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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收藏家[无限](35)

作者:水兵洛 阅读记录


他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戒指盒,呆坐在椅子上良久微动。

似是过了很久,又似只有一瞬,窗外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沈吉立刻回神去瞧:竟是满身淌水的白猫。

他忙把它抱进来:“这么大雨都不知道避一避,以后不要乱跑啦。”

说着便找来软布帮它擦拭,白猫缓慢眨动着金色的眼睛,虽有些不情不愿,但又毫无反抗之意。

*

闪电过后,骆家的神堂被照得雪亮通透,骆离和夏柯双双跪在地上。两人已被大巫贤拿拐杖好一顿暴揍,全程一声不吭。

大巫贤瞧着夏柯胳膊上淌出的血迹,怒道:“你们真是不要命了,贸然出手,只会给刘盛反抗的借口。”

骆离当然不服,甚至埋怨地瞪了夏柯一眼,完全是凭好身手才逃回来的夏柯垂下眼眸。

大巫贤继续气恼:“明日祭礼,我早有安排。”

骆离这才反问:“你是说让宋德佑看住刘盛?可笑,我觉得他们才是一条心的!”

大巫贤说:“世上只有利益,哪来什么一条心?宋德佑要的是引路使!耽误了他这件事,我们镇里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奶奶的话不无道理,但骆离还是因失手而懊恼,他若不能顺利完成仪式,别说搞不搞得到心印,就连是否能平安离开都两说。

大巫贤哪知道孙子的想法,气道:“滚吧!在祭礼之前不准再出家门。”

夏柯刚想搀扶骆离起身。

大巫贤又道:“你留下。”

神堂之外的信徒虎视眈眈,骆离只能听话动身。

待到周深安静,夏柯才说:“是我错了。”

大巫贤深喘了口气:“你也是为了阿离。”

夏柯问:“明天真能顺利吗?”

伴随着他这句话,外面继续电闪雷鸣。

巫贤苦笑:“尽人事,听天命。”

夏柯没再多言。

巫贤拄着拐杖慢步到他身边,似是苍老了许多,她低下声音说:“这镇子里……谁我也不信,只信你。日后若有意外,你能不顾一切保护阿离活下去吗?”

夏柯立刻回答:“能,命都是他的。”

大巫贤目光严苛:“你发誓?”

夏柯毫无悔意:“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神堂外的雨水仍在倾泻,雷声却许久没再响起。巫贤抬起干枯的手,抚摸了过他湿漉漉的短发:“好孩子,治伤去吧。”

*

说也奇怪,明明下过了整夜的暴雨,次日清晨的榕骨镇却难得放了个大晴天,这样祭礼便是不会改期了。不得不承认,大巫贤算日期还是有一手的。

沈吉在院内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东瞅西看。

沈妈妈从屋里抱出祭礼服装,叨念说:“也没想着你能回来,不知穿我的合不合身。”

沈吉并不在意,只问:“小白呢?又跑了?”

沈妈妈回道:“它打小就喜欢自由自在。”

沈吉咽下口粥,心里总觉不安,忽借口站起身来:“可它昨晚淋了雨,得好好吃点东西才行。”

“喂!”

沈妈妈一个健步想要追上儿子,迈出了门却见他越走越远,便才嘱咐:“祭礼前千万回来,没有人能缺席的!不然巫贤会怪罪!”

沈吉回首展颜一笑,朝她招了招手,不知为何,沈妈妈瞧见这幕只觉得酸楚,不由红着眼睛转过了身去。

*

石路溢满积水,每走一步都会溅起涟漪。

沈吉因担心昨晚的枪声和江之野有关,正打算去猎人小屋打听情况,没想刚走到橘子林,却迎面遇上了火急火燎的江鹤。

他顿时冒出不祥的预感,追上去问:“你哥呢?”

江鹤挠挠头:“我正想去找你,他受伤了。”

沈吉顿时着急:“什么情况,人在哪?”

江鹤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去瞧瞧他吗?”

