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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不管你是谁,又为何如此无理取闹,但我不会让你报警的。”
尽管怕得半死,但为了“脱逃”,她还是勉强自己镇定来应付这位男子;实际上,她恨不得杀了对方!
“你先出示你的身份证和房地契证明你有钱,否则,一切免谈!”她相信对方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傅鹰大笑。他不屑道:“何必假借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你想偷什么?”
雾雪并没有反应,她战战兢兢地等待脱逃的机会。
“默认了吧!明明就是要钱,何必自高命清高。”他倨傲无比地说。
简直是鬼扯蛋!他还真会掰呢!雾雪思忖着。
“不知道!”雾雪实话实话,她话中带话:“我是飘洋过海的,所以……”她决定要杀杀对方的锐气。
但傅鹰已自顾自地接下去。“所以缺钱是吗?想钓凯子还是偷钱?”
其实他真的有些同情眼前的女人,毕竟美丽的事物人人都喜欢,他大剌剌地坐在雾雪正对面,佯装旋舍的口吻。“我开张支票给你,你就快滚吧!”他爽快道。
有够不要脸的傢伙!雾雪对这男子的品性,简直厌恶到最低点!他怎能血口喷人?
傅鹰端正了眼镜,正聚精会神地在桌上填支票,此时的他戒心全无。
稍不留神雾雪已轻俏地走到傅鹰的身后。拿出荒废多时的空手道绝活,对准傅鹰的脸颊、脖子、背脊,拼命乱劈,她的手劲很强,一一击中要害,傅鹰只得护着头,无暇顾及其他。
但雾雪的空气道毕竟已“年久失修”,印象中,她是得过日本福冈的空手道冠军;但那好像是小学三年级的事了。很快地,她发现无法如愿地是服这名闯空门的小偷。
她相当识相,在最后一个悬空踢后,立刻夺门而出。
但对方扯住她的长发,把她摔在地上,雾雪又毫不留情地用腿猛踢他的下腹。
可怕!真是可怕!
傅鹰早有准备,而且有先见之明地抓住他她的双腿。“好心没好报,最毒妇人心!”他不禁勃然大怒地压在她身上。
“不!”她的求饶声不断。“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她拼命挣扎——“旺旺!旺旺!”
她的尖叫声几乎与傅鹰的叫喊声同时响起。
傅鹰痛得咬牙切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旺旺咬住他的小腿“背叛”了主人,这狗儿居然帮外人?
“该死的!”傅鹰真的狂怒了,他的小腿流出一些血!“滚!
滚!快滚!”他狂吼。
他再转身面对趴在地上的爱犬,恶言相向。“不知好歹的狗,亏我平日待你不薄,竟然背叛我,限你尽速离开我的视线!”
他急急地冲进浴室,用力甩上门。
雾雪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爬起来,火速冲到二楼。
她颤抖地打开行李袋,取出牛仔裤及T恤立刻换上,用发带把长发束在脑后,把鸭舌帽戴上,再把长发塞到帽子里,这样的打扮就像是个大男孩。
她发抖地从皮夹中取出五千元,塞到旺旺的口中,她交代着:“等会儿拿给那小偷,不要忘了!”
哼!先给他一点钱,等会儿,她是不会轻易饶过他的,她要他好看!
她心有余悸走到一楼,到了大门她低下头抚摸旺旺,依依不舍。“谢谢你救了我!我最爱的狗儿。”若不是旺旺拔刀相助、见义勇?,只怕她难逃魔掌。
她蹲下身子拍拍狗儿。“我必须走了,相信有缘的话我们一定能碰面的。”雾雪肯定道。
离开这豪华宅,离开那名邪恶无礼的小偷,离开这如梦魔般的鬼地方——她要忘掉这件可怕的事,及那个有如魑魅的男子。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雾雪怀不自禁地回头注视着那座红瓦白墙的豪邸,情绪极?复杂。
可能吗?
