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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情妇(黑情妇传说之三)(18)



帝王“回府”,茅利塔大神殿千人随侍迎接——

邪冠德从正殿走出来,他意有所指地道:“邪剎君王这次出府狩猎旅行,想必欣赏到不少美丽的自然风光!”他暗笑。“而且君王与夫人显然愈益恩爱了!”

邪剎咧嘴大笑。“一点也没错。”夜萼困窘得把头埋在邪剎的胸膛。

“那真是恭喜Hell医生了——”

邪剎洋洋得意地下马,夜萼跟随在侧;背对着邪剎,邪冠德不忘对夜萼猛眨眼,这是夜萼与这位‘乌托邦’大臣的“默契”。

夜萼必须承认:

她爱邪剎,她无法遏止自己不爱上他!

她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但是,她永远也不会说出来。因为,邪剎不可能爱上他的情妇。

她其实就像爵德父亲爱她的母亲一样,一生一世,无怨无悔,就算她只是微不足道的情妇,她仍是甘之如饴、心满意足。

有人说:唯有经历最深沉的痛苦,才能换得生命中最至高无上的喜乐。

如果,做邪剎的情妇,用爱的力量能让邪剎改变,而因此改变‘乌托邦’女人的命运……

就算“诅咒”发生,她——

死而无憾。

只要‘乌托邦’的女人能够有与男人平等的一天,这一生,她就不再抱憾了。

人的生命价值不在永恒,而在一剎间所散发的灿烂光芒——

她会好好珍惜当“暴君的情妇”的这一段日子。

邪剎——

夜萼的内心呼喊着他。

第六章

从那夜开始——

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微妙的转变。

邪剎君王刚硬的线条竟变得柔软了!

他常常有意无意地盯住夜萼,他常发呆,他的情妇——好象把‘乌托邦’君王的魂魄都吸走了。

夜萼真是集千万恩宠于一身——

邪剎疼她、宠她,他几乎是溺爱着她。很多时候,他会让她为所欲为——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

也就是说,只要夜萼不再和他谈“女权”,一切好谈。

无形之中,夜萼也懂得如何扮演一位最“称职”的情妇,也许这是女性的本能吧,她知道如何取悦邪剎。

她不吵不闹、听话乖巧、服从、谦卑——她将邪剎君王服侍得无微不至,邪剎再也不需要女仆,他只需要他的情妇。

她替邪剎更衣,服侍他沐浴,为他刷背……不过,下场却往往是被他拉下水池,两人共享“鸳鸯浴”。

“不行——”夜萼搪塞道。“你是君王……”

“奇怪!平常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颐指气使,这会儿又把“地位”扯出来?”

邪剎不以为然。“我就不能“替”你洗澡吗?”说着,他专制地把她压在他的大腿上,自在地拿起花香粉,洒遍她的全身,对她做全身按摩。

“不行……不行……”在像大厅那么大的蒸气浴室中,夜萼平躺在大理石的台上。

“从小到大,我都一个人洗澡……”

邪剎沾满泡沫的手,正在按摩她的背脊,他调侃道:“是君王又如何呢?”他的手在她的双峰上游移。“把我当成你温柔的男人吧!”

温柔的男人?夜萼伸出手指抵住邪剎的厚唇,四目相视,夜萼坦白道:“你已经很温柔了。”邪剎闻言,得意地大笑。

当然,夜萼心直口快的个性,可能至死也不会改变,这也造成夜萼对邪剎永无止境的“谏言”。事实上就是顶撞、鄙视邪剎是“昏君”。

不知从哪一天起,夜萼开始与君王形影相随。君王临朝时,她“公开”地坐在邪剎的脚旁,这彷佛说明她是君王的女人,有着像皇后那样尊贵崇高的身分。

谁说情妇与女王不同?对夜萼而言是一样的。

但面对同样的“刑罚”,两人却常有完全不同的见解,就如此刻——眼前的小男孩,正哀嚎地跪在地上。

“他偷东西,”邪剎厉言道。“罚他受杖刑十下。”

“不,”夜萼立即驳斥。“他是因为肚子饿,才偷吃厨房的一块面包,皇宫内竟有人吃不饱,这应该是谁的过错?”她的话中有很深的“弦外之音”。

邪冠德站在一旁掩嘴窃笑。

夜萼无所畏惧道:“况且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们应该给他自新的机会,是不是呢?”她对邪剎露齿微笑。“为了让他警惕悔过,就杖罚他两下吧!”

