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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黑氏家族的女人,如果不守妇德和道德伦理,成为男人的情妇,下场就是死于横祸。”她道出原因,飞鹰听了心中沉痛,皱起了眉头。
她继续硬咽,陷入恐惊的深渊中。
“我妈妈就是…那年我才四岁吧!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妈妈还没有结婚就先生下我,我算是私生女吧!当然,这是我长大后才知道的。以前我总是看着我爸周旋在妈妈和另一个女人之间,妈妈总是和那个女人争吵,她们互相较劲、争宠。吵闹不休,而这全为了一个男人——我爸爸。”夜茧不屑地轻哼,似乎对父母的状况无法谅解。“女人真傻,为了一个男人使出浑身解数,争风吃醋、互相为难,真是自讨苦吃。
“我真的不懂我妈为什么要去勾引人家的丈夫、破坏人家的家庭,不过她最后真如祖咒般受到了报应。”回忆像恐怖的暴风席卷夜茧,她突然全身发冷,剧烈地颤抖,失控地大喊。“她被雷打死了!因为黑家诅先的诅咒…·”
“夜茧!飞鹰狂嚷着她的名字,试图将她从迷失边缘中拉回,他以蛮力控制她的身躯,直到她感觉到安全而不再狂乱为止。
“我亲眼看见妈妈被雷打死,从天上直闪而下的白色闪电,竞就这么无情、直接地劈打在妈妈身上,像是被高压电电击般,妈妈全身焦黑、三度灼伤,妈妈……就这样被雷劈死了……”她伤心欲绝道,哭得泪眼婆婆。“我恨她就这样抛弃我!我这么爱她……可是这是她的报应,诅咒实现了——妈妈死后,爸爸也不要我了,从此我变成了孤儿。”残破难堪的回忆今夜茧万般无奈道。“我在孤儿院待到五岁,有一无,一个金发的美国中年人来访,他说要收养中国小孩,当时的孤儿院院长觉得有美国人肯收养中国小孩已是天大的幸运了,人人都想去美国,因为它是财富的象征,儿童的天堂。他东挑西拉,最后居然看中了我,办好领养手续,我就跟着他去了美国。
“到那里后,我才发现美国并不是大家口中说的人间天堂,那里根本是人间地狱,我从未正式入学,只是被关在某处不停地接受训练和一般教育,我吃了许多苦,却也开始了我的杀手生涯。后来我成为FBI的头号杀手,双手沾满了血腥,我总是冷眼看着别人血流成河
“别说了,别说了!”飞鹰捂住她的唇,他为她感到痛心,他搂紧她,好像想将她揉进他体内似的。“我相信黑家诅咒不会发生在你身上,黑夜茧绝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而惨死。”他的话不仅是安慰,也是给她信心。
“因为我只有你这个情妇,我连老婆都没有呢!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了你很安全,你用非凡勉力征服了我,我只对你俯首称臣、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甚至不用花心思就能蛊惑我,如果以后再有雷声、闪电,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挡在你面前,雷公要打就先打死我好了。”他捧住她的脸庞,轻声提醒她。“记住,你与你母亲是不同的,她是她、你是你,你们的境遇不同。”
“飞鹰……”她痛哭流涕,在他保证的强壮臂弯中尽情发泄伤。动的情绪。
他抱起她走到山洞口,飞鹰盘腿而坐,夜茧坐在他身旁,在半山腰上的洞口看着历经隐飓强风,海啸肆虐,劫后余生的罂粟花,原来大片花海现只剩寥寥无儿的几朵花。
“罂粟花全被摧残了。”夜茧有感而发。“人是否也跟这些罂粟花一样,无法跟大自然搏斗?”
飞鹰不语,眼神显得凝重,接着有些无奈地说道:“人的命运早已被注定,我们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拿我来说,骨子里坏得可以,我生来就是要成为邪恶的大毒果。”
“飞鹰……”夜茧突兀地伸手触碰那道令人胆战;已惊的疤痕,她柔声说:“告诉我这怎么来的?”
