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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骆大老爷的三位夫人各有自己的宅院,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郑克威和唐纪雅老是藉故进出,郑克威图的是她,唐纪雅当然是来讨好表哥和大夫人的。
不想见的常常见到,合得来的却不见人影,唯一有话聊的施皓维自从那天后便不再出现,实在无聊的很。
幸好,开学了,这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不用一天到晚待在深宫后院当个怨妇,淑女装久了也需要休息。
与她同校不同系的妹妹水忧,两人约了午餐时间,找了株阴凉的树荫一起享用午餐。
「这一个月来有何生活感想?」水忧好奇的问。
「无聊、烦闷、枯燥。」
除了这六个字,水恋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比起豪门少奶奶的生活,她还是宁愿当个普通人。
「我看你过得挺好,衣服穿著变得高贵起来,每天上下课还有司机接送,就像电视里演的少奶奶一样,姊夫一定对你很好。」
「喂喂——不准叫他姊夫,我可没打算嫁给她。」
「都已经订婚的人了还这么倔强,由得了你吗?」
「要我在那个家里过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事,每天都要注意这个、学习那个的,一大堆客套礼节烦都烦死了,早上不能赖床,吃东西不能出声,看电视不能跷脚,晚上还要面对那个双面人,要我就这么认命的过一辈子,门都没有!」
「结婚就是这样嘛,生活型态一定和单身不同,听隔壁嫁出去的大姊姊说,结婚就等于迎接一个崭新的人生,心态也必须调整,不能再像未出阁的女孩一样太率性而为。」
「所以我才不要结婚呀!又不是我自愿的。」思及此水恋便一肚子火,为什么她年纪轻轻就要过这种日子,她才双十年华一朵花呀,刚开放的蓓蕾就面临凋零的命运,不行,她说什么也要想办法退婚。
「真的那么糟?」看水恋一副呼天抢地的样子,颇值得同情。
「你又不是我,当然无法体会我的心情,同一天出生的姊妹,为何我就得先嫁?」
说到这里,水恋突然灵机一动,原本苦恼的神情逐渐笑得诡谲。
「你又打什么主意?别动我脑筋,要我代嫁不可能。」水忧太了解她的习性,每当动歪脑筋时她就是这副德行。
「谁说要你代嫁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咱们是同生共死的好姊妹,我怎么可能推你入火坑嘛,只不过想请你帮个忙,我闷了一个月了,好想再回味一下自由的生活,找个机会透透气。」
「你想干什么?」
「三天,三天就好,当我的替身住在骆家。」
「别开玩笑了,我不敢。」水忧连忙摇头。
「怕什么,我们长得一样,连妈咪爹地都很难区分,更何况骆家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双胞胎耶!」
「你确定?」
水忧半信半疑,虽然上次骆皓辰曾经误认过自己,不过这种事太疯狂,以前顶多骗骗朋友或师长,可是这次是假扮新娘身分住在未婚夫家,太危险了!
