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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如此。」
「我知道,但是...我真想看你放松的样子,还是───我伺候得不够?」手指轻轻揉搓他的胸膛,似有若无的挑逗。
「你让我很疯狂。」
她轻笑,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都令她陶醉,再次倾靠他怀里。
「要留下来过夜?」不怎么抱着希望地问。
他笑得神秘。「我会留一个礼拜。」
珍惊喜地攀着他拥吻,黑格桀从来不在同一个情妇住处待超过三天,如今他允诺一个礼拜,是否代表着自己独特的眷宠?
在拥吻的同时,黑格桀冷静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这一个月来他在每一处情妇之间游走,每次停留不超过两天,最后选定此处待上一个礼拜,这段期间,他表现出自己的热情,对珍疼爱有加,甚至超出了应有的限度。
不出他所料,一个礼拜当他离开后,珍遇袭了,中枪卧在花园旁。子弹是从另一栋十层高的大楼所射出,他们顺利跟监到杀手并找出了幕后主使者。
「是曼娜。」强森在电话那头答道。
「是吗?」他目光冷得宛如北极冰山。「珍呢?」
「没伤到要害,已经稳住伤势。」
「送一百朵鲜花给她,为她在瑞士添购一栋别墅,出院后送去那里休养。」
接下来便是解决曼娜的事,此举无异是向他宣战,曼娜的作为已挑起阎手党和海帮之间的决裂,海帮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将曼娜交出来,二是和整个阎手党为敌。
消息传到海长老耳里,不免大发雷霆震怒,孙女的作法太过急切,他早警告曼娜切勿轻举妄动,黑格桀不是能激怒之人,袭击他的情妇等于是向他宣战,虽然探知黑格桀有意取消婚约的消息,但是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黑格桀不会妄自毁约,海帮还有机会可以逼黑格桀就范。
但是沉不住气的曼娜率先搞砸了计划,如今海帮已无理由反驳,若不交出海曼娜,势必付出与整个阎手党为敌的代价,这后果不是海长老承担得起。
为了组织的生存,他只有痛下决定,海帮与海曼娜断绝任何关系,她能逃得越远越好,至少这么做能为她带来一线生机。
第十章
怎么可能!
乔玛莉猛摇着头无法置信,她的身子因太过震惊致使脚步不稳。
杰克的精子和那个人是一样的!再次检视自己是否看错了,一样的DNA,相同的数据,这表示───杰克就是黑格桀,老天!他是意大利阎手党的首领。
突来的冲击令她微微颤抖着,疑问、震惊、不可置信充斥整个脑海中,和敌人同住了三个月之久才恍然大悟,在震惊之后她努力冷静思考,为何他不表明身份,他不是想抓她吗?回想初见之日,他曾经说要杀她,他的确是恨她的,却又为何在这个月之间不采取行动,接踵而至的疑问盈满胸臆。
她擅长推理程序,却不懂黑白两道之间的尔虞我诈,也许她该告诉若冰,才正踌躇着又打消了念头,若冰是侦探,正邪不两立,不知怎地,她担心他们知道了真相会伤害到杰克。
她该怎么办?心中不断交战着,杰克便是黑格桀,那个恨她恨到下达全面追缉令的首领,他曾说过要杀她,玛莉一思及此不禁内心一阵抽痛。
但是,他并未曾伤害过自己,到底杰克───不,应该说黑格桀到底打算如何?这下子她无法确定他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为可不抓她,又为何碰了她?抚着心口,突然害怕触碰到真相,但是若不求真相,她是无法安心的。
此时响起的门铃声吓坏了她,玛莉从监视器知晓来访者是绍凡后松了一口气,黑格桀的事让她变得神经质了。
「看我为你带来了什么,瞧,一大堆好吃的零食和水果,够你消磨五天。」绍凡笑嘻嘻地说着。
「谢谢。」收下礼物后,便请好友入座。「找我有事?」
「纯粹来探望你,住这里还习惯吧?」
「还好,死不了。」
绍凡说明最近调查的情况以及目前的情势,这中间有些疑点尚未厘清,一次面对那么多黑道组织是非常困难的,加上美国中情局的刁难更添了一层麻烦,可说是有始以来最大的挑战。
「你觉得呢?玛莉。」
「呃?你说什么?」
绍凡终于发现玛莉心神不宁。「妳似乎心情不好。」
「没有啊!」她沉吟了会儿,试探性地问绍凡。「如果一个男人受辱之后,会怎么样?」
「授禄?当然好啊,有钱可赚,高兴都来不及呢!」
「不是啦,我说的是受到侮辱的意思,谁跟你提钱。」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别管,先回答就是了。」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侮辱。」
「倘若以你为例,你最恨什么事?」
「我嘛,最恨别人耍我。」
「如果你真的被耍呢,会怎样?」
他用阴沉的语气道:「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有这么严重吗?」
「你们女人不懂,对男人而言,自尊就是衣服,如果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扯破衣服会如何?」
玛莉苍白着脸,吶吶地道:「一定会气得想杀了对方。」
「没错,为了找回自尊,说什么都要找对方讨回公道。」
她一脸郁闷,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她偷了黑格桀的精子,那么黑格桀要报复的话就是偷她的卵子喽,不对不对,他又不是科学家偷她卵子干么。
「如果是黑格桀,你想他会作何反应?」
他挑眉,这可讲到重点了,他特意加重了语气。「黑道首领受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有时尊严比命还重要,为了讨回尊严,他势必以牙还牙,像你这样从他那里偷了东西,对他而言就是破坏他的尊严向他挑衅,所以他才会气得下达追缉令,不是吗?」
听到这里,玛莉的心情可说是沉到了谷底。
绍凡继续趁势鼓励。「为了你好,还是告诉我你到底偷了他什么东西,这样我也好帮你。」虽然若冰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从若冰暧昧古怪的神情来看,想必玛莉偷的东西一定非常特别,让他更为好奇,趁这机会希望能说服玛莉说出实情。
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蓦地站起身。「我不会说的,别用你办案那一套来对付我,我还有实验要做,失陪。」
还是套不出真相,失败!他耸了耸肩,这下只好吃自己的了。
独自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的玛莉,说不在意是骗人的,她开始怀疑黑格桀的动机,如果他要报复的话有的是机会,为何迟迟未动手?
猛地一个意念闪入脑中,她偷了黑格桀的精子,若要以牙还牙,黑格桀能从她这儿讨回的,便是她的───贞操。
蓦地心口一阵抽痛,若冰说阎手党从不宽待惹到他们的人,打从一开始他接近她便有其目的,这正好解释了黑格桀为何不立即抓她的原因。
胸口感到一阵苦痛,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她紧闭着双眼,不愿将原本淡然的情绪逼向悲泣,好久了...她不曾如此在乎一个人,曾经那段逃亡的日子带给她太多的苦痛,亲人和朋友因为她而受到劫难,在失去挚爱家人和朋友之后,她封锁了自己不再接触任何人,不给野心者威胁她的机会。
直到认识了若冰,她才稍微开启心扉接纳若冰的友情,也因为若冰是走在危险边缘的女子,能够应付外来的袭击,不用担心受到伤害。除此之外,她拒绝其它人的闯入,因而特意选择偏僻的山林独自生活,让一颗心对一切淡然。
可是黑格桀闯了进来,不知不觉地侵入她的世界,等她发现时已经太迟了。
是咎由自取吧,她笑了,笑自己终究又犯了错,如今该如何抚慰受伤的心呢...
接连几天,玛莉的食欲不振,常常一人躲在实验室里,等到若冰发现她不对劲时,她已经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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