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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早啊,宓儿。”
“你在跟谁说话呀?”稻草般的短发,加菲猫的睡眼,穿着中性睡衣的安宓儿像游魂一样地走出来,一脸没睡饱地问她。
“对不起,吵到你了吗?我刚才在讲电话。”她微笑道,站在吧台旁,故作镇定地回答她。
“可是我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
“喔?那一定是电视机,对不起,我刚才开太大声了。”
“喔……没关系。”安宓儿搔搔稻草般杂乱的短发,继续游她的魂,进她的厕所。
门一关上,千寻挂在嘴上的微笑立刻消失,幸好刚才动作够快,及时将唐仕诚给推进饭厅吧台下的柜子。
宓儿家的厨房是西式开放性的设计,设有吧台,吧台下的空间正好勉强可以容下他高大的身体。
她蹲下身,对吧台底下的唐仕诚低声警告。“你快走,趁现在。”
“不要。”
“你不可以这样霸道。”
被人硬塞在吧台底下狭窄的空间里,他已经很不爽了,居然还要他偷偷摸摸像个贼似的溜走,他堂堂大律师的颜面置于何处?不但捞不到好处,还吃不到甜头。
他垮着脸,神情极度不悦,表现得很明白,赖定不走。
“算我求你啦!”她双手台十地拜托。
他还是不肯,沉着脸,摆明了在生气。
怎么这人拗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令她好气又好笑,因为在她心目中的唐仕诚,可是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不曾像现在这样赖皮过。
“好,我煮咖啡给你喝,喝完就走,好吗?”她没办法,只好退让一步。
那拧紧到足以夹死好几只蚊子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行。”他想要走出来,却又被她塞垃圾似地推回去。
“躲在这里不准出声,如果被我朋友发现,我就不理你,也不煮咖啡给你喝。”
他想抗议,正好厕所马桶冲水的声音传来,门也随之打开,千寻假装在摸东摸西,准备煮咖啡的器具,让他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虽然百般不情愿,但为了咖啡,只好继续窝着,保持最佳品质静悄悄。
“千寻,你怎么起这么早?”宓儿问。
“我本来就起得早,是你睡很晚,所以不知道。”
没错,千寻一向早起,唐仕诚回忆起两人甜蜜的日子,她总爱早起为他准备爱的早餐。
“你在干么?”
“我在煮咖啡。”
“喔,那顺便帮我煮一杯吧!”
“啊……你要喝?”
“对啊,怎么了?”
“我以为你要继续睡回笼觉。”
“不了,等会儿八点半有个介绍法国一位知名摄影师的节目,我要看一下。”
不会吧!
“……”唐仕诚脸色很难看,这不等于告诉他得一直窝在吧台底下?
“呵……这样啊……”千寻悄悄往下瞄,她可以感觉到吧台下有人很不爽,她吐吐舌,无声地偷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唐仕诚就这么窝着,像个见不得光的乌龟,躲在龟壳里不能出来,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当哑巴。
听着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他越躲越不爽,这小女人居然就这么给他聊起天来,还开心得很,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他目光一垂,视线落在那双裸足上,小巧精致、又白又细嫩,勾起他的回忆,两人亲热时,他曾顽皮地吻着她的脚,让她痒得格格笑,直向他求饶。
如今,这双美腿就在他眼前,她身上穿着棉质的连身裙睡衣,裙长只到大腿,紧贴着臀部,曲线依稀可见。
他眼里燃起火光,唇边勾起了邪气的浅笑。
很好,他找到排解无聊的事情做了。
第六章
千寻全身一颤,还倒抽了口冷气。
“怎么了?”宓儿问。
“呃,没有啊,我只是做个深呼吸而已。”她面露微笑,强自镇定,心下却哀叫,因为有一只不规矩的手正在她敏感的大腿上吃豆腐。
她人站在吧台前,冷静地将沥好的热咖啡倒入玻璃杯里,而宓儿则坐在吧台的另一头,眼睛专注在电视上,完全没发现下面藏了一个男人。
她想转移阵地,但吧台下的人可不让她这么做,抚摸大腿的手在她肌肤上极尽温柔地滑过,一发觉她有逃离的企图,立刻收紧掌心,钳制住她的小腿,还威胁地拉住她的衣角,意思是如果她强行走开,那么他可不保证不会拉坏她的睡衣。
这个坏蛋!
