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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都会在办公室里,你们可直接来找我,我……需要你们。散会!”
没以自己也会有求人的一天。他沮丧的靠回椅背上。
沈了然看着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寒颖,她那双眼睛像极了雪子。
如果女儿还活着,该和这女孩同等年纪吧!沈了然沉思着。如果他还年轻,一切可以重来,他会选择一个妻子、一个女儿、一个家,过他渴望已久的生活……
“老板!老板?”寒颖细嫩的声音响醒失神的他。
“雪子!”他不经意地喊出这名字。
“老板,我是唐寒颖。”她再次介绍自己。
“我知道。”沈了然回过神来。“寒颖,有什么事?”
“我……我自愿去找那位兆先生。”
“你?”他不可思议。
“是的,可以吗?”
沈了然霍地起身面对落地窗,不让她看出自己的激动。
在公司最危急时,没有一名主管或律师愿意插手这件事,到深山去找一个不知名的人。而她不过是公司的小妹,竟挺身而出,真教他悲痛莫名!
“寒颖……嗯……”他思索着如何措辞。“我们并不晓得……那位兆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也就是说……你面对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我晓得。您放心,老板,我可以胜任的。”她灿烂一笑。
“为什么你……以为我会答应?”他狐疑的道。
“因为你需要我。”寒颖直言不讳。
这句话令沈了然无言以对。的确,事到如今也只有她愿意帮助他。
“好,我给你兆骥的住址,但是时间只剩下两个月,你行吗?”沈了然不放心的又问。
“没问题,现在学校放暑假。”
“很好。”他开了一张支票。“这是五十万元。”
“谢谢你,老板,我明天就出发。”她有些困窘地回视他,“还有,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同事及我父亲知道。”
“放心,我了解的。你假藉家里有事须留职停薪两个月,暗地里我照样付你薪水。”
“老板,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释然地笑着。
“一切就靠你了,寒颖,保重。”这一刻,沈了然竟有丝莫名的惆怅。
手里的五十万元支票,令寒颖心花怒放。
倘使土地真的被财团收购,迫使她与父亲必须迁居他处,起码还有一笔钱可以应急。
而且,爸爸的眼睛快看不见了,必须藉助药物控制病情,而这些钱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寒颖轻敲邻家的门。
李嫂前来应门,“是你,寒颖,快进来。”
“不了,要妈妈,爸爸还在家里等我。我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寒颖不安的神情,令李嫂也紧张起来。
“我要出差两个月,我不在的时候,烦请您多照顾我爸爸,一切拜托了,李妈妈。”
“那有什么问题,你这孩子,忧心忡忡的表情吓死我了。”李嫂松了一口气。
李嫂是位寡妇,没有小孩。寒颖小时,很多事多亏她帮忙,否则唐敬安一个大男人带着小女儿,总是有许多不便之处,自然的,寒颖也视李嫂为自己的母亲。
“那我就放心了。”寒颖强颜欢笑。“谢谢你,李妈妈。”
“寒颖,你自个可要小心点。”看着那副像是要去自杀的表情,李嫂忧心不已。
爱你不容易第三章
寒颖没想到路途是这般遥远,尤其是一个孤独无依的走在这偏僻山路,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及呼吸声,安静寂寞得令她害怕。
她的手心不断冒汗,脚步也愈来愈迟疑,真怀疑当初自己会自告奋勇?
太阳照耀大地,热力逐渐驾驶,小鸟啁啾鸣叫,路旁野花绽放,她被这里的美景给迷住了。
寒颖看看表,快一点了,她找了块石头,坐在上面略作休息。
过过最后一户人家已是两个小时以前的事,兆骥会住在这种“蛮荒之地”吗?还是迷路了?
