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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冤家(四大护法之一)(21)



她身上的种种谜团都令他感到困惑,她到底是敌是友?他想弄清楚。

“你并非姓魏的手下。”他很肯定地说。姓魏的不可能派人来给他输入真气,压下他体内的毒火。他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问:“你到底意欲为何?”

巫离抬眼,见他抿着唇紧盯着自己,心想她等了半天,还以为他有什么狠戾的招数要使出来,结果除了把水倒掉,再发个飙把她丢到床上,再无任何手段。

没有拷问、没有折磨,就只是板着怒容质问她,他这个审问也太没力了吧?她突然很想笑,不过她现在连笑的力气也没有,因为适才爬那一段,把她仅有的力气都用尽了。

“肉。”

寒倚天愣住。“什么?”

她没好气地说:“你若不杀我,就拿肉拿酒来,我饿死了。”

寒倚天瞪着她,目光极其凶狠,她不闪不躲地瞪回去。这人不是问她想干什么吗?她就告诉他,她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啊!

没见过这么嚣张又欠扁的女人!寒倚天面色阴沉,额角青筋浮起,收紧的拳头发出喀吱的声响,这随时要发飙的模样十分慑人,然而他最后什么都没做,只是突然转身,大步如风的离去。

巫离呆在床上,对他一声不吭的离开感到莫名其妙。

他到底给不给饭吃啊?

她软倒在床上,又饿又渴,在她闭上眼昏昏欲睡之际,食物的香味让她快要飘走的灵魂又归位了。

好香!

她睁开眼,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作梦,饿到连梦里的香味都那么逼真。

噢不,是真的有食物!

就见两名婢女端了饭菜过来,正在桌上放置碗筷,巫离立刻坐起身,瞪着一桌子的饭菜。

她们一走,巫离立下床,再次重演先前的戏码——爬下床,在地上滚,这回可比第一次熟练多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椅子后,问题又来了。

她包着两个粽子手,如何拿筷子挟菜吃饭?这不存心整人吗?

她盯着饭菜,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叫,心想不管了,有东西吃就好,其他的甭计较。于是她弯下头,趴在桌上,像动物样去喝汤、吃菜。

既然寒倚天没有把地关到地牢,还让她继续住在巫岚的院子里,她便也大方的养伤。

从这天开始,她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丝毫没有被挑断筋脉后该有的颓丧。唯独一件事她不能受,便是“痒”。

三日后,她的伤口开始发痒,也不知姓寒的给她涂了什么东西,让她的伤口奇痒无比,偏偏手脚都包成了粽子,想抓又抓不到。

她可以忍痛,可以忍耐被羞辱,唯独忍不住痒。

搔不到痒,难受得令她抓狂。她在床上坐立难安,一肚子的火无处发,现在的她脚不能走、手不能拿,等于是个废人。

那个死巫岚也不知去哪儿风流快活了,居然到现在还不回来,留她一人在这里,整天待在床上,无聊得快要死掉,还痒得灵魂要出窍。

痒!好痒!痒死啦!

她试图用嘴咬掉手上的纱布,正巧被端着汤药进屋的婢女发现,惊呼一声,赶忙把汤药搁到桌上,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气愤道:“你在做什么?”

“你来得正好,把这鬼绷带给我拆了!”

婢女冷冷道:“公子有令,你得包着这绷带,不能拆。”

巫离气得脸色发青,死死地瞪着她。

婢女不予理会,把汤碗端到她面前,不客气地命令。“喝!”

巫离毫无预警的举臂打掉她手中的汤碗,将汤药洒了一地,碗盅也碎了,这突然的变故,让婢女当场傻住。

“除非把这绷带拆了,否则我不喝!”

