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宫无欢三人笑了,这位狄大人果然不简单,难怪能把她们的大师姊娶回去。
新郎官过了关,领着新娘子一同向丈人和丈母娘敬茶,上官夫人不禁流下泪来,上官老爷亦是红着眼,再舍不得女儿,也得让她出嫁。
上官家大公子背起新娘子登轿,轿子启程,震耳的鼓乐和喜炮再度响起,一路上尽是百姓欢快的笑声。
新娘子被迎进新府邸,随着礼官的唱和声,一对新人拜了堂,最后送入新房,当红盖头突然被掀起,上官雁缓缓抬起了含羞的脸蛋,对上了狄璟的目光。
他正灼灼地盯着她,任她平日脸皮厚,此刻双颊也不禁染上绯红,媚若春水,波光莹莹闪烁。
狄璟望着她的眼,他似乎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上这双眼睛,如清泉一般幽静,亦若星辰灵动明亮。
在秦家时,他就对她生出情意,只是当时没立即出手,总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没想到这一耽搁便是两年,幸好后来老天又让他遇见了她。
上官雁察觉到他的目光比以往更加放肆,丝毫没有掩饰其中的深意,她禁不住低头,羞涩地垂下眼。
满屋子女眷们说着吉祥话,在众人的欢笑声中,两人喝下交杯酒,接着狄璟出去接待宾客,女眷们也退了出去,只留下宫无欢三人在喜房。
婢女们先打水给新娘子洗脸,为她卸下繁重的凤冠,再脱下喜服,换上轻便的常服,接着四人窝在桌前,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着属于女人家的私密话,花千千早就摩拳擦掌等着和大师姊聊这个,白雨潇则是提供画风细腻的春宫画,宫无欢便听着她们说。
关于男欢女爱的事,四人很早就明白了,她们是暗捕,自然听得多也懂得多,谈论这话题自然也大胆得多,说到有趣之处,大伙儿还会笑闹在一块儿。
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随着天色暗下,外头传来了男人的哄笑声,她们便知道是新郎官回来了。
白雨潇仗着王妃的身分,不准任何人来闹洞房,而狄大人本就是个严肃之人,加上四大名捕像门神似地一字排开,也没人敢造次进来闹洞房。
两名婆子扶着狄璟进屋,一阵浓厚的酒气跟着传了进来,婆子们将姑爷放在床榻上,收了红包便退了出去,婢女们则帮姑爷褪去新郎袍,又打了水帮姑爷洗脸洗脚,替他换上常服后也退了出去。
终于,喜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第十二章
上官雁转头看着坐在床榻上、背靠着床栏,正在闭目养神的狄璟,显然他今晚喝多了,她不禁疑惑,还以为依他严谨的性子必然不会让自己被灌太多酒,况且还有四大名捕负责挡酒呢!谁知他仍是被人灌醉了。
她不禁松懈下来,原本对洞房之事还挺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又是跟他……
想到这里,她脸红了。
她轻轻走到他身边问:「你还好吧?要不要命人去煮醒酒汤?」
狄璟缓缓睁开眼,一双眼幽深如子夜,嘴角缓缓弯起,竟是对她笑了。
她被他看得脸更绯红,瞥见桌上的茶水,对他轻声说道:「我倒杯温水给你解解渴吧。」说着便藉由倒水来缓解心中的羞意和尴尬。
狄璟接过她递来的茶杯,饮了一口润润喉,便对她道:「累了,上床休息吧。」
说着他起身往摆着红烛的圆桌走去,脚步虽然有些蹒跚,但还算稳当。
来到桌边站定后,他回头看她,她会意,知道他在等她上榻躺好才要吹灭烛火,遂低头脱了绣鞋,往喜床里侧一躺,过了一会儿,烛火灭了,屋内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她聚神凝听,知道他已经走近床边,过了一会儿,她的视力适应了黑暗,依稀可看到他的身影,只见他将床幔放下,脱鞋上榻,躺在她身边。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黑暗让她的六识更加清明,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明明床榻很宽敞,但他一躺上来彷佛就变得窄小许多。
