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床上的俏女郎(祁门佳人系列)(9)



她愕然注视着满室的紊乱,不可遏止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伤心。旺旺进了房间,瞪着圆凸凸的大眼,不解地望着她。

狗儿都比傅鹰有人性!

但是,一切只能怪自己,不是吗?是她自己好玩,才被“愚弄”了。现在,傅鹰看她是个可怜的男孩,才收留她的。

即使,有朝一日变回女儿身,只怕傅鹰也不会喜欢她,因为,傅鹰已有深爱的女人!他不会要她的!

她的心里一片混乱。

“怎?办?旺旺,我该怎?办?”她低喃不已,对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今天的气温好低,傅鹰担心干弟弟,所以提早回来了。

“他”今天在家一定很无聊。

但见着屋内静悄悄,漆黑不见五指,傅鹰莫名其妙地不安。

“他”走了?离开了?

他三步做一步地跳到二楼,开了灯,这个小房间充满光明。

小男孩?

傅鹰在角落里看见“他”,“他”看起来好可怜,好无助。

他注意到房间的淩乱,就像发生过世纪大战似的。

傅鹰小心地跨过衣服、饰物,蹲在“他”的面前,旺旺正对他低鸣。

“你……怎为了?”他小心地开口。

“我——”雾雪?头注视傅鹰,红肿的双眼又盛满泪水。

“你和有爱这女人?”她双唇微颤,手指着房间。

“女人?”傅鹰糊涂了,是在说樱嘤?“当然,我很爱他。”他老实地回答。“她长得很甜美,下次若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这没心没肝的男人,居然如此坦白,雾雪的心已碎成万片。

我岂能表达心意?他铁定会笑掉大牙,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同性恋。

她默默吞下苦楚,眼神幽怨。

傅鹰歎了口气,真是个缺乏温暖的小子。

“他”一定缺乏安全感,怕我离弃“他”,所以才会失常地破坏樱嘤的房间,以遮掩惴惴不安的心。

唉!可怜的樱嘤,这房间已乱七八糟。接着,他瞥见地上的幸运星及纸鹤,再次歎了口气——老天爷,他真想念那名床上的俏女郎。

但他随即又释怀地想,这小子,不也是上天送他的礼物?

“他”陪伴他,使他不再孤独,不再六神无主地想着那名闯空门的女子。

???“成为男人的第一运动——扩胸。”傅鹰教导他。“这是举重。”他认真地做示范。

雾雪快昏倒了!叫她一个女子举哑铃、做扩胸运动?

傅鹰并没有忽视她两眼圆瞪、讶异的神情。“不要急,慢慢来。”

“你认真从做的话,胸部就会变结实,如果持之以恒,你就可以成为蓝波了!”他讲得头头是道。“到最后,你就所向无敌了!”

是不是我的胸部太小了?她凝视镜中的自己,胸脯因被毛衣盖住而显得扁平,所以傅鹰才认不出我是女人?

雾雪真是太敏感了,她的三围已经够标准了,虽然没有西方女子的“雄伟”,但对东方女人而言已算是首屈一指了!

傅鹰大声宣佈:“以后,每天早晨做扩胸运动三十分钟,跑步三十分钟。”

他还未能说完,雾雪已一股脑儿地惨跌在地。

那天,真是雾雪一生中最淒惨的日子。

???今天是星期一,傅鹰从早忙到晚,堆积如山的公事使他烦闷极了,他不安的心因而更加蠢蠢欲动。

尽管,他一直让自己处在“正常”的状态下,但他的脑中却不时浮起一名女子的影子。

她好吗?是不是依然泼辣而娇憨?

他心神恍惚地走到大厦门口。他的眼睛一定花了,他居然看到她?

不!不!他看错了,他看错了,因为他听到了旺旺的叫声。旺旺和那个小子来迎接他。

“你们怎?来的?”傅鹰喜出望外。

“跑步,我跑步来的。”雾雪含笑回答。

从外双渗到市中心,车程起码也要一个钟头,“他”岂能跑步来?不过,傅鹰识相地不拆穿“他”。

“五十分钟”。雾雪随意胡扯。

傅鹰心知肚明地不再追问,并关心地嘘寒问暖:“吃饭没?