邪剎铁青着一张脸,他的“权威”全被夜萼踩在脚底下!

十下杖刑变两下?她可真会“精打细算”啊!

夜萼真够聪慧,知道不能全盘推翻邪剎的命令,所以就赏赐两下刑罚。邪冠德在一旁抿嘴而笑。

难道夜萼真的改变了他?让他不再残暴?

邪剎面容冷峻地下令。“好,赏他两下杖刑。”

夜萼整个脸孔发光,她知道她赢了,她笑逐颜开地对邪剎赞美道:“你变得平易近人了。”

邪剎虽喜怒不形于色,却是爽快在心底。

邪冠德忽地捧腹大笑。所有人都错愕地望向他,他不好意思地找了个借口,立即离开了大厅。

邪冠德释然地想:夜萼改变了邪剎。

虽然邪剎“愚蠢”得还没发现。

邪剎显然不是省油的灯,碍于颜面不与女人计较,但夜晚在床上,邪剎绝对会向他的情妇讨回“公道”……

夜萼不因“身分”不同而有所改变,她仍是人民心目中的“大地之女”,她更是与众不同的情妇。

邪剎让夜萼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

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替所有神殿内的士兵,做免费的健康检查。

邪剎总是在远方眺望着——

他被她那股“奉献”般的神情所吸引。

他痴迷地望着她,所有的烦恼似乎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真是不懂她,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怎会对非亲非故的人,如此不辞辛劳地帮助?

她的心中,难道只有“大爱”?难道只有病人?

突然间——

“Hell,不好了,马儿,马儿……”黑人士兵不知在说些什么。“马儿……”

士兵口齿不清,夜萼也一头雾水。

士兵情急之下拉起夜萼的手,往马厩急急跑去。

到了马厩,夜萼才明白原来是一匹母马要生产了,但是一直生不出来,母马又流血不停。

“我们不能让母马死了,母马是我重要的家产啊!”这名官兵叫嚷着。“母马若死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但是,小马更不能死啊!”土著女奴道。“小马若能平安生下来,这样才是最棒的事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所有人乞求的目光全部移向“大地之女”,夜萼虽然不是兽医;但是,把马当人医,总不会错吧!

她替母马注射麻醉剂,为母马剖腹……随后一匹小马从母马腹中出来,温存了好一会儿;当它站立时,所有人都兴高釆烈地大叫;当小马在马厩中跑来跑去时,大家都拍手叫好。夜萼虽然疲惫不已,但仍旧觉得辛苦得有代价!

夜萼是拯救这匹马的最大功臣,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大叫。“Hell,我们爱你,Hell万岁,万岁……”

“邪剎——”邪冠德的叫唤,让念着夜萼的邪剎不得不回过神。

此时,他与一些部属正在商讨国家大事。

邪冠德尊敬地道:“君王,你的裁夺如何?”

邪剎幽幽地叹口气,像下了重大的决心。“如果,阿布烈要找我“谈判”,那我就应允吧!”

“你疯了!”邪冠德用力拍击桌子惊嚷道。一时,他察觉在众多大臣面前失态,他困窘地赶紧佯装泰然自若,以平常“谏言”的口吻道:“阿布烈号称是非洲的“杀人魔王”,生性嗜血,喜战争,他让‘乌托邦’临近的国家战火不断,造成无以数计的难民……现在,阿布烈不断挑衅‘乌托邦’,公开找你“谈判”,这只是个借口,你去会面,只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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