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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不偿命(心颤排行榜之一)(5)



“看来,我过去太宠你了,让你自由了五年,以至于完全没有身为人家未婚妻的自觉。”他略显粗糙的指腹缓缓画过她柔细的少女脸蛋。

“说……说得好像我罪大恶极,我们又没真的有婚约,只不过是父母口头上说说而已。”讲到这个,她真的很想平反一下,不想再蒙受不白之冤。

“喔?那么说是我亏欠你了,把你冷落了五年,才让你空闺寂寞跑去爬墙?”

什么空闺寂寞,说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够肉麻的!

“你……你放开啦!有人在看,这样很丢脸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些经过的学生,正对他们指指点点,要是被班上同学看到她被男人搂住,还乱摸她的脸,那还得了!

“丢脸?是吗?可惜我不但不想放开,还想做更丢脸的事呢!”

她睁大了眼,黑瞳里映照出魔鬼的笑靥,尚未意会到他言下之意时,微启的唇瓣就被覆盖住,一股灼热探入她的唇里,席卷丁香小舌,扰乱了少女心。

光天化日下,他用成人的方式,霸气地重新宣告他独占的权利。

第三章

喔……呼吸困难……

喔……氧气不足……

他他他他他——抢劫空气啊!

她被疯狗追过,被蚊子叮过,被蟑螂吓过,被蜜蜂螫过,被鬼压床过,却从没被夏儒绅咬~~过。

他在众人面前不但毫无廉耻地侵犯她的嘴,还把她的脖子当成了食物咬下去,吓得她心脏几乎要停了,他一定会咬死她——咬死她——咬死她——

“救命啊~~”

咚地一声,唐宝橙从床上咕噜地滚到床下,摔了个四脚朝天,也摔醒了她那颗小脑袋。

混乱之中,她紧抓住床沿,小脑袋瓜从床边冒出来,一双惊恐的瞳眸上下左右地转著,确定是自己的房间后,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恶梦。

昨天下午的狼吻教她余悸犹存,才造成今早的恶梦连连,她脖子上还残留夏儒绅咬过她的证据,是他送给她不乖的教训。

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跟同学解释脖子上好几颗草莓是哪来的。

唇上残留的感觉是真的,夏哥哥吻了她,然后她变成了白痴,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恍惚记得是夏哥哥送她回来的,然后她就一直灵魂出窍,彷佛被下蛊般神智不清。

当时,夏哥哥好像跟爸妈聊了一会儿,聊什么她没听清楚,因为她老早躲到棉被里当鸵鸟去了。

她坐在地上,惊诧地想著——自己竟然会震惊到连梦里都出现夏儒绅强吻她的画面。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初吻将来会献给某个温柔的男生,这是她少女甜蜜的期待,也是纯纯的憧憬。她觉得对方不一定要很帅,但要懂得体贴,让她可以小鸟依人地靠在他宽阔的怀里,听著彼此的心跳,在一个气氛佳的时刻,让两人有了第一次的唇触,青涩地、小心地,探索对方……

脑海里冷不防浮起被夏哥哥欺吻的画面,她白皙的脸蛋一下子炸成了通红。

擦掉!擦掉!把那可恶的夏儒绅赶出脑海外,省得污了她纯稚的心灵。

可不管她如何赶,夏哥哥那七分冷俊三分邪气的浅笑,一再占据她混乱的心绪,以及那挥之不去的唇舌交缠感觉……

不行不行!她需要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并冷却灼烫的双颊,于是她站起身扛开房门走了出去,打算到浴室去洗把脸。

带著一脸惺忪和刚睡醒的邋遢,她拖著沉重的步伐经过客厅。

“早啊!”

