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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完发?现忘记用公筷了。
他?就这么挑着一边嘴角看着她,没动筷子。
“嫌弃我啊?接吻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还别说,您这就是种毛病!少爷毛病!”
他?笑了,捡起那颗虾仁吃了。
吃完饭他?们又沿着庄子里?的小河走了会儿,钟黎看到点心房有卖手工奶茶的,过?去要了一杯。
见他?望着她,她把要的另一根管子插到塑封盖上,连杯子往他?那边递了递。
他?别开?头,双手插兜往前面走。
“这么嫌弃啊?”她还蛮伤心的。
“不习惯。”
“喝喝你就习惯了。”她作势举着杯子过?去,被他?扣住直接抵在了汉白玉石桥上。
他?眯着眼,眼神有点儿危险。
钟黎一秒犯怂:“就是看你好像闷闷不乐的,逗逗你嘛。”
他?神色不动:“哪儿看出我闷闷不乐了?”
钟黎偷偷瞅他?一眼,小声?地说:“就是看出来?了。”
他?唇角一掀,笑了。
说实话,钟黎真的只是想逗逗他?开?心,真没有强迫他?跟自己喝一杯东西的意思。他?多么骄矜的人啊,等闲场面上的人都不放在眼里?,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真的跟她一左一右啜着一根吸管喝一杯东西,还让她照了张照片。
那张照片她藏在了私密相册里?,事后看着觉得有点傻。
两人猫着腰喝着一杯奶茶,脸上还加了特效,像两个三岁半。
照完后,她趁他?不备勾着他?脖子亲了下他?的脸。
唇上接触到的皮肤有微微的凉意,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近距离地望着他?,不自觉地笑。
“笑什么?”他?佯似板着脸问她,可他?自己也在笑。
所以她一点儿不带怕的:“就笑就笑就笑!”
北京这一年的入冬时间似乎比往年都要早,一觉醒来?,气温竟然已经零下。
放假后钟黎窝在这房子里?醉生梦死,俨然进?入了冬眠时刻。她早上爬起来?看一下时间,又是早上9点了,只能感?慨昨晚发?下的早起毒誓根本做不得数。
门开?了,穿着件黑色毛衣的容凌站在门口,边喝茶边看着她。
钟黎被他?戏谑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藏在被子里?开?始穿衣服。倒不是羞,主要还是怕冷。
虽暖气适宜,可早起裸在空中还是会感?到冷。
钟黎找来?找去找不到自己的袜子,弯腰趴到床头去翻,全然不知身?后有危险临近。
等她惊呼一声?被他?捂住嘴时,她已经被他?拉到身?下了。
“别乱喊,这屋子隔音不好。”他?附在她耳边说。
钟黎是后来?才知道他?诓自己的,五道营胡同里?的这处屋子,隔壁的屋子是空置的并无人入住。
当时她确实是很紧张,以至于?他?进?来?时,她攥着被单把脑袋埋到床单里?,愣是不敢吭声?。
他?把她的脸从底下捞起来?,两根手指钻入她口腔里?,熟稔地搅动,明知故问地问她,为什么不出声?儿。
钟黎那时候觉得,他?是真禽兽。
她的眼角都沁出了泪珠,泛滥得好似一汪住不住的泉眼,他?随手扯了条毯子垫在下面,在她耳边又轻笑一声?:今天怎么这么多?
其实一开?始去缦合那段时间钟黎不是很乐衷于?此事,她实难接纳他?,反应慢,他?又不爱前奏,时常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冲进?去,痛楚多过?其他?。
他?某一天吻着她的脸颊说:“我们黎黎长大了。”
她觉得他?这话有种调戏的味道,也觉得羞耻,放空的眼神逐渐回?来?,忸怩着要挣开?他?:“才没有!”但不可否认后来?她确实是逐渐得了趣。
吃完早饭容凌就离开?了,司机把钟黎带到公司那边去录MV。@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在录音棚里?录了一上午,有点沮丧地问录音老师是不是很糟糕,要不要再重来?一遍。
录音老师笑着说不是专业的这已经很不错了。
后来?徐靳来?了,弯腰撑在一旁看了会儿电脑里?的成果,起身?将耳机摘下,笑而不语。
钟黎:“……有这么难听?”