如果兆骥真住在这里,那他一定是个很奇怪的人。
她用力摇摇头,试图挥去心中的梦魇。夏日炎炎,令她全身冒汗,虚脱无力。
寒颖站起身,拍拍额头,研究完地图后,又继续前进。
就在头昏脑胀之际,她隐约听到……水声?淙淙的水声?她惊喜的朝水声走去,经过茂林、越过草丛,终于看到潺潺的流水。
哇!河水是如此清澈见底,如此原始,如此自然。
她控制不住的走到河边,攀过岩石,将双脚浸在河水中,清洗手及脸。斜躺在石头上,寒颖感到轻松不少,但是身体依然疲惫。
一个想法从她脑中闪过——
她东张西望,环视四方,确定毫无人迹后,索性脱下身上的所有衣物,扑通跳下水去。
她在河里嬉戏起来,像一只鱼儿般游来游去,浑然忘我……
兆骥优闲地漫步到河边,午后的阳光使他汗流浃背,睡不着觉,于是他决定到河边洗个凉快的澡。
他穿着短裤,**着上身,绕过小径,不到五分钟,就来到河畔。
突然,他听到戏水声。兆骥警戒的躲在灌木丛后,双眼紧眯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她好美,瀑布般的乌黑秀发、凝脂般的光滑肌、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宛若水中仙子。她似出水芙蓉,是传说中的洛神……
兆骥忘神凝视,她的美令他屏息,令他心动,令他悸动。
如果她是真实存在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他发誓一定要得到她。
可是一转眼,那女子沉入水中,游驰而去,不见芳踪。
兆骥回神搜寻,足足等了数分钟,才忐忑不安地走到河边。
是幻觉吗?他疑惑着。一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有些旖旎幻想。
他悻悻然的跳入水中,让冷水洗净他的绮思。
夜晚,兆骥坐在屋内倾听万物之声。
他全心的享受这一切,可是,心思却在河畔那不名的女子身上,她是真实的吗?或者是山间神灵?
他怎么会如此的思念她?兆骥用力甩甩头,试图挥去心中莫名的情愫。
心血来潮,他起身走到屋外的园圃,把被单铺在草地上,仰躺着细数天上的繁星点点,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村镇力。他能抓住什么?又能留住什么呢?哀伤之情冉冉升起。猛地,他把伤痛推出脑中,不让这些不解之事扰乱他的心、他的情绪。
兆骥试着想一些快乐的事,却无端的想起河畔那名女子。
“如果真有奇迹,求造物主赐给我一个女人,一个我渴慕的新妇。”他好玩的宣告,然后大笑起来。
在这荒野之地,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会有他心目中的仙子?
四周太安静、太沉寂了,令他迷失,逐渐失去意识……兆骥打着呵欠,眼看就要坠入梦乡。
突地,他似乎看到有人,而且愈走愈近。
是她!是河畔那女子!她是山中的狐精?还是夜里的女神?
“我错了,上帝。”他闭上眼睛忏悔,“我不该嘲笑你、试探你,求你原谅我,并且告诉我这是错觉、是幻影。”
他再度祈求,有信心地张开双眼——
不料,那女子已走到他面前。
“救我……”她孱弱的哀求,整个人倒在兆骥的怀中。
这是人!她有体温、有呼吸,虽是这么微弱,但她确实是河畔那女子,是活生生的女人。
兆骥欣喜若狂,开始相信神的存在。天啊!他的祷告如此灵验,上帝是如此眷顾他,兆骥感恩的仰望穹苍。
女子蠕动一下,他迅速收回思绪,实神着她。
她受伤了,手臂、背部明显被树枝划伤,衬衫已被勾破,衣服上有血渍……老天!她竟然**着双脚,脚底流血又起泡。
兆骥毫不犹豫的抱她入屋。
寒颖
地转醒,头痛欲裂及身上的痛楚,使她好似置身火炉一般。
“妈妈!妈!”她低喊着。
没有母亲的她,根本不知道妈妈的温柔、妈妈的爱,但此时,她最需要的竟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