“我从未告诉任何人,你是第一个敢这样问我的人,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愿意与你分享我这伤痕的故事——永远的心痛。”夜茧眼中掠过痛楚。
“我母亲离开印地安保留区后,与一个美国人厮混,之后那美国人在她怀孕时抛弃了她,她生下了我,但我从来不知道我生父是谁。小时候,大家都骂我杂种、野人,母亲为了养我,开始当娼妓,她出卖肉体,每晚她以最便宜的价钱,和各种不同的男人上床,因为她是个混血儿,美国人最瞧不起红人的后代,似乎她在床上受尽了白人男子对她的虐待、侮辱。
“每次她要‘招呼’客人时,因家里只有窄窄的单人床,破旧的屋子根本藏不了人,她不知道要把我藏在哪,所以她都会将我锁在破烂的衣柜内,等她办完事再把我放出来。
“不过随着我长大,破旧的衣柜上也出现了许多裂缝,我完全看清楚他们在做的事,一直到我十二岁时。”飞鹰的表情像是在叙述来自地狱的恐怖故事。
“那一天我母亲照常接客,她又将我锁在衣柜内,我从衣柜内往外望,看到了一个穿着军人制服的白人男子,不过那男人很高,我只能看到他制服上挂着三颗星,我想他一定是个地位崇高的军官,也许还是将军级的呢!然后他们开始‘做买卖’。”他面无表情地道。“后来我开始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听到那男人说:‘我最歧视印地安人了,我最痛恨红人,我要玩遍所有印地安杂种女人。’接着我看到他掐住我母亲的脖子,我母亲不断挣扎,我吓得尖叫,结果惊动了他,他松开手,但那时我母亲也已断气了,他环视整间屋子,然后冲向衣柜,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衣柜的门拉开,他看到了我。”
夜茧听得手心直冒汗,一脸惊惶失措。
“我知道他也要杀我,他一定会不留活口,以保障自己的声誉,我像惊弓之鸟般缩进衣柜角落,我吓死了,那一刻的惊惊令我永世难忘、难以形容,后来他的双手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回忆如过往云烟,—一掠过他脑海。“我开始反击,对他拳打脚踢、死命抵抗,我感觉我快窒息了,但我不服气,所以我用尽全力,伸出手竟胡乱抓到一把剪刀,我毫不迟疑地朝他一挥,刺伤了他的右眼,鲜血从他的眼珠喷出来,他不断哀嚎,趁他松手之际,我推开他跑了出去,不过他却捉到我的腿。
“他根本是个变态,他叫嚷着:‘所有的印地安人都该死!他拔下插进他右眼的剪刀,信誓旦旦地说:‘你伤了我的右眼,我要你用眼球还我。’然后他拿起剪刀毫不留情地刺向我,我大叫着别过脸,剪刀划过我的左脸颊,幸运的没戳到我的眼睛,接着他又想划下一刀,我吓得拳打脚踢,刚好正中他的腹部,他惨叫着向后摔倒,后脑正中床脚,撞击太猛烈,他痛得爬不起来,我全身发抖地冲出家门,拼命往前跑,我在街上游荡了三天,直到被警察找到……”
“别说了,别再说了!”夜茧扑进他怀中,便咽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竟然也有这么坏的白人,你会成为毒枭全是这个社会害你的,而我们却无法改变这一切。”
“我们都是白人社会下的牺牲品。”飞鹰在她耳边激动地说。“我们都在夹缝中生存,就像罂粟花,既光明又邪恶。
“我终于能体会玛迪为何说我们俩都是罂粟花。她无惧地用小手贴住飞鹰的疤痕。“但是我要说你是个有情有义的性情中人,你虽然暴虐无常,但是你也懂得怜香惜玉,你也有光明的一面。
飞鹰用手捂住她的唇,阻止她再说下去。
“在你身上,我也看到了人心险恶,互相利用的缩影,你只是被利用成为冷血的杀手,但是我要你知道,你没有错,你是无辜的,你没有罪,因为从现在开始,那一切都是过去,你只是我的女人,我陆飞鹰唯一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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