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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住多久?」
她耸肩,表示不知。
「多了一个陌生人,你总该警觉一点吧。」若冰简直对这粗神经的女人感到无力。
「有什么好警觉的,我这里又没有值钱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但是一个外国人跑到这荒山野地过着无聊乏味的日子,还不如待在都市强得多,你不觉得这很不寻常吗?」
「不会呀!」她不就是这样生活吗?
「我不是指妳。」差点忘了玛莉也算外国人,若冰抚着额头伤脑筋,乔玛莉每天都过这种无聊日子,当然不觉得枯燥。
「真不懂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也许他的目的在你。」
「我?」她纳闷。
「小心他对你有非份之想。」
突然了悟若冰话中的意思,她不由得大笑。「妳想太多啦!怎么可能,实际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哼,不要说她没警告她,女人对这种事最敏感,当然,玛莉例外。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们都是外国人,正好一起作伴。」猛地,一个想法射入若冰脑子里,外国人...对了,玛莉也是外国人...她上个月不也去了欧洲───不对,她摇头叹笑,他们要找的是十七岁的女子,不可能是玛莉。
「你在想什么?」玛莉好奇地问。
于是,若冰将近来得到的消息述了一遍。
「宝石、组织名册、帐册,到底哪个才是真的?」玛莉提出怀疑。
「尚未确认,也许都不是。」
「十七岁的女子,哇───真是大胆,好年轻呢!」
「我也很想见见这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拿起咖啡啜饮一口,惊异它的香醇,不由得赞不绝口。「这咖啡真香。」
「是吧,杰克的手艺真的很棒,你还没尝过他的菜呢,令人垂涎三尺。」她又沉浸在美食当中,中午的法国菜到现在还齿颊留香。她突然灵机一动,笑得怪异。
「你笑什么?」若冰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种笑容。
「如果他真的对我有非份之想也不错,把他留在身边,永远有吃不完的美食。」
若冰翻了翻白眼,也只有乔玛莉这种怪胎才有这种逻辑,意在食物不在美男子,真是的。
「别高兴得太早,你能忍耐接吻吗?」她决定要戳破她的幻想。
一语惊醒梦中人!乔玛莉瞬时定格,她差点忘了男女在一起还有这步骤咧。
若冰乐得在一旁悠哉,这种不正常的美梦还是早点泼醒她,瞧她一副挣扎的神情,还真的在衡量接吻和美食孰重孰轻,真是败给她!
最后,玛莉作出呕吐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接吻的恶心感战胜了一切。
「那位追求你的教授已经解决了吗?」
「哇──别说了,一提到他我更想吐了。」
看吧,真是自找的。
当晚,若冰留下来和他们共进一顿香浓的晚餐,玛莉说得没错,杰克手艺的确很棒,连她都忍不住称赞。吃过晚餐,和玛莉聊一会儿便告辞。
喝着清淡的玫瑰茶,玛莉想到若冰的话,偷偷瞄着黑格桀上下打量,一八O公分以上的身高;其实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很有个性的褐发,眉型也不错,鼻子俊挺、薄唇...一联想到接吻,恶───她又想吐了。不能想、不能想!赶紧喝下一大口茶,好不容易去掉恶心感,却发现黑格桀不见了。
她走出来好奇寻觅,怎么一晃眼人就不见了?
「你在干什么?」无声无息的背后传来沉声的一句问话,将她吓了一大跳。
「没事。」奇怪他是怎么出现的。
「没事刚才为何一直盯着我?」
「咦?你知道啊!」好厉害,他们明明隔了那么远。
「回答我的问题。」沉敛的目光闪出一抹凌厉,怀疑她发现了什么。
她啜了口茶润润喉,问出心中的担忧。「你何时走?」
这是逐客令吗?「看情况,问这什么意思?」
「你留久一点好吗,我可以加你薪水。」
舍不得他?他的神色稍缓。「为什么?」
「因为你做的菜好好吃。」她老实说。
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其它好听的话,只为了「食物」。「看我高兴,或许一个月、一个礼拜,也许明天就走。」
「啊?这么快?」
她跟在他身后,想要确定答案,心中并有丝懊恼。
看到她为他的去留产生不安的神情,不知怎的,他有种莫名的愉悦。
「我加你两倍的薪水,你再多留几个月好吗?」
「不行。」他语气坚决。
「为什么?」她以为他是缺钱,所以才想多加薪水。
「我的签证期限没法留这么久。」
「你要回意大利?」
「不错。」
「嗯...」她两手插入袖口里,嘟着小嘴、眉头深锁,那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添了令人不舍的可爱,这纯真的模样拨动了他的心弦。
她想尽各种办法,用钱不行,色诱她不会。唉,想她研究科技的点子那么多,但要说服人却是门外汉,词乏技穷不知该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看她如此懊恼郁卒的神情连带也影响到他的情绪。
「短时间我不会离开,放心吧!」算了,他实在不忍伤她。
「真的?」她眸中闪耀着兴奋的光采。
「嗯。」
她一展笑颜,适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真是简单的人,只消一句话便由阴转晴,佩服她的好本领。
「下午你和那位朋友聊了什么?」
「你说若冰,我们聊了很多,她目前正在查个案子,对了,跟你的国家意大利有关,好象提到什么手脚党的。」
「是阎手党。」他咬牙更正。
「哈哈,对、对,阎手党,我记性真差。」
「她在查什么?」他的警觉性提高。
「好象是有个女子偷了阎手党的宝物,所以阎手党派了大批人马去抓她。」
「是吗?」眼帘下藏着一抹凌厉,观察着乔玛莉的反应。「那女子是谁?」
「不知道。」她耸肩。
不知道?她可真会装,可以一副事不关已的说出,也许他低估了她,她没这么简单。
「阎手党是世界性的黑道组织,连美国中情局都戒慎三分,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敢偷阎手党的东西,等于是向这组织挑衅,不出多久,遍布全世界的阎手党便会逮住这女子,处置她的方法只有一个。」他索性以威胁的手段恐吓她。
「是什么?」她好奇。
「五马分尸。」
「哦。」她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
黑格桀看了她一眼,继续加重威吓的语气。「凡是惹到阎手党的人,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只有死路一条,被阎手党通缉,等于是判死刑,有人甚至害怕到自己先行了断。」
「有这么严重?」
「不错。」哼,怕了吧?
「那么那个女子是死定了。」
「她自找的。」黑格桀眼神射出一抹犀利。
「只不过是东西被偷,就要置人死地,何必呢,太小器了吧!」玛莉不置可否地说道。
「什么?」原来从头到尾,她根本没感到惧意!
「东西被偷,要回来不就得了,开口动手就要打杀,岂不制造社会不安?」
「黑社会有黑社会的规范,不是一般人能断定的。」
「我只知道残杀是不对的,如果凡事都以暴力解决,只会恶性循环,我看阎手党是个残暴无法纪的组织。」
「你懂什么?阎手党组织纪律森严,绝不容许他人破坏,就连首领也不能违背。」一股怒气又提了上来。
「绝律是人定的,可以改啊,我看那首领不是生性嗜血,就是龟毛不知变通,哈哈哈───咦?你的脸好苍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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