肚子饿吗?冷不冷?”

一连串的问候,让雾雪心花怒放。“那你吃饭没?”她反问他。傅鹰耸耸肩。“还没。”

“那我们——”她犹豫一下,说道:“去喝火锅好吗?”

“好主意!”他展露笑谑。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这小子已乖巧多了。

他爱怜地摸摸干弟弟的头。“我们走吧!”

???“小子,我一直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雾雪品中的高丽菜差点吐出来,咳得流出泪来,吓得傅鹰猛拍“他”的背。

“怎?那么不小心!”他摇头道。

她能说话时,第一句话是:“我没有名字。”她眨眨眼睛。“如果,你硬要总问我的名字,那就太不上道了。”

难道,真有年龄的代沟?问名字与不上道有何关系?这是两码事啊!但他不愿破坏两人的友谊。

“好,算了!当我没问过。”傅鹰赶紧收口。

他为何这么笨,而不再追问呢?她不禁?之气结。

“不要嘟着嘴!”他紧眯着双眼调侃“他”,大手很自然地放在“他”的小手上。“不要生气了,OK?”

“我要喝酒!”

这男人把她当成小孩一样看待,她要他好看!

“喝酒?”傅鹰大叫。“你只是个孩子,不行!”他严峻地拒绝。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她振振有词地说:“这社会,有哪个男人不喝酒?台湾的庆酬文化可是举世皆知的!”

这句话又让他没辄了!这年纪的男孩,有哪个不自以为是、不唯我独尊呢?

他确实是没有资料干涉,但他直言道:“我是关心你,为了你好。”

雾雪双眼炯炯有神,讪讪道:“如果你能喝赢我的话,以后我就乖乖服你。”

他还是中计了,这小子分明是在拐他喝酒!

???事后,他俩都烂醉如泥,连怎?回家都不知道。

雾雪是首先清醒过来的人,因为压在她胸前的手臂及腹部的大腿,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转头看看枕边的傅鹰,丝毫不觉得陌生及羞涩。

她当然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害羞的,电影或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吗?可是,她却做不来。从上次两人裸裎相见,及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她真的不在乎,再次躺在他的怀中与他相拥而眠。

傅鹰睡得很沈,不,应该说,他喝得烂醉如泥了,所以,当雾雪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时,他仍没有任何反应。

这场比赛,他显然输了。雾雪自傲地一笑,以后,傅鹰可没以资格再管她了。

她得意洋洋地下床,但脚一着地,立即虚弱得倒地。她全身无力,头重脚轻。

旺旺在她面前低鸣着,她做个“嘘”的手势,表明不要打扰主人,最后,她不得不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用冰冷的水冲脸,直到意识清醒过来,她才自觉又是个暂新的人。

她从浴室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像个小妻子似地帮丈夫准备早点。

她太专注地弄早餐,以至于没注意到傅鹰下楼的声音。

他头疼欲裂,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他踉踉跄跄地走下楼,忐忑不安地搜寻着,在厨房门口,他——看见了“他”的背影。

柔软圆浑的翘臀?细致的柳腰?挺直修长的美腿?他仿佛见到那名赤裸裸躺在他床上的女人——那名美丽的窃贼。

他一定疯了!傅鹰肯定地告诉自己。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为什么好了老是把两个不同性别的人给混淆?

他呆若木鸡,迟迟不肯移动……“可恶!”雾雪的吼叫声突然响起。“醒了也不过来帮忙。”

她滔滔不绝地道:“搞清楚,昨晚你喝输我了,应该听我的话才是,结果,我倒反像个‘家庭煮夫’,在这里帮你做早餐,你惭不惭愧?”
上一篇:床底下的精灵 下一篇:胆胆放手爱

夙云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