徐靳接过?她助理小夏递来?的水杯,笑着道了谢,喝两口茶才慢悠悠点评:“没事儿,反正也是给?你拍着玩的,又不是去参加比赛。”
钟黎觉得他?这话已经等于?是在骂她了,怏怏不乐地没吭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靳看了她好几次,终于?主动开?口:“其实也还好,只是跟专业的比起来?有一点察觉而已,多练练就好了。”
这算是求和?了。
钟黎也没拿架子:“没事儿,你说的挺对的,我唱的是不怎么样。”
她心情不好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徐靳侧头观察了她会儿,发?现她没再生气,也不再提这事儿,转而道:“学业顺利吗?这边很久没你的消息了。”?
“忙,第一学期就很多课,哪有时间拍戏?”
“不拍就不怕,反正你也不缺钱,不缺资源,哪天想拍再拍吧。”
他?说的很潇洒很无所谓,让钟黎真有种自己是皇亲国戚小公主的感?觉了,忍不住笑起来?。
“我瞧你心情不太好,方便说说吗?”他?单手开?一罐汽水,仰头灌一口。
钟黎迟疑。
“没事儿,不愿意说算了。”
“也没什么事儿。”她到底是跟他?说了。
也许是想要找一个倾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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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靳听了后默了会儿,又喝一口汽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屁大点儿事在这边内耗什么?我是真不懂你们女人。”
“徐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不懂女人?”
她这话揶揄的意味太明显,他?都笑了:“你这不败坏我名誉吗?”
钟黎也笑起来?,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也能这样调侃他?。
后来?他?说:“你也不看看他?姥姥姥爷多宠他?。容小五的钱,下下辈子都花不完,你多花点儿当做做慈善替国家创造一下营收得了,真的,替谁的钱心疼都别替他?心疼。要是能打土豪分田地,我都想把他?端了,可羡慕死我了。”
但他?说的其实也没错,不说容家,就容凌他?自己手里?的钱估计每天几百万几千万地洒也够他?滋润过?到曾孙辈了。
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他?母亲娘家顾家没改姓前是满洲镶黄旗人,是江浙沪一带有名的实业家族,势力之深,财力之雄厚,不是那个阶层的人根本无法想象,曾外祖父当时更是鼎鼎有名的民族资本家、企业家和?慈善家。
哪怕是他?父亲,当初也得了他?母亲娘家的不少助力才能一路扶摇直上。
她当时盯着他?脸看了好久,调侃他?说,原来?您还真是皇亲国戚啊,您这长相跟我们有什么不太一样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容凌烦她了,把她推开?。
在很多人心里?,估计他?这层身?份有些猎奇的感?觉,能激起不少充满好奇心的探究,就像老百姓喜欢拿富二代的绯闻艳情当谈资一样,于?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在外从来?不提这档事儿,甚至有些反感?别人提起。
所以钟黎也能理解那次他?跟他?妈打长途时,言语间不经意流泻出来?的几分嘲讽:“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搁这儿摆格格架子呢。”把他?妈气得不轻。
话虽如此,他?对他?妈妈倒是极有耐心,每每一个电话能和?颜悦色地陪着打上一两个小时。
他?从来?没跟她说起过?他?妈,钟黎也能从只言片语的电话里?、旁人的谈资里?大抵拼贴出怎样一个风情万种、八面玲珑的美妇人。
他?妈妈,要哄,衣食住行,极讲究,容凌有时候也拿她没辙。
徐靳有时候就喜欢拿这些事儿揶揄他?,乐在其中。
“你也很有钱啊。”钟黎笑道。
“可不能比。你看看我,拍部破电影为那区区几个亿的投资还要求爷爷告奶奶的,他?指头缝里?漏出点儿都够我吃喝一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