婢女恨恨地瞪着地,伸手就是一个耳光将巫离打得措手不及,倒在床上。婢女冷笑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算老几?不过是青楼来的妓女,也敢在这里放肆?公子不杀你是他仁慈,识相的话就乖乖听话。”

巫离忍着脸颊火辣辣的疼,抬眼瞪着她。

婢女一点也不怕,甚至高高在上地睥睨她,就像在看一只蝼蚁,对巫离冷嘲热讽。

“既然你把汤药洒了,就自己爬下来像狗一样的舔吧,上回你不也是这样舔地上的水吗?”

婢女一点也不怕羞辱她,她知道公子将这女人的手筋和脚筋挑断,又震伤她的内力,封住她的武功,由此可见,公子厌恶这个女人,留她一条命不过是为了问出小姐的消息罢了。

况且,公子把水倒在地上让这女人去舔这件事,府里下人们皆有耳闻,这也是她敢如此对她的原因。

“怎么回事?”

婢女一愣,回过头,惊见大公子进来,立即敬畏地福身。“见过大公子。”

寒倚天看见地上破碎的碗和洒在地上的药汁,拧起眉。“谁弄的?”

婢女自然趁此机会向大公子告状。“禀公子,这女人不识好歹,把汤药打翻了。”

目光来到巫离脸上,瞧见那清楚可见的红肿时,目光转为凌厉。

“你打了她?”

“是的,公子。”婢女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

寒倚天收回视线,对婢女淡漠的命令。“跟我来。”

“是,公子。”婢女立即跟在主子身后,走时还对巫离冷嘲一眼。

寒倚天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婢女跟在身后,等着公子吩咐。谁知公子突然转身,尚来不及反应,一巴掌已经狠狠打过来,这一掌不仅打掉她的门牙,也打晕了她。

寒倚天收回掌,淡漠开口。“来人。”

一名下人匆匆上前,躬身听候吩咐。“小的在。”

“叫邓管事过来。”

下人得了命令,立即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听到大公子传唤的邓管事匆匆进了后院,瞧了躺在地上的婢女翠雅一眼,心头暗惊,心想这个翠雅莫不是闯了什么祸,得罪了大公子?

“大公子。”他连忙上前恭敬地见礼。

寒倚天冷声命令。“把她卖了,换个不会自作聪明、手脚俐落点的丫头来。”

“是,小的遵命。”

“还有,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动屋内的女人,她若是少一根头发或是有什么闪失,我就唯你是问,明白吗?”话中浓浓的警告,带着冷酷的寒意。

邓管事被这话一惊,瞬间恍悟,翠雅肯定是对屋内的女人不敬,这才惹得大公子发火。

“是,小的一定管好下人,绝不敢有任何闪失!”

寒倚天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在进屋前丢下一句。“萧大夫到达后,立即送他过来。”

【第九章】

当寒倚天进屋时,巫离还在和手上的绷带奋战,她用牙齿撕扯着绷带,就像一只小狗正不耐颎地咬着自己的前掌一般。

他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问:“你在做什么?”

巫离不理他,这人明知故问,把她的伤口弄得那么痒,居然还装傻问她?

寒倚天眉心拧成了川字,瞧见她的绷□已经渗出血来,虽表面冷酷,可是握紧的拳头泄漏出他的烦躁。

一股怒火又起,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将之举高,如此一来,她就咬不到了。

巫离痒得一肚子火,又被他阻挠,这怒火全往他身上发。

“放开!”

寒倚天冷冷看着她,抓住她手腕的铁掌无动于衷,令她挣扎不开。

巫离更气了,死命要挣脱,无奈她现在连一成功力也使不出来,不管是推他、打他、踢他,皆如蚂蚁撼大树,这男人始终稳如泰山,分毫不动。

当萧大夫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幕怪异的画面——寒倚天正握着一个女人的手腕,而那个女人则咬着他的手臂。

萧大夫恍然大悟,莫怪邓管事在路上叮嘱他,说大公子正在气头上,要他小心应付,原来是这么回事。

萧大夫提着药箱上前,放下药箱,恭敬地拱手见礼。“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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