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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被绣寻催眠了,直到绣寻叫他为止,遨炽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现在回想,遨炽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曾几何时,遨炽大胆地假设他和绣寻不只是朋友。。。遨炽忽地猛打自己的后脑勺,痛骂自己怎么可以想入非非。在思索的同时,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闪烁惊悚,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
他被一道熟悉的倩影给震憾了,是绣寻?三更半夜,她居然没睡觉,正从地道里走出来,偷偷摸摸地出门?
是他太累了,眼睛有问题,还是他脑筋正处在混沌中,所以看错了?他赶紧揉揉自己的眼睛,意图让神智清醒些,但在确定了三,四次后,遨炽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夜深人静,绣寻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出门,究竟是为了什么?遨炽忆起了从前他和掠骋,辙穹一起对绣寻说过的话:“大哥能,你也能。。。你要洗清你的耻辱。。。”
一个女孩子家在诡谲的黑夜中,又能做出什么事?答案全指向一个可能性——偷人。
这是向来洁身自爱,冰清玉洁的绣寻会做的事吗?
遨炽惊讶万分,他处在不能置信的发现中,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遨炽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瞧不起或鄙视绣寻,相反地,他居然感到心花怒放!
隔天,一如以往和绣寻聊天时,遨炽的眼神变得不同了,他本来总是正经八百,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暧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绣寻不放。
绣寻不了解遨炽究竟怎么了,这不像他。
“你。。。”绣寻皱紧眉头,想开口询问却又碍于情面而作罢。
“别这样,绣寻。”遨炽竟明目张胆地喊她的名字了。“在我知道像你这样近乎绝迹又固守古礼的女人也‘出轨’后,你还有何好牵挂的?”遨炽嘻皮笑脸地说道:“老实说,我还挺高兴的。”
出轨?这字眼怎么可能出现在莫绣寻的字典中?
“你疯了?”绣寻整个表情显得惊心动魄。“你在鬼扯些什么?我。。。”
遨炽首次看见愤怒毫不留情地展现在她脸上。她向来是个没脾气的女人,如今却因被栽赃冤枉,而气得全身直发抖。
“我都看到了,你别不承认。。。。。。”遨炽不怀好意地俯在绣寻的耳际,小声道出昨夜看到的情景。
“你半夜偷偷地出门,别告诉我你只是去买东西。其实你并没有错,东京的夜生活向来多采多姿,我反而很高兴你这么做,毕竟是大哥先负了你的。”
“出门?”绣寻整个人僵直了,脸色为之一变。“我没有啊!从我嫁到千鹤家来,就从未出过门。”她紧张兮兮地辩解:“遨炽,你别冤枉我啊!”她的脸颊抽搐,几乎快哭出来了。
“放心!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遨炽说得冠冕堂皇。“现在,是你可以不要这婚姻的时候,如果你不便说出口,我可以帮你去告诉大哥,这样对你们都好,免得再受折磨。”
“我。。。我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我根本没有红杏出墙。”绣寻顿时哭丧着脸。“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烈赦的事,你——你别乱说,这种侮辱会让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但是遨炽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情急之下,绣寻脱口而出:“我对千鹤烈赦守贞如一,终生不事二夫。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烈赦的事,会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她铁铮铮地对天发誓。霎时,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僵持,恍如快断裂的弦。
这下可让遨炽笑不出来了。过了半晌,他缓缓地道:“你真是傻,何必发这种毒誓呢?”
只见绣寻明亮的眼眸流下了两行珍珠般的泪水,她闷不吭声,一迳坐起身,以飞也似的速度往外跑。
“绣寻!听我说——”遨炽大声唤住了她,同时用手拉住她,本来男人的力气就远胜过女人,冷不防的,绣寻向后跌倒,一古脑地栽进遨炽怀中。
“不要!”绣寻的泪水簌簌滑下。“你已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我!”她挣扎着,原本已有些袒胸露背的洋装更显得裸露,她双峰间乳沟被窥视得清清楚楚。
“我是不想看你再受苦,大哥都摆明不要你了,你难道终生要为他守活寡?”
遨炽抓住绣寻两只捂在耳上的手,在她耳边大吼大叫,想把盲目的她唤醒。
他的眼神落定,半晌后,手却僵在半空中。有如五雷轰顶般,遨炽被轰得天昏地暗,他的眼睛发直,无意间他竟看到了莫绣寻和“采叶草”一样,乳沟间有个相同的“记号”——一颗抹不掉的黑痣,他整个人傻了。
今天是千鹤烈赦出院的日子,煎熬了两星期,今天他总算如释重负的可以下床了。他活动着全身的筋骨,觉得舒服得不得了。
遨炽也来了,与过去迥然不同的是他始终沉着一张脸。
“怎么了?”烈赦端视遨炽的灰暗神情,恼羞成怒道:“我出院是喜事,你这样子像是来参加我的丧礼。”
遨炽没有答腔,他若有所思地道:“我才不管是喜事或是丧事,这会儿我来是为了我自己。”他没来由的话令烈赦疾首蹙眉。“什么意思?”
当着掠骋和辙穹的面,遨炽一手触着眼镜框,以鲜有的正经八百态度道:“也好,兄弟间不应该有秘密,以免日后有芥蒂,今天当着大家庭的面,我开诚布公地说了。大哥,我要和你摊牌!”
“摊牌?”烈赦目光一闪,觉得眼前的遨炽正表现出男人的占有欲,他是为了女人而来,因为遨炽从未有过这种豁出去的神情,除了这一刻。
弟弟在不知不觉间也长大了,再也不像过去一般,以前弟弟们都觉得大哥是最伟大的,把他当神般的崇拜;小时候,他们都爱尾随在烈赦的后面跑,像跟屁虫似的甩也甩不掉,如今。。。
烈赦目光犀利。“你直接说吧!”
“好。”遨炽将手插进西装口袋,背过身子,僵挺着背脊,带着必死的坚决道。“你还要绣寻吗?”
出其不意的话让烈赦措手不及,掠骋和辙穹也傻眼了。
“你——”烈赦顿时口吃。
遨炽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一直冷落她,我看不下去了。”他正气凛然地说道。“反正你一直不屑你的‘丑妻’,你不是不要她吗?所以,请你和她离婚吧!这样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追求她了!”
烈赦的表情霎时变得空洞,他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是啊,他不是一直嫌弃绣寻?此时摆脱她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但在这节骨眼上,没想到他却涌上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烈赦咬牙切齿,却不得不表现得很有气度的样子,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告诉我,你和你的嫂子正在上演一出不伦之恋。”
“哼!”遨炽不屑地嗤道。“你让她独守空闺这么久,就算她移情别恋也不为过啊!我们何错之有?”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悔意,还一反常态地长吁短叹。“当然,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烈赦炯然的眼瞳蓦地一闪,他佯装无事,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意思?”
遨炽感触良深地回道:“她说的话我现在恍如言犹在耳。她说要对你守贞如一,不事二夫,如果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她会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绣寻的誓言句句像剂强心针,有力地击打着烈赦的胸膛。
“忠贞的女人,在这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你如果不要,我要定了!”遨炽言下之意,充满了对绣寻的尊敬和爱慕,他用哀求的语气说:“无论如何,我不能做千古罪人,在她还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时,我不能做出对不起大哥的事,我不想让绣寻成为别人口中人尽可夫,不守妇道的女人。但是,只要她不再是我嫂子,相信凭我的诚心,一定会让她金石为开,然后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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