「我看还是不要,偶尔玩玩可以,要我去住骆家,万一弄巧成拙失身怎么办?」
「又没同房哪会失身?你大可放心。」
「万一他对我动手动脚又怎么办?」
「躲开不就得了,我和他每天相看两厌,没打架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亲热,人家说同床异梦,我们还没同床就异梦了,我保证不出一个月一定会解除婚约。」
水忧一脸纳闷,间道:「你和姊夫关系这么差?太奇怪了,我觉得他很适合你呀,为何你这么排斥他?」
「我就说你不了解他的真面目,等你和他私下相处后,便会同情我的。」
在水恋死缠活劝苦苦哀求下,水忧动了恻隐之心,遂点头答应当她三天的替身。
「真是我的好妹妹,幸好我们是双胞胎,下辈子我也要跟你当姊妹。」
「下辈子的事等投胎再说吧,先说好只有三天哦。」
「三天自由心愿已足矣。」感激涕零得手足舞蹈,废话不多说,水恋兴冲冲的解说其他细节,至于下午的课嘛当然是跷掉了。
在司机来接之前,姊妹俩早已调换了衣服,水忧按照水恋的指示在指定的地点等著,五点钟一到,果然看到一部黑色的轿车驶来。
无需招手车子自动停在她跟前,司机恭谨地向她打招呼,水忧泰然自若上了车,一路上眼皮跳得厉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太不明智,但愿她不是上了贼船才好。
突然得到解放的水恋,理当不会浪费这三天「假释」,好在有周休二日足够她充分利用,约了三五好友打算好好地疯它个三天,无拘无束享受她的青春。
「水恋,你真的这么快就要结婚啊?」好友一见面便迫不及待地问,其他人也是满腔的好奇心。
「当我们在报纸看到新闻时,都吓了一跳耶!」
「没错,哇!你未来老公超帅的,竟然是那个企业大亨饭店之神耶!」
又是骆皓辰,水恋翻了个白眼,求饶道:「拜托——别再问我这件事了,好不容易溜出来就是想抛开这些烦人的事情,行行好谈点别的。」
「你可是成了全台湾最幸福的女人了,干么一副七年之痒的样子,还没结婚就开始反悔了?」大夥起哄嘲笑著。
「说来话长,总之先别谈这件事,我要痛快的玩它一整天,将这些恼人的事情抛诸脑后,是朋友就别再问了,要问也等我玩够再说。」
拉著大伙去逛街、吃冰淇淋、看电影,她很快将骆皓辰三个字抛到九霄云外,人生就该这么过日。
今天她穿著最喜欢的浅蓝色洋装,头上系了个丝带,微风飘起她的裙摆和丝带,连带吸引住路上经过的男孩,忍不住回头朝她送来惊艳的目光。
她吃著特大号的冰淇淋,由于容貌可爱讨喜,打工的男店员多给她一球巧克力口味,而她也不吝啬回以对方最迷人的微笑,差点将对方电得忘了工作。
「请问是伊水恋小姐吗?」
一位陌生的女子叫住她,水恋停住脚步朝对方望了过去。
「你是……」她不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位高贵典雅,可说是美丽到不可方物的女子,如果有,她一定记得。
「很冒昧突然叫住你,可否借一步说话,想和你谈谈关于骆氏家族的事。」
又是跟骆家有关,水恋打量眼前贵妇般的女子,间道:「你是记者?」
「放心,我跟你的身分是一样的,只不过你是现任,而我——是前任。」
水恋听得出她话中另有暗喻,也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为免人多口杂,她打发朋友先走,而自己则和这位女子选了一家人数不多的咖啡厅坐下。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女子不疾不徐地坐定,气定神闲地照著随身携带的镜子,检视自己的妆是否有脱落之后,才闲适地开口。「我的名字是沈兰妮,也曾经是骆家的一份子。」
水恋颇意外地打量她。「你是骆皓辰的前任未婚妻?」
「正是。」
看不出来那个刻薄男曾交往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论长相、身材、气质以及穿著品味,实在没得挑剔,这样完美的女子为何找上她?
「你一定很纳闷我找你是为了什么,我就开门见山说吧,对于曾经是饭店之神未婚妻的我,我认为我有义务告诫那些爱上骆皓辰的女子,免得步上我的后尘。」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劝你最好离开他,因为他是个不爱女人的男人。」
这话似乎在哪听过,对了,唐纪雅也对她这么说过,她眨著慧黠的大眼天真的问:「他如果不爱女人,为何要跟我结婚?」
「结婚对他而言只是个形式,他要的是和女人激情之后留下的产物。」
怎么这些自命绅士淑援的人,讲话老是喜欢拐弯、故弄玄虚?
「你的意思是?」
「小孩。」啜了杯咖啡後,沈兰妮说:「他要小孩,至于妻子,对他而言不过是生产工具的代名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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