住她心仪的“猎物”。
她不是白痴,冷墨冀连续两个星期的失约,她知道事情并不单纯,基于女人的嫉妒心理,她不希望别的女人得到冷墨冀。
如今她冒着滂沱大雨站在冷宅前,她万万想不到来开门的竟是——
她跷家失踪已久的继女——黑夜舞。
两个女人瞠目结舌地面对面,彼此的震惊自不在话下。
美娜的表情如被雷直劈而下,铁青得很难看。
她的“女儿”夜舞竟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与冷墨冀在一起?
她目光中的恨意足以杀死夜舞上百次了。
“小太妹,你连我的男人都敢抢?”盛怒之下,白美娜一巴掌狠狠甩向夜舞。
“抢?”许久不见的恨意又再被撩起,夜舞不卑不亢地仰起头来,她的眼中闪烁怒火,语气却充满了嘲弄地说:“亲爱的妈咪,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修女常常告诫我一句话:‘骄傲的人不会长久,谦虚的人才会得到全世界。’如今我可以告诉你:冷墨冀现在是我的情夫,我是他的情妇——”
下一秒美娜像泼妇般地发狂了,她用尖锐的指甲用力地刷过夜舞的手臂,接着又来势汹汹地扑向夜舞。“我要杀了你——”
“住手!”冷墨冀立刻冲过来,用身体挡在二人中间。“你疯了!她是你的女儿呢!你怎么可以打她——”他是如此保护夜舞。
白美娜恶狠狠地说:“她不是我的女儿,她不配!她是婊子生的贱种,墨冀——”美娜激动地抓住他的双手。“你怎能变心呢?我是如此爱你啊!”
“美娜,你别胡言鬼扯。”冷墨冀大声驳斥道。“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不!我爱你啊!”美娜近乎歇斯底里地鬼叫。“我一直爱你——”
“美娜——”冷墨冀伸出大手摇晃她。“清醒些!你已经结婚了,怎能再去喜欢别的男人?你不能对不起你的丈夫啊!”他对白美娜的一厢情愿受莫能助。
“谁说我不能?谁爱程在发?他只是我迈向成功、富有的第一步棋罢了!我爱的人是你啊!从小时候开始,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你还记得吗?”
冷墨冀重重叹口气。“我记得——”是的,他怎么可能忘记小时候生不如死的梦魇?
“穷苦的日子,让人害怕……”美娜喃喃自语。“我过怕了一无所有的日子,所以我告诉自己要飞黄腾达,为钱出卖灵魂也在所不惜,就算我害得黑雪渝去跳河自杀又如何?反正,我现在是人人称羡的富家少奶奶——这就够了。”
夜舞崩溃地哭了出来。“你毫无人性,不但抢走我妈的爱人,还害她自杀身亡。”泪水下夜舞的面颊。“我妈妈很爱程大发,你却只爱他的钱及身份——”
“是的!我无心无肺!哼!我告诉你!只要有谁敢跟我抢男人,我会不计代价地杀了那个人。”她似乎在恐吓夜舞。“夜舞,我很爱冷墨冀,除了钱以外,我还要得到爱情。我一定会成功的。”
“但是——我却不爱你。”冷墨冀猛地插话进去。“我终于看清你的真面了,我终于明白夜舞为何那么恨你,你的自私自利令我不齿,你已不是以前我认识的美娜,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他相当斩钉截铁地下令。“现在,请你立刻离开——”
美娜气得满脸通红,音量也提高了八度。“你是摆明了站在夜舞那边,是吗?”他挑起秀眉口不择言地说:“哈!只怕由不得你吧?我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
冷墨冀不可置信地猛摇头,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白美娜恶狠狠地盯着夜舞矿说:“小贱货!别忘了你母亲当年的下场,你和冷墨冀不会有好结果的,因为你们是受诅咒的黑氏家族,‘历史’马上又会重演……而我会把他抢回来的。”
她冷笑道:“如果你真要学你母亲,就想清楚点!别重蹈黑雪渝的复辙。”
“命?”夜舞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尽失,她倒抽了口凉气,想起了黑家的“诅咒”……
美娜又把箭头指向冷墨冀。“至于你,别太有自信了,我怎么处置你的‘把柄’,就看你的表现了。”
“把柄?”冷墨冀眯起眼睛。
“是的。”美娜对他抛了个媚眼笑道。“你知道你的情妇几岁吗?你们如此迫不及待的‘玩乐’,小心!我会去法院告你——”
霎时间夜舞的脸好似死人般的苍白,而冷墨冀却神色自若地握紧她的手。“我不晓得你说什么‘把柄’,白美娜!你吓不了我的!”他自信满满地挺起胸膛。
美娜一语不发,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是吗?”美娜冷笑道。“我不信你不怕!记住,我们都长大了,我不是以前那个贫穷可怜的白美娜……”
她又对夜舞说:“我要证明,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毁了你,还记得从前小猫咪的惨死吗?真奇怪!我好像能克你呢!”说完后,她开着那辆红色宾士呼啸而去。
夜舞闻言脑中一片空白,她的身子不禁簌簌颤抖,冷墨冀则心疼地紧紧拥住她。“夜舞……”
夜舞拼命摇头,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毛毛’,含羞草?”她心底浮现了这两样她的“宝贝”。
她连忙站起身,十万火急地冲进屋内……
好奇怪!小竹篓里的“毛毛”真的不动了?
夜舞颤抖地把“毛毛”放在手掌中,心中祈祷道:“‘毛毛’,你只是在睡觉吧?快醒一醒!千万不理我……”
“夜舞——”冷墨冀把她紧紧揽进怀中。
“每次……都是这样……”夜舞的泪水滚滚而下,她哭得肝肠寸断。“她……总是能把我的‘希望’带走,她会毁了我的一切——”夜舞近乎绝望地哭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