“早……”咦?这声音好像……她顿住,心跳漏了一拍,僵硬的脖子缓缓地转过来,朝声音的来处看去。

“一早干么顶著鸡窝头,我记得你家没养鸡。”夏儒绅双手拿著报纸,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对她起床后的发型做出评论。

她这时候的表情只能用“见鬼”来形容,昨天被吓得不轻,尚未回魂又来这一吓。她才刚起床,连烧香拜佛贴符都来不及,鬼便找上门了。

“你你你你你……”她指著他,舌头一时转不过来。

“你结巴的坏习惯还是没改过来,跟五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他摇头,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可惜她听不出来。

唐宝橙困难地吞咽著口水,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不自觉地摆出三七步的防卫架式。“你……来干么?”问的同时,她的视线急急地绕了一圈,不知爸妈人在哪里?

“不用找了,你家人都出去了,就剩你一人赖床到日上三竿。”

出去了?那对臭爸妈居然把宝贝女儿一人留在家里,也不怕女儿被人侵犯吗?真气死人!而且只剩她一个人就糟了,不晓得夏哥哥打什么主意,赖在她家客厅看报纸,他家又不是没电视,说到他家呀,液晶电视足足有半面墙那么大,各家的报纸也不缺,随时有佣人帮他准备著,不像她家,只不过是一般的小康家庭,一份报纸全家人分著看。

“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刷牙洗脸?”他的视线仍落在政经社会版面,而命令的口气俨然一家之主。

“喔……”在他的命令下,她很习惯性地照著做。

“洗好后,换件衣服准备出门。”

她的人再度定住,有种不妙的预感。“出门?跟谁?”

“除了跟我,还有谁。”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为什么要跟你出去?”她直觉地反弹。

夏儒绅放下报纸,抬起的目光锁住她,无须说半个字,鹰隼般的锐眸只消盯她个一秒半,比恫吓威胁还够力。

“没事。”她低头转身,识相地乖乖走进浴室。

反正在他面前,她只有当缩头乌龟的分,只不过!

真奇怪,为什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坐在夏哥哥的私人轿车里,唐宝橙的眼皮猛跳。

怎么办?怎么办?她心里不断念著,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刚才在浴室照镜 子时,发觉自己印堂发黑,便认定这趟被夏哥哥拐出门,准没好事。偏偏她又不晓得即将迎接她的,会是什么灾难。

她现在坐著的,是电视上常看到的加长礼车,车厢内十分宽敞,前头有司机开车,隔著自动窗板,十分隐密,而夏哥哥就坐在她身旁,她用眼角偷偷觑他,一双修长的腿交叉著,跟她的腿比起来起码长了二十公分。是不是在国外生活久了,人也会长得比较高呀?

从一上车后,她就正襟危坐,不敢有一丝松懈。光是坐在他身边,她就有种无形的紧迫感,安静的车厢内,几可听闻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

夏儒绅从头至尾,没漏掉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他伟岸英挺的身子,闲适地坐在真皮座椅上,一手撑著脸,一手则自然地延伸至她身后的椅背上,半敛著眼静静地凝睇她。

这小家伙浑身紧绷著,瞧她避如蛇蝎的表情,令他忍不住手痒。放在椅背上的手,逗弄她垂在耳鬓间的发丝,立刻瞧见小家伙因为他这个动作而身子一僵。

真有趣!

在美国时,他拥有无数女人,要成为商场上一个出色王者,即使是女人,也是他利用的棋子。他这一双手搂过不少女人的腰,抚过搽著各色胭脂的肌肤,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光是挑逗她的发丝,便带给指尖无限的快感。

他特意放慢动作,纠缠青丝的手指,最后轻轻摩搓她的脸蛋,果然见到那张绷紧的脸泛出红潮。这情况有点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对自己掌控下的猎物爱不释手地戏玩著。他手指轻画著那吹弹可破的嫩颊,瞧著可爱的小家伙在他存心逗弄下脸色愈渐嫣红。

小家伙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心思全写在脸上,却还死撑著,她脸上变换的各种表情比其他女人的娇艳嗔痴更令他著迷,情不自禁地就想逗弄一番。看著她红似苹果的嫩颊,他的眸色也转为幽暗炽热,那可怜兮兮又志忑不安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真正地“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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