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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是温柔版?」
「你只需饭来张口、茶来伸手,今天的约会全交给我安排,包君满意。」
她点点头。「听起来好像不错,好,就温柔版。」
「是,小美人。」他神情一变,立刻化身为温柔的绅士,轻轻搂住她的腰,劲道刚好,轻轻在她额头印下深情一吻。「车子到了,请上车。」
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轻撩过她的脸庞,一举一动皆视她如珍宝地疼宠爱惜。
被他的亲亲给电了一下,她不禁有些飘飘欲仙,伸手摸摸额头,心想,当他的女朋友其实也不赖。
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就是讨厌坏男人,并且逐渐懂得他的好了。
心中有预感,也许,她会爱上这个好男人,就从现在开始。
自他们交往的第一天开始,猎人「鹰」的神秘面纱也逐渐揭开,跟他相处一个礼拜后,纪程程大致清楚了沈毅的个性。
是一,他不会跟你说二。
有话,他不会拐弯抹角。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其实没那么简单,例如有一回,他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她开玩笑地说:「好久没吃海鲜了,要是可以吃到日本北海道的帝王蟹就好了。」
结果,也不知他是如何弄到的,两个多小时后,饭桌上竟然出现一只正宗日本北海道出产的帝王蟹,令她当场傻眼,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从日本快捷空运而来的,光是运送费就可以吃一年份的满汉全席了。
「你……你有钱无处花啊!大老远从日本弄来帝王蟹做什么?」她禁不住惊讶地质问,想不到他还一脸莫名其妙地回她的话。
「是你说想吃北海道帝王蟹呀!」
「那只是一种心情的抒发啦!」
「抒发?」他用怪异的表情瞧她。「这哪能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我只是说想吃,又没说晚餐一定要吃那个。」
「不都一样?」
「不一样啦!」
「哪里不一样?」他严肃地问,不是随便问问,认真的态度就像在研究一个数学题,害她一时差点回答不出来。
「嗯……就好比冬天的早晨,人们总会希望可以一直窝在棉被里不上班多好;或是放一个长假,就会想到热带海边度假,不过这都只是情感上的期望,也要看现实环境是否允许,并非心里不想上班,就真的不去上班,想飞到国外海边,就真的立刻搭飞机去。懂吗?」
他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妳不想吃蟹?」
「不,我想吃……」
「那不就得了,螃蟹就在你面前,还有什么问题?」
她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解释了老半天,他还是不懂,反而搞得好像是她的问题,心中有气,但仍是把帝王蟹给吃得精光。
经过类似这样的事件后,她明白了一件事,沈毅的脑袋瓜跟电脑没两样,跟他说话绝不能模棱两可,YES就是YES,NO就是NO,不可以YES或NO,如果举棋不定,就告诉他还要再考虑,全都得讲清楚说明白才行,否则哪一天她要是不小心说好想去月球上看看,他可能真的会买一艘太空梭给她。
再来就是他实事求是、不屈不挠的精神,表现在工作上,令她十分诧异又折服。
为了搜寻情报、破解密码,他可以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忘了吃,忘了睡,忘了打理自己,简直是个没救的电脑狂。她会知道,是因为两人的住处就在对面,隔着窗户就可以看到对方灯火是否整夜通明,也晓得那坐在电脑桌前的身影不是拖把。
本着身为女友总该尽点义务的理由,她三天两头往他家跑,帮他张罗三餐,免得他变成木乃伊;帮他放洗澡水,免得整个人结蜘蛛网;帮他收拾房间,免得下次来时还以为自己进入了迷雾森林。
像他这种人,难怪需要两具机器人服侍。
才交往没多久,她就从情人阶级直接跳到黄脸婆了,连他的内裤她都洗过。而怪的是,她居然也很习惯为他做这些事。
「你可不可以不要常常三天四夜的不睡觉,这样对身体很伤耶!」她忍不住叨念,这个死夜猫子,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回绝。
「为什么?」她没好气地瞪他。
「我有责任保护我的同伴,如果不尽快查出猎物的势力范围,恐怕会危及猎人的安全。」
她坐在他旁边,瞧了瞧桌上一堆列印出来的资料,这个案子她晓得,好奇地道:「这人不是萧老大的情妇吗?」
「情妇的身分是幌子,杀手才是她真正的身分。」
「杀手?她是人家派来杀萧老大的?」
「照判断,她的狙击对象应该不是萧老大。」
「那是谁?」
「温若男。」
纪程程一楞,她知道这名女子的事,温若男在道上有个别号叫「死神」,「死神」把人断手断脚的消息在黑白两道间流传着,警局电脑连线档案上也有好几个案子跟「死神」有关。
虽说那些人被「死神」惩罚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但在讲求法律的现代社会,这毕竟是违法的。
慧黠的明眸禁不住转而凝望身边男子俊逸的侧脸,目光沿着轮廓细细游走,每瞧一次就多一分心动。
从两人交往开始,他就任她随意进出猎人总部、参观每一个房间,有这个机会,她当然要乘机揭开猎人的神秘面纱喽!本来还以为要花点心思,岂料沈毅根本防都不防她,资料随便摆,情报随她看,就连她东摸西找都无所谓,搞不好连她翻箱倒柜都不管。
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切摊在台面上完全不隐瞒,反而让她好奇。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说出去?」好歹她也在警局上班耶,虽然只有负责文书工作,可是只要她告诉局里刑警一声,「死神」立刻会被逮捕,因为有好多断手断脚的案子到现在还是悬案,若是破了,不但可以结案,也可以获功表扬,鼎鼎大名的猎人头子不可能没想到吧?
「你不会。」沈毅连想也没想地回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喔?他也相信心电感应这一套呀!呵呵——她会心一笑,自唇角漾开一抹羞涩的笑容,原来他这么信任自己,不禁甜在心坎底。
「一个连内衣内裤都整理得一丝不苟的人,不会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他提出事实根据,以证明自己绝非空口臆测。
僵住的春花笑靥,从她脸上碎裂雕落,转成了寒冬的冰雪。这家伙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你说什么?」她警告。
「说事实的根据,心理学上——唔——」他低吟一声,盯着自己手臂上的肉,在她食指与拇指间掐成了麻糬。
「为什么掐我?」
「因为你是变态爱偷窥的臭家伙。」
「我哪里变态爱偷窥了?」
「还敢说没有,连我折内衣内裤都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证据。」说着,掐得更用力了。
沈毅的眉头拧得比千年树皮还皱,不管是被揍一拳或是被踹一脚,至少都比一团肉被她掐成小笼包痛快,这种痛如同便秘的时候屁股被蚊子叮一样不舒服。
「别掐了,很难受哩。」
「我就要掐,怎么样,你打我啊!」幸灾乐祸的语气摆明了就是在挑衅,早摸清了他的脾气,仗着他就是宠她,拳打脚踢从不闪躲,面对好欺负的他,嘿嘿,她何惧之有?
他深吸了口气,慎重警告。「再不放手,你会后悔。」
「现在放手我才会后悔呢!」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鹰眼闪过掠夺的光芒,一把搂住她,烙下火热激情的吻,放肆的鹰舌席卷丁香小舌一块水乳交融。
她下意识地放开了手指头,魂儿被吸去似地整个人瘫软在他宽大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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