沈吉点头。

江鹤立刻带路:“跟我来。”

几句话的功夫,刚被噩耗惊到的沈吉不由琢磨过味来:这家伙是不是有问题啊?即便江之野真的受了伤,以之前的关系,他也不会找自己才对。

这般想着,沈吉便停下脚步:“你撒谎。”

江鹤扭过头,意识到自己露了馅,竟然一把抓过沈吉,狠砸向他的后颈。然而沈吉只觉剧痛,却根本没晕,江鹤郁闷地捂住他的嘴巴强行绑架。

体力方面沈吉明显不是对手,唯有徒劳挣扎,半晌过后,却还是被无情带走了。

梦傀吃惊:“……你这没达到人类平均水平啊。”

沈吉:“闭嘴!”

*

祭礼对任何镇民都算不上好事,郑家亦氛围凝固。尽管郑磊不愿意让妹妹出门,但这种场合缺席的后果十分严重,他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做着准备。

两套黑衣服从箱底翻出后被丢到桌上后,立刻散发出霉味。郑磊没好气:“晚上老实点,结束了就回家。”

郑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嫌弃说:“又凉又臭,谁要穿?你给礼服熨熨平整啊!”

郑磊切了声:“你们女人家的事我哪会做?”

郑容故作不满,却自己拿过铁熨斗和水盆,默默地开始折腾。

心事满满的郑磊才不在意这些,他惦念着马匹有没有吃饱,转身就向后院走去了。

【主线任务:应对王越秦诡计】

【听话照做】

【拒不服从】

伴随着电子音通知,终于得空的郑容不由冷下表情。为了活下去,或者说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当真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

她从怀里拿出王越秦给的药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全抖在了哥哥的衣服上。事成之后,这姑娘已双目泛红,那不是愧疚,而是即将的手的激动。

*

日光缓移。白猫悄无声息地经过沈家院落,只见沈妈妈在切菜干活,并不见小主人的身影它蹭地便踩着瓦片消失不见。

待到沈妈妈恍惚抬头,也只看到屋顶上的野草在随风摇晃,她叹了口气,便又继续忙碌起来。

*

祭礼当日,并没有乡亲们来消费野味,猎人小屋内外只剩满室寂静。

江鹤正躲在厨房蹙眉磨着弯刀,听到哥哥进来的动静,也扔没停下动作。

江之野开门见山:“沈吉呢?”

江鹤说:“我骗他你受伤,他进山找你了。”

听到这话,江之野实在不想再跟蠢弟弟客气,一把拉住他的衣领骂道:“为什么非要没事找事?你不去送死不甘心是不是?”

江鹤满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有本事你就别去找他,留下来看着我啊。”

江之野:“……”

副本显然在塑造这对双胞胎时,把智商全部都给了哥哥,尽管不想欺负这和自己生着同一张脸的角色,但在此节骨眼上,江之野实在懒得浪费时间。

眨眼间,江鹤便被狠扭住手臂。他成天在山里和野兽们游走,本年轻力壮至极,结果在哥哥手里却挣扎不了分毫。几下交锋之后,江之野顺利地将这家伙五花大绑,还找来衣服无情地塞住了他的嘴巴。

江鹤拼命扭动,绳子越陷越深。

江之野抓住他的脖颈:“别浪费力气了,最晚明天,我们一起出镇,你再瞎折腾,就是逼我陪你一起死在这个鬼地方。”

江鹤拼命想吐出衣服,却只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江之野无语地瞥他:“就你这个脑子,以后少算计别人,我不用想也知道沈吉在哪。”

话毕,他拿起床单盖住江鹤,转瞬便无情地锁了门窗匆匆而去。而江鹤继续在地上蠕动挣扎,真比郑容体面不了几分。

*

为了祈祷晚上祭礼顺利,一早宋德佑就带着刘盛到了镇上的神庙里献斋上香,张罗得好不热闹。

王越秦偏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朝外偷窥。

刘盛瞥过,不动声色地浮出冷笑。

宋德佑七次跪拜大黑天,而后那肥胖的身躯才艰难站起,他语气坚定地嘱咐:“你们应该知道,我儿子的事对我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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