他虽粗暴,但也有温柔的一面;他虽阴险恶毒,但却帅气挺拔——这些,全不吸引她吗?
这样帅的男人,他长得人高马从,为何不好好努力工作,偏要做小偷?
不行!不行!绝不能姑息恶人,她必须要站出来,?社会伸张正义。
看到电话亭,她毫不不迟疑地打电话到警察局,报了住址,说那里正遭小偷……傅鹰在浴室待在很久。
他躺在浴缸里,怒发冲冠,他既气旺旺但又对那女子狠不下心来!
他疯了吗?干?舍不得对方?
她不过是一个乱闯空门,求住一夜的女子而已。
同时,他?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不已。多年经验教导他要对女士杉杉有礼、温儒谦恭,因为这是好男人最基本的礼貌。
纵使对方品性不良,他敢不该动粗,他却明知故犯。
他为何如此失常?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却搅乱了他平静多年的心湖!
他从浴缸内站了起来,戴上隐形眼镜,审视镜中的自己,觉得脸部的线条刚硬,而他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几乎有些不苟言笑。
那个女人把他的“君子”形象给焚烧了。他无奈地打开门,瞥见趴在地上的狗儿,这会儿他的怒气又来了。
他生气地拿东西K小狗,而旺旺居然也不还口。
傅鹰是这么地疼爱这只爱犬。这是为所皆知的事,这是主人第一次打它,平日,他俩嘻笑度日,而今天,主人居然会失控,为什么?
他打狗儿打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而狗儿还是不疾不徐地呼吸,泰然自若地躺在地上,一无所谓的模样。
傅鹰从而地上,不停地喘气,与旺旺大眼瞪小眼,看着旺旺猛摇尾巴地向他乞怜,他突然愧疚起来。
听到狗的呜咽声,他紧紧的搂住它。“你今在是不是觉得我错了,所以才会咬我?”他问道。
旺旺低哼着。
傅鹰明了地点头。“我明知道我是太粗鲁了,有失君子风度。”他有感而地。“幸好你及时咬我,否则铁定铸成大错。”
旺旺用舌头舐舐他的脚踝,傅鹰会心一笑。
“你很喜欢那个女人吗?”
旺旺不答腔,只用嘴咬了一些东西,放在主人的手中,他一看,是五千元。
“她干?给我五千元?真是个任性的女孩。”他躺在地板上,看着淩乱不已的房间,回想今早的一切,莫名地令他心悸。
他颓丧地抱着狗儿。“那么她的女人,为什么不学好。”他宠爱地对狗说。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此时,门外却响起车子喇叭声。
傅鹰一打开大门,就看见两辆警车停在门口,后面还有十几辆车围绕四周,一大堆记者在车上。
原来,有人报案,说他家遭小偷。
“作案者是个高大俊挺、长相斯文的男人,”那女孩还特别“警告”警察,叫他们小心,要不要被这名男子骗了!
警察先生当这是一桩“谎报”,因为,对方既不肯透露真名,又急急忙忙地挂上电话。谁不知道这是傅氏财团傅老板的家,不过,他们还是小心谨慎地前来探查一番!
结果,记者又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照相机闪个不停,引来路人的围观。
傅鹰已经够郁卒了!想不到那女人居然如此整他!
他糗大了!明天,报纸铁定又会有他的大头照,又不知会乱写引起什么。
唯今只有将计就计,维持他一贯的幽默!傅鹰皮笑肉不笑地道:“是的,我家遭小偷,那个小偷就是我,你们满意了吧!”
他快速地坐上跑车,奔驰而去。
早餐会报上,傅鹰居然缺席。
高级主管们都在窃窃私语,这是过去一年来,傅老板从未有过的现象。
傅鹰不像前傅董,因为夜生活太忙碌而规定下午开会。
而这位董事长喜欢早晨。“一天之计在于晨”,老鹰都在早晨掠夺猎物,不是吗?他的理论是把该做的事,早上全计划好,下午就可以轻松悠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