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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再笑了!小子!”宋腾声嘶力竭地狂吼,双手用力摇晃蓉蓉。“不准再笑!不准再笑了——”
“你摇啊!用力摇啊!用力摇啊——”蓉蓉不注意道。“我……才不会痛!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哈!”
他发飙了。“住口!我是男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不准再笑了!我要封住你的唇。”他慌忙中随口道。
“封?封啊!”蓉蓉笑得更夸张了。“你要怎样封我的唇呢?”她老神在在,龇牙咧嘴道。
下一秒钟,宋腾的“樱唇”已压在蓉蓉的粉唇上,他的狂叫声埋没在蓉蓉的喉中。
这会儿,蓉蓉还真的笑不出来了。
完了!她完了!
没想到,没想到,她的初吻……就这样被抢走了。
这位“宋花瓶”,竟然用这“计”令她住口。
她真的安静了。
她怎?想也没料到,宋腾会让她丧失了初吻。原本想“整人”,却令自己难堪了。
蓉蓉后悔、懊恼,有说不出的淒惨。
怪怪!这“小子”还真乖驯了。
第一次,宋腾制伏了“他”。心中升起一股男人原始的自傲,男性尊严倾囊而出,是的,他是真正男人中的男人。
他盯着“小子”,在“小子”气急败坏的瞳孔中,嵌着宋腾得意洋洋的“凤眼”。倏地间,宋腾哀叫起来——蓉蓉的牙齿正咬住他的上唇,宋腾痛得跳脚。
“可恶!男女授受不亲。”蓉蓉怒气冲冲地叫?着。“你竟敢非礼我?”
“哼——”宋腾玉手捂着唇。“我有吗?你是女人吗?我根本没把你当成女人过。”
“你——宋花瓶——”蓉蓉气炸了。
“你最好气死。”宋腾继续奚落。“反正我没差嘛!男人是不会吃亏的,女人嘛!唉!可怜喔!被男人玷污了,就——”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你——”蓉蓉无力反击,她是真在意这事的,就算只是一个“吻”而已。
不过,她灵光一闪,想到了反击的方法,于是她换上了迷人的笑面,双眸不断眨动着猛?媚眼,用暧昧的语气道:“算来我也没有损失,我也看够了,你的——我——一览无遗。
宋腾朝身体一看,立即明白了怎?一回事,满脸通红,火速地关上电源开关。在玄关的皮箱,随意抽出一件外套及一件短裤套上,蓉蓉得意的笑声仍未止。
宋腾已经受够了。
他旋身,再度打开电灯,摆了个严厉的架势,气宇轩昂!凛凛地面对着“小子”。
“你最好快滚,这是我的房子,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
你再不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去叫警察哦!”
蓉蓉原本是嘻皮笑脸的,但见到宋腾这种面对“八世仇人”的德性,要她再挤眉弄眼下去,就没办法了。
“我——是不会走的。”她很干脆道。“除非——”
“除非什么?”宋腾的呼吸开始沈重了。
有生以来,他感觉到潜藏的“男性气概”及天生的邪恶因子,快倾巢而出。
“除非——你付我‘遣散费’。”蓉蓉说得问心无愧。
“遣散费?”他失神一声。
中介经纪人朱先生的话,此刻在宋腾的脑海中回荡——“莫非——你是‘海蟑螂’?”宋腾怒目注视。
“别讲得这么难听嘛!”蓉蓉耸耸肩道。“蟑螂也是一种生物啊!举凡天生万物,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啊!”
“讲得可真好听!”宋腾嗤之以鼻。“你是白吃白喝还兼要钱呢!真是无耻的傢伙。”
“别批评我!”蓉蓉恐吓他。“我们好聚好散哦!你付钱,我走人。不然,我们这些人,可没那么好打发哟!我要的不多,五再加五个零。”
宋腾知道“小子”指的正是那一群“怪人”。
“五再加五个零。”宋腾用纤指一算。“这种黑心钱,真是太好赚了嘛!”他讽刺道。
“不好意思啦!”蓉蓉仍保持一张笑脸。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哦!”宋腾身子向前倾,脸离蓉蓉的容?,只有几公分而已。
他们大眼瞪小眼的。
“你说呢?‘小子’?”宋腾咬牙切齿问。
“没有,‘花瓶’。”蓉蓉嘻皮笑脸地回答。
“你说没有的,别忘了你的话。”宋腾头也不回地往长廊走去。
什么意思?蓉蓉一时还无法听懂宋腾的话。
“唉!宋花瓶!付我遣散费啊!”蓉蓉尾随在宋腾身后,继续无理的要求。
“我也不会白白付你银两的,如果——”宋腾在房门关起来之前,露出狰狞的笑脸。“你不介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我很乐意奉陪,毕竟,倒霉的是你,看是女人的名节重要还是钱重要?”
蓉蓉一咬牙,她这下知道了,宋花瓶打算继续“抗争到底”。“你难道不怕恶势力吗?”事到如此,她只好拿出这种“背景”来吓人了。
“没用的。”宋腾鄙视道。“我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就算是十块钱我也不会给你,我不会怕你们的。倒是你,可要小心点!可爱的女孩,你要担心的是我,我可是有欲望的男人——”宋腾故意吓唬她。
“住口!宋花瓶。”蓉蓉听出宋腾的弦外之音,但仍不理会道:“我才不会怕你的,我会一直住在你这里,直到你吐出五十万?止。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名节算什么?钱才是第一。”她假装不在意。“我——就——要——赖——下——去。”
宋腾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随好闷笑道:“好!
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今夜就——”握住蓉蓉的手。“与我同床吧!”他故意装得很“污秽肮脏”。
“色狼!”蓉蓉用力推开宋腾,往大厅跑。
“哈哈!哈!”宋腾大笑。“真是个青涩的小孩。”
他用力关上门,对着门道:“明天见了。”
蓉蓉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得七窍生烟。
这会儿,“宋花瓶”是完全看穿她了。不行!为了绿花花的钞票,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逼宋腾到屈服?止。
宋腾躺在若大的床上,心儿仍在怦怦直跳。
可恶!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竟让他有些心动。
以前,她都绑个长辫子,好像是个男人,毕竟,她五官线条分明:两道剑眉,鹰勾鼻,深凹眼,薄巧的双唇……给人很深刻的印象,像是超级大酷哥。
可是,现在全变了。
刚才,她装神弄鬼地解开长发,让宋腾傻眼了。
细细打量她,他才又发现她的另一种风采,特殊无人能及的“风格”。
坦白说,她的长相,不太像是台湾人,倒像是……是哪里人呢?一时间,宋腾也想不起来。
反正,长发配上突出的五官,令她的女性装扮看起来明媚动人,并略带有神秘感。
这种“味道”,竟让宋腾有些动容呢!
博学多闻的宋大院长,饱富盛名的外科权威医师宋腾,如果问他:女人对他而言,是什么呢?
他一定会这样回答——这是眼睛,这是嘴巴,这是牙齿,这是头发,这是心脏,这是胃、这是肝……拉拉杂杂一大堆医学名词。
那——女人跟男人有何差别呢?
差别?
他也会老实说:“差别说是在器官上有的地方不一样。”
对他而言,男人与女人是一样的;同是一种动物,同是人类,生病是要吃药,必要时要开刀……他根深帝固地认?——人,都是平等,都是相同的。
所以,他对他“女人”样;不管是肌肤,脸蛋,用香水,泡澡……他一点都不认?奇怪,反而觉得是正常的。
看过很多高矮美丑胖瘦,无法胜数的女人,他?她们诊治或开刀,从不带任何感情,也没有感觉,就是说他的心跳频率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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