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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巫离袺是抬头看他,就会瞧见巫岚眼中那藏不住的笑意。他不会告诉她,是他有意无意的去接近昭儿,没办法,一见到那只小白兔,巫岚就忍不住想招惹她,对于昭儿的事,自然会多几分缜密。
“你也不遑多让哪,这醉月楼上上下下,哪一个姑娘不被你挑逗过?不过你适可而止一点,别把我的姑娘玩得太过火。”
巫离一脸坏笑。“整天窝在醉月楼里,闲得发慌,我不过是教她们一点媚术,示范给她们瞧罢了。”
“放心吧,接下来有你忙的了,明日你跟着我一块去当小妾吧。”
巫离斜眼瞄他。“当小妾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巫岚勾起她的下巴,笑容多了几分奸诈。“当然有关,你可是我的陪嫁。”
隔日清晨,巫岚领着他的陪嫁巫离,一块上了寒倚天派来的轿子,被迎进一座三进的宅院。
没有任何喜庆的布置或贴喜字,就只是把人从偏门迎进去而。
虽然只是小妾,不过从进入这栋宅院起,光是看这处的精致程度以及分配的管家和婢女、安置下来的吃穿用度等等,看得出来寒倚天是大方的,一点也不亏待他,给足了花魁十足的面子,外头都说醉月楼的花魁傍上了富贵,终身有依靠,巫岚却知道这处宅院不过是寒倚天用来收买他的,目的是要抓巫离。
巫岚进了屋,让管家和婆子们退下后,原本只能站着的巫离立即坐下,迳自倒茶喝。
“今夜如何做?是打晕他还是迷晕他?用打的恐怕会惊动其他人,依我看,咱们用老方法,迷晕他吧!”巫离吃着花生米,说得一副准备仙人跳的架式。
巫岚到各窗口四处往外探看,嘴里淡道:“放心吧,他不会来洞房的。”
巫离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你看这屋子,像是要洞房的样子吗?”
一般纳了小妾的爷,为了?上爽快,都会准备些东西,但这屋里别说喜气了,连助兴的物件都没有,就连被子和枕头也只准备了一床。
巫离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妾。”接着坏坏的取笑他。“原来你对做妾之事这么熟悉啊?”
巫岚白了她一眼。“这是常识,亏你还扮成男人,连这个都不知。”
巫离切了一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你留守,我出去查探。”
“啊?”巫离指着自己。“我留守?”
“你就扮成我在屋里歇息吧。对你来说,做女人比帮男人还容易,是吧?”
见巫岚转身要走,巫离即上前抓住他。“等等,你该不会是想去看昭儿吧?”
巫岚回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是去查查看,是否有淫贼的消息?”
“顺便去看昭儿。”巫离坏笑的补上一句。
巫岚见瞒不过她,只好道:“这个寒倚天不简单,他为了抓到你,肯定加派眼线,我去布置一下人手,免得他找到昭儿,你也不想昭儿被找到不是吗?”
巫离想想也是,点头同意,用手戳着他的“胸部”,再次提醒。“你千万别打她的主意,知道吗?”
巫岚也回身用手戳她扁平的胸瞠,学她的口气。“行,你也别动我的男人。”话落不再耽搁,施展轻功跃出了窗口,一下便不见人影,连给她反驳的时间也没有。
巫离来到窗边,瞪着已见不着人影的方向,嗤笑一声。
别动他的男人?他说笑呢,也不想想,万一料错,寒倚天晚上真的来了怎么办?