原来这是新娘子洞房时的心情哪!她不止一次听过小师妹和三师妹谈论闺房密事,她每回听着,就爱取笑她们俩,说她们这是被男人给偷了心、犯花痴,回头问无欢洞房那夜过得如何,虽然无欢只是睨了她一眼,可这一眼却也藏了无声胜有声的嗔羞。
如今轮到她了,她这颗心不听使唤,像只小鹿般乱撞个不停,以前没人可以让她遐想,就算把潘则明当作洞房的对象,心湖也掀不起一丝波澜,可一旦换成了狄璟……
唉,这还是心跳吗?简直是打鼓嘛。
「睡吧。」他低哑的嗓音从身边传来。
她没动,眼睛盯着上方,耳朵听着他淡然的话语,紧张了一整日的心情恍若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
睡?他俩的洞房夜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一股气自心中升起,但又想到他喝醉了,就算心有余也力不足,到时候不成事,痛苦的反而是她。
她突然感到有些失望,枉费她还起了期待的心思,也罢,反正嫁都嫁了,以后日子还长呢,犯不着为了这点事生气,睡就睡吧,她又不是多饥渴的人。
因为气闷,她干脆转过身子背对他。
谁知一闭上眼,却一点睡意也无,又不想被他发现自己因洞房之事在生气,便决定想些其它事情来让自己分心,例如她可以想想如何把自己的生意做大,找个时间她得下江南一趟,听二妹夫说漕帮兄弟那儿的消息多……
她脑子里想着生意的事,突然旁边伸来一只手将她身子一搂,翻转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狄璟灼热的唇就压了下来,霸气地吻住她。
上官雁发出「唔唔」的声音,这人是怎样?怎么突然这么饥不择食啊,不但激烈的吻她,身子还压了过来,手上还不规矩地扯着她的衣。
他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这么有精神?
其实狄璟根本没有喝醉,他是装的,好不容易娶到她,他哪里会白白放过如此宝贵的春宵夜?
他只是有些矫情罢了,总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馋样,直到把灯熄了,又酝酿了一会儿,他才一鼓作气压上她,开始攻城略地。
别以为洞房夜只有女人会紧张,他何尝不是?别瞧他查案时对姑娘家调情就以为他很风流,装装样子还可以,但是真要上阵他就不愿了,因为他有洁癖,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连碰都不愿意碰。
多年下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子,算计来算计去终于把人给娶进门,如今佳人在怀,他有男人的尊严,又对自己的要求高,绝对不可能敷衍了事。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狠狠满足她,这样他才有面子,教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上官雁被他吻得着了火,脑子晕晕然,不知天南地北,原来这厮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呀!瞧这股猛劲,一点都不矜持,怕是摩拳擦掌了许久吧?
此时她心里哪里还有气,都被欣喜给取代了,吻到情动时不禁嘤咛一声,反倒让他的攻势更加猛烈。
她的唇比他想象的更柔软,这胸部的丰盈也出乎意料,还有这腰肢、这肌肤、这玉腿……都说女人的温柔乡是英雄冢,他似乎明白了,光是摸她吻她,再听她销魂的呻吟,他都无法克制自己保持温柔了。
上官雁被他摸得浑身发烫,身子不由得轻颤,直到双腿间有个硬物顶入,那被撕裂的疼痛让她突然回过神。
「疼哪——」她用拳头在他背上敲了下。
狄璟不敢动了,哑声问:「真疼?」
「当然,这还有假的?」她低骂,嗓音如绵。
他知道女人的第一次会疼,但这也是他的第一次,所以他也不知道女人叫疼时该怎么做。
上官雁没想到她一喊疼,他就停住了,心不禁软了下来,她听说男人做到一半停下来会很痛苦,既然他这么为她着想,她也该体谅他,夫妻嘛,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对我好,我当然也对你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