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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打量岳应天这个男人,相貌生得好,年纪轻轻便统领整个御剑山庄,在武林中有名声有地位,是个好对象,和符圆圆站在一块,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岳应天不但陪符圆圆说笑,嘘寒问暖,还亲自领她熟悉山庄地形,四处走走。
何关越看就越觉得这两人的红线极有机会牵成功。
他抿唇一笑,身形化为蝴蝶,让这对璧人好好相处,他则是趁这个时候御剑山庄。
在岳应天的作陪下,符圆圆与他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个时辰,接着岳应天便让管事领她去客房,离开时叮咛她稍作歇息,晚膳时他会再过来领她。
符圆圆欣然同意,还催促他去忙,别因为她而耽误了正事。
她被安置在离主院最近的客院里,庄里上下看她被安罩的厢房,便明白这位娇客相当受庄主重视,对待这位娇客自是更加恭敬亲切。
管事领她进了客院,又吩咐下人们好生伺侯,便恭敬地告退。
“我想先睡会儿,晚膳之前先别打扰我。”符圆圆对两名负责服侍的丫鬟吩咐。
“是,姑娘。”丫鬟恭敬地福身,便退出屋外,把门带上。
待丫鬟退下后,符圆圆立即去检查屋内门窗,确定四周无人,她立刻双手捏了个仙诀。
“何关,速速过来。”
不一会儿,屋内出现一抹身影,正是何关。
何关呆愣住。他适才明明在逛后山,突然一股力量将他吸住,眨眼间,他的人已经在屋内了。
符圆圆一见到他立即又蹦又跳的上前攀住他。
“你去哪儿了?居然抛下我就跑了,太不讲义气了。”
何关瞪她,怒斥道:“没事不要随便召唤我!”尽管他面容阴沉,但是到了符圆圆这里,不管他的脸是黑是白是绿,对她来说都没差。
“谁说我没事,当然有正事,快快快,咱们把握时间快走!”她一边说一边跳上他的背。
何关额角浮起青筋,敢情女人还真把他当成座骑了?
“岳大哥现在肯定在审问那个抓来的女刺客,咱们快去大牢。”
何关最终忍下了,还是带着她去御剑山庄的地牢。凭藉他的隐身术,御剑山庄就算看守紧密,到处都有岗哨巡逻,依旧没人发现在山庄的天空上,正有一人一妖如入无人之境的到处探索。
何关带着符圆圆到了地牢,果然见到岳应天和几名心腹正在审问芽儿。
芽儿双手被铁链绑住,身形狼狈,显然吃了些苦头。
“我说过了,我是拿银子办事,对方只给了银子和名字,并未出面,我没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子。”她淡漠地回答。
手下汪甫建议庄主。“大公子,这女人硬气得很,不用刑是不会说的。”
岳应天紧抿着唇,锐利的眼直直盯着芽儿,想看出她是否真的那么狠心?
芽儿是他的婢女,深得他的信任,他实在不相信她会背叛他,但事实摆在眼前,她竟然是刺客。
他来到芽儿面前,直视着她的眼,沉声道,“你若是有不得已的隐情便说出来,就算受人胁迫也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做主。”他仍抱着一线希望,说不定她有苦衷。
芽儿绥绥抬起头,望着岳应天,满不在乎地冷笑道:“早知你这般难杀,我就该把价钱开高一点。”
汪甫打了她一巴掌,喝声道:“住嘴,敢对庄主不敬!”
芽儿强自压下火辣的疼痛,低低笑道,“要杀就快动手,这么婆婆妈妈的做啥?”接着她抬起脸,对岳应天暧昧地笑道,“难不成大公子舍不得芽儿吗?”
岳应天盯着她许久,缓缓开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受谁指使?是否身不由己?”
“别问了,我这人就是见钱眼开,想大赚一票,既然刺杀失败,我无话可说。”
“你宁可背叛我,也不想出卖指使你的人?”