她将窗户关上,在屋里四处看了看,又到门口瞧了瞧,想到什么,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狐媚的笑。
敌在明,她在暗,既然进了这处金屋,她得先做些防备才是。于是她宽衣解带,挑了一件最能展现出自己这身婀娜体态的衣裳来穿。
恢复女装的她,容貌本就生得娇媚,特意在镜前打扮了下,更是多了三分艳丽。
巫离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胸是胸、腰是腰,她这个扮相在女子眼中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而在男人眼中,便是个酥媚入骨的绝色玩物。
打扮完成,她便出去?跶?跶,这儿走走,那儿瞧瞧,状似漫不经心,一双轻佻的媚眼眉来眼去,看得几个经过的小厮管事都赶忙低下头。
他们越是把她当成不正经的青楼女子,就越是小瞧她,如此一来,才会对她没有戒心,她状似到处卖骚,实际上是到各处打量,计算人数,查探虚实。
晃了一个上午,用膳时辰到了,她便转去厨房与厨娘打哈哈,拿了膳食外加几个枣泥糕后便回到屋里。
当然,这膳食是她一人独享,巫岚现下不知在哪儿乐活呢!
用完膳,巫离沐浴了一番,当然,用的都是巫岚的名义,让人把热水倒进浴池里,关起门来享受,把自己洗得香香的。
随着天色越来越?,巫离原本以为寒倚天不会来洞房了,正打算入寝时,却有人来敲门。
巫离打开屋门,见到是守夜的婢女,问道:“何事?”
“公子在前厅等着,请岚儿姑娘前去。”婢女只是来知会一声,说完后便不再开口。
巫离怔了下,继而弯起迷人的笑。“知了,多谢。”
对方不称姨娘,只称岚儿姑娘,在身份上隐有保持距离之意,巫离心中有数,也不多啰嗦,回身从枕头下拿出一份卷轴,便披上外衣往前厅去。
寒倚天果然在那儿等着,他身上外行装束未换,看似刚从外头回来,不直接进内院找人,却指定在外厅接见,由此可见,他也并不把人当他的女人。
巫岚说的对,这男人对巫岚的姿色没兴趣。
巫离勾着浅笑,一双美目媚眼如丝,每走一步,身上的绸纱便被轻风带起,而她身上虽披了一层薄外衣,却也掩不住丰满的胸脯,她所经之处,香风带过,惹得守在门外的寒五一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位大哥,夜晚寒凉,可别着了风寒,快擦擦吧。”
这条巾帕上的香气更重,熏得寒五连忙掩住鼻子。“不用了,你快进去吧。”
巫离佯装听不懂他的拒绝之意,还慇勤地上前。“没关系,擦擦吧,我这手帕是干净的,上头的花叶还是我亲手绣的。”
寒五一退,巫离就上前,吓得寒五连退好几步,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检点,明明说了不用,还恬不知耻的靠过来。
其他侍卫见状,忍不住笑,弄得寒五觉得颜面无光,禁不住火大。
“说了不用!”寒五手一挥,打掉了她手中的帕子,好死不死的,正好掉在阶梯下头一滩泥水上。
巫离盯着地上被弄脏的帕子,气氛一时凝结。
女人家的面子就跟帕子一样薄,正当寒五和其他人以为她会哭时,巫离却抬头朝他伸出手。
“五两银子。”她开价。
“什么?”他呆住。
“这条丝帕是金绣坊出的料子,很贵的,你把它弄脏了,赔我五两银子。”她语气忿忿,一副不二价的口气。
寒五不想跟她有纠葛,也懒得计较,遂没有多想的拿出五两银子。
“行了,五两银子爷你。”他挥挥手,打发她快点走。
摸了摸手上的银子,脸上又堆起了笑。“行了,这银子我收下,那帕子就归你了。”
她转身就走,惹得寒五双目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你说什么?这不是——”他指着帕子还想拒绝,但人已经走了,根本不理他。
巫离把银子收进腰袋里,笑咪咪地进了屋,见到寒倚天,文即上前福身。
“见过姑爷。”
寒倚天缓缓抬眼,适才门外那一幕,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耳朵却听到了,这婢女竟大胆得很,把一条帕子就这么赖给寒五了,这帕子是女子的闺中私物,只有不正经的女子才会塞给男人。
寒倚天冷冷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巫离却从他眼中看到了轻鄙,她嘴上的笑容更艳了,眉眼也更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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