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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黑莲花在无限游戏钓前男友(53)
作者:修勾的尾巴草 阅读记录
“喂!那怪物早就走了,你还要抱多久?”一个气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房间里的灯被打开了。
齐言的好心情彻底没了,不悦地放开搂在楚怆然腰侧的手,扭头喊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傻子!”
楚怆然眯起眼睛适应了下变化的光亮,看到站在开关旁的户远。
这两人怎么会待在一起?
“然然,别误会,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碰巧困在这里了,我也不想遇见这家伙。”齐言走到距离户远最远的角落里站着,充满敌意地瞪视一眼。
户远嘲讽道:“看在老子没把你碎尸万段的份上,嘴巴还不放干净点!”
战火又要一触即发,楚怆然赶紧把话题放回到密室上,“刚刚你们说的怪物是什么?”
“看不见样子,只有一团黑暗,但是会凭借声音抓捕玩家,每隔十分钟会出现一次,到目前为止出现两次了。”齐言耐心地解释着。
户远指了指自己的右手,“那玩意诡异得很,我的手刚碰到就消失了,像时空错位一样,连血都没有。”
楚怆然这才发现他的整个右手都不翼而飞,留下的切面上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团黑暗。那团黑暗仿佛带着吸引力,让人想主动靠近,好奇里面隐藏着什么。
他咬了咬下唇,勉强移开视线,继续问道:“关于李延亭的死你们知道些什么吗?我那会儿被关紧闭了。”
齐言没有说话,意有所指地望向户远。
“啧!看我干嘛?哪想到会有什么破惩罚!”户远的视线在楚怆然和齐言之间移动。
齐言背在身后的手心聚齐起黑雾,“终于承认啦,不错,我就怀疑是你干的!”
“好啊!正好我还没给‘小白兔’展现精湛的杀人艺术,迫不及待地想在你身上试一试了!”户远眼神凶狠地蹬着他,脚下的地砖缝隙中钻出一小截绿色的藤蔓。
看着这两人随时随地都想打起来的架势,楚怆然十分无语地退到一旁,仔细搜寻起房间内的线索。
再拦着的话,不知道后面什么时候又起冲突了,反正时限还有一个半小时,你们慢慢打。
他默默地打开暗格的机关,赶在被波及之前,跑进了另一间房间。
这个房间给人的感觉有些古怪,除了黑白没有其他的色彩,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水墨画,有的挂在墙上,有的被扔在地上,还有的画被撕碎了,留下一地的纸屑,但是每一副画的旁边都有一个数字编号。
楚怆然在一堆空白的宣纸中找到了一本泛黄的破旧小人书,里面画着几组奇怪的画面,上面的人物都在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追赶。第一幅画上的人被一把水果刀刺穿了心脏,倒在血泊中,对应着墙上的一张画着果盘的水墨画,编号是13。第二幅画上的人被水淹死了,肿胀的身体飘在河流之中,对应着地上的一张画着瀑布的水墨画,编号是04。第三幅画上的人被泥土掩埋,一半的身体都没入土中,对应着地上画着大地的水墨画,编号是21。第四幅画,也就是最后一副,上面却是一片空白,还什么都没有画。
这些编号有什么意义?
楚怆然一边想着,一边寻找通往下一处地方的机关。
接着,他发现了一副唯一没有编号的水墨画,后面的墙上藏着一个暗格。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机关,但是需要输入一个八位数字的密码。
数字?如果是四个编号,加起来总共有8个数字,不可能那么简单!楚怆然心想,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两个数字表示,而且显示出的也是数字,并且这些编号都在24及以内?
他灵感一现,想到了答案——时间!
这个民国背景的幻境里,时间是按照十二时辰排列的,所以13指的是午时,排第7个,04指的是丑时,排第2个,21指的是戌时,排第11个,因此密码应该是070211xx,而最后两个还不知道是什么。
“这里需要杀一个人。”齐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楚怆然看向走来的齐言,总觉得他浑身上下透露出不对劲的意味,大半的衣服上都沾染上了藤蔓的绿色体液。
齐言没有留意到他的戒备,拿过小人书,指了指最后一副画的位置,“你看!”
原本空白的纸上竟然真的浮现出画面,有一个人被植物缠绕,最终硬生生地被绞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楚怆然盯着对方问道,“户远呢?被你杀了?”
“我先来到三楼的,当然是已经到过这个房间了。至于那个‘杀人狂’,我自然给了他应有的教训。”齐言轻笑一声,后面跟着的话却让整个温度都冷了几分,“难道你对他真的抱有念想吗?”
楚怆然放下了警惕心,立刻回道:“怎么可能!”
齐言阴沉的脸上重新恢复了温柔的笑容,眼底的情绪却依旧如深渊般晦涩难懂。而背过身去的楚怆然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解密上,没有继续关注他。
既然是和植物有关,对应的就是那副画着柳树的水墨画,编号18,再对应十二时辰,是酉,排名第10。
楚怆然抬手在密码锁的滚轮上播出了“07021110”。
“啪嗒——”
密码锁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整面墙移动起来,露出了下一个房间。
“齐言?”他歪头朝身后的人喊道。
慢半拍的齐言“嗯”了一声,跟着他进入屋内,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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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楚怆然被关禁闭后,齐言就去了一趟小黑屋。
他用钥匙打开上锁的房门,轻微地皱了下眉。瞬间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快要消散的恶鬼气息,于是他摸索着走到气息最浓郁的位置。
角落里的地面上有一小块被打碎的镜子。
齐言弯腰拾起,不料刚接触到镜面,他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里,所有的场景都没有变。他还在站在小黑屋内,但是吴升的尸体却变成了一个同等大小的布娃娃,连胸前的伤口都和完全相同。布娃娃的脸被一块白布遮住了,白布上用红色的毛线缝出了“吴升”两个字。
他走出地下室,发现外面的村落变成了一张张平面的照片。原本相处甚远的酒楼却近在咫尺,中间用绿布一挡,标注着距离2小时的车程。这一切都像是身处在一个拍戏的场地,让他感觉特别不对劲。
酒楼倒是个真实的地方,悦耳的音乐声在大厅内回荡,桌椅和其他家具也没有变,但是在空荡荡的场景中,身为员工的NPC全都不见了。
“哟,你也来了。”失踪的粟梓坐在舞台前的观众席上,扭头望向他,“恭喜打破‘第四面墙’!”
“第四面墙?”齐言重复道。
“那个电影看过没,我们的世界是假的,背后另有人在操控,”粟梓顿了顿,“你不觉得很像吗?假如原本的那个幻境仅仅是一场实时的纪录片。”
“你是怎么到达这里的?系统给我们的说法是你失踪了。”
“舞台,”她扭头看向眼前华丽的开着灯光和音乐的舞台,没有表演者的舞台更加显得空旷寂静,“我原本在舞台上维修设备,后来捡到了一块不知是谁掉在那里的化妆镜,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里。”
“我也是因为镜子,”齐言顿了顿,又问,“有办法重新回到幻境里吗?”
粟梓无奈地耸了耸肩,“还没发现,系统什么提示都没给。”
话音未落,她短促地“啊”了一声,因为舞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女孩无助地蹲在舞台上,保持着身体蜷缩的姿势,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眼泪立刻从脸颊上不断滑落,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好可爱啊,”粟梓眼睛一亮,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像个拐卖小孩的“变态”,“小姑娘你叫什么?是玩家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齐言愣了愣,未曾想到一直没遇见的同阵营玩家会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