芽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岳应天显然是被激怒,冷声道:“用刑。”
“是!”汪甫得了大公子的允许,捏着拳头的关节,打算狠狠教训芽儿这个叛徒。
一旁的符圆圆立即用手捏了一个诀,朝汪甫吹了一口气。
“啊!”
“怎么了?”
“禀庄主,我的手……不知怎么搞的,动不了,”汪甫震惊地着着自己垂下的两只手臂,筋脉似被人掐着,疼得他直冒冷汗。
汪甫的手臂动不了,始作俑者自然是符圆圆,因为她对汪甫施了仙术。
“打女人的男人最差劲了,给他一个教训。”符圆圆对何关解释。
何关挑了挑眉,“原来你也会捏诀,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
符圆圆瞳圆了眼,何关绝对是故意损她,居然这么瞧不起她。
“啧,没用的东西,我来。”另一名手下裴伍走上前,拿起在火里烤得通红的铁钳走向芽儿。
芽儿看着烤得红通通的烙铁,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身上一旦被烙刑,这辈子再也去不掉这个污点了,但她既然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她苍白的闭上眼,等着承受那非人的折磨。
岳应天悄悄握紧拳头,下巴绷得死紧,她竟然宁可承受烙刑,也不肯招出背后的指使人,这令他失望又愤怒。
他闭了闭眼。既然她不肯招,那就罢了。
岳应天正要开口命令裴伍停手,却没想到那烙铁突然断掉,砸到裴伍的脚板上,疼得裴伍哇哇大叫。
烙铁竟然会在这时候断裂?众人脸色一变,纷纷看向彼此,先是汪甫手臂莫名其妙不能动了,接着铁钳又断,还伤了裴伍的脚,一连两次,实在太过巧合。
“怎么回事?这事也太邪门了吧?”
不只众人诧异,岳应天也感到诧异。
当然,这也是符圆圆的态作,她回头对何关笑嘻嘻地道:“我会的仙术可多了。”
何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弄断一根铁钳又算什么本事?她可真是争气。
众人都觉得十分诡异,一时之间都犹豫了,没人敢对芽儿出手。
岳应天却不信邪,他身为庄主,为了平息众人的疑虑,便亲自走上前,握住芽儿的手臂,把心一狠,往她筋骨掐去,令芽儿痛呼一声。
“你若不想受苦,就爽快的说出是谁指使你的?”他厉声质问。
“我真的……不知道……”
“还嘴硬?”
“啊——”芽儿痛得脸色苍白,身子颤抖。
“快说,否则我断了你的筋脉!”
符圆圆暗叫不好,立即捏诀,朝芽儿吹出一抹白雾,芽儿便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芽儿一昏,岳应天便收了手,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头也不禁感到有些恨——她宁可断了筋脉也不肯招,好,她真是好,他这几年真是自对她好了!
这时候适巧有人来报信,在庄主耳边低声说了些话,岳应天听了点头,离开时命令手下暂停拷问,将芽儿关回牢中好好看守着,他自己则带了汪甫和裴伍速速出了牢狱。
岳应天一走,何关便也要跟去,却被符圆圆阻止。
“别走呀,那女人还昏着,我得去看看她。”
“怎么,不跟着你的郎君去看看他会见什么人?”
“你先帮我把这几个烦人的家伙弄昏,快。”她指着看守大牢的四名手下。
何关横她一眼,又想数落她为伺不自己把人弄错,但才张口,便又改变主意,这丫头肯定又是学艺不精,既然他暂时摆解不了她,就看看她想搞什么名堂吧!
他一挥手,四名看守大牢的汉子便立即软了身子,倒地不起。
这些人一晕,符圆圆便毋需靠何关的隐身术来遮掩自己,可以自由行动。
她走到牢前,对牢锁一指,锁便自动打开,她推开牢门走进去,蹲下身,看着昏过去的芽儿,先为她检查一番,确定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受了点皮肉苦,没有伤到筋脉,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