她禁不住心下嘀咕,他摆明了相准她不敢让宓儿发现,只好乖乖地任他摆布。
她柔滑似水的肌肤毫不意外地勾起他内心深处的狂野炽热,腿部的线条在他指腹的抚揉下变得紧绷,显示出他对她仍有很大的影响力。
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颇为刺激,她完全在他掌控之下,他怎能不乘机恣意妄为呢?
倾上前,温热的唇,轻轻啃咬她的肌肤。
千寻一个失手,不小心把舀了一匙冰糖的银汤匙给掉到桌上,汤匙碰撞桌面,发出了响声。
宓儿回过头,瞧了她一眼。
“手滑了一下,不好意思。”她一边用抹布擦,一边尴尬地笑道。
好在宓儿不以为意,加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所以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但同时不可否认的,她无法抗拒他的挑逗,明知不该这样的,但却不由自主地在那热烫的掌心和唇舌的吮吻下全身发热。
不安分的手延伸到大腿内侧,细嫩敏感的肌肤清楚地感受到那双大掌上的薄茧,激发一阵又一阵的麻痒难耐,令她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剧烈。
当热烫的抚触来到她双腿间最柔软的稚嫩时,她无助地低喃一声。
“啊?你叫我吗?”宓儿回头问。
“是……你的咖啡煮好了。”她喉头干渴地说。
“谢谢,咦?你脸怎么红红的?”
“咖啡的热气,让我有点热。”为了取信于宓儿,她还故意用手扬风。
宓儿不疑有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目光又被节目给吸引去。
“宓儿……”
“嗯?”
“这节目演多久?”
“一个小时。”
千寻心下叫苦连天,这表示她要忍耐一个小时。
这个节目的内容是采访世界各地的一流摄影师,介绍他们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并解说作品的拍摄过程,从如何取景、捕捉画面,到如何用特别的方式制造出书面的效果,公布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诀,并访谈他们到达事业巅峰前的辛苦历程。
宓儿看得出神,佩服得深吸一口气,发出赞叹。
“哇……好厉害,技术真好。”
“是呀……嗯……”她跟她一样,不由得呼吸加重。
“不愧是大师,出神入化的技巧看得我全身沸腾。”
“嗯……”她也是啊……不只热,还快被烧死了。
她极力忍着不呻吟出声,还得假装平静无事地喝着咖啡,所幸电视的声音够大,盖掉她略显微乱的喘息。
随着裙下的毛手毛脚,她没拿杯子的那只手也越握越紧,那指腹正以着熟悉的韵律,隔着丝质布料折磨着她最敏感,也最脆弱的部位。
她用力捏着拳头,将手心压出了印子,贝齿将下唇咬得分外嫣红,得靠桌子撑庄,才不至于腿软。
咦?等等,他在干么?
天!他在脱她的内裤!不要……讨厌啦……
耶?他他他——还用嘴巴直接亲她的——她的——
噢……不……
呜呜呜呜呜,她好想哭啊,这可恶的男人!一定是藉机报复她把他塞在吧台下。
分不清这是最甜蜜的痛苦,还是最痛苦的甜蜜,这令人又爱又恨的男人,无情地在她体内点燃了一把火。
下一秒,她感到有东西侵入双腿间脆弱的秘境,她忙用手捣住嘴,以防不小心叫出声……天啊!还以为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只在法庭上厉害,原来用在别的“地方”也很高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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