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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姨娘被孙女逗笑了,陪着孙女说了许多话,等到时间差不多,牧浣青才对豆豆说:“娘有事要和外婆说,你帮娘去外头看着,别让人进来偷听好吗?”
豆豆立即点头应好,牧浣青捏捏她的小脸蛋,便对纪嬷嬷和心语示意。
丽姨娘拉着女儿的手坐下,仔细地打量她,见女儿的眉眼都不一样了,遂道:“你确定要跟着他了?”
“不是我跟着他,是他要跟着我。”
丽姨娘噗哧一笑,轻点女儿的鼻头。“是是是,我女儿厉害,让丈夫从了自己。”
牧浣青对娘亲吐吐舌头,接着想了想,便令所有人退下,又拉着娘进了内房,压低声音对娘亲说出她的想法。
丽姨娘听完很是惊讶,摇头道:“你爹不会放我走的。”
“是去我的庄子上住,又不是永远离开,何况这府里有大娘主持中馈,娘亲老是待在这府里也没意思,难道娘不想去?”
“当然想,几天或许还行,但去住个把月,他不会肯的。”
“若我想出办法呢?”
丽姨娘睁大了眼。“你真有办法?”
“试一试,说不定能行。”
丽姨娘整个美眸都溢满了光彩,立即点头。“若行,别说个把月,就算住一年,娘也去。”她恨不得飞出这间华丽的金丝笼,回到大草原上,就算是做路边的野草,她也愿意。
这回换牧浣青噗哧笑出,忍不住坏心地想,若是真能把娘带去庄子上住个半年,怕不气死她爹了?
用过午膳后,符彦麟带着妻子拜别了岳父岳母,上马车返回侯府。用过晚膳后,天还没黑,符彦麟便早早到后院陪她们母女。当她跟女儿玩的时候,他一双眼便直直地盯着她,那眼神分明昭示着蠢蠢欲动。
牧浣青心里感到好笑,不喜她时,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一旦喜欢上了,就像好几个月没吃肉,赶都赶不走,不只嘴缠,眼也缠;偏偏正好适逢过年休沐,丈夫没有军务在身,后院就她一个女人,一身的精力当然只会在她身上发泄了。
想到昨夜,她脸蛋不免也有些发烫,但这种事可不能太由着他,况且现在天色还早,她偏要装作没看见,最后干脆把女儿塞给他。既然精力那么旺盛,就陪女儿玩耍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上床时间,符彦麟把已经玩累的豆豆交给纪嬷嬷,立即命人端水梳洗。待牧浣青净好身走进寝房,就瞧见符彦麟早已在床上等她,手上还拿了本兵书在看。
她都进来了,他还在看兵书,既如此,她也不阻止他,自己也拿起帐本坐到桌前,就着烛火翻册细看。
不一会儿,她立即感到身后的气息欺近。
“还在忙?”喑哑的声音隐藏了某种压抑。
她故意淡道:“不忙,因为你想看兵书,所以我——”
“我不看了,你也别看。”他把书一丢,立即从身后抱起她,不由分说将她往床上一放,弹指将烛火灭了,整个人压了上去。
牧浣青被他惩罚式的亲吮,弄得脖子发痒,忍不住格格笑出声。
“明知我等着,还故意吊我胃口?嗯?”
“在床上还看兵书,一点也不像在等我呀。”她娇软俏皮的嗓音在夜里听来特别诱人,惹得他欲望疼痛,只想快点把她拆吃入腹。
她主动张嘴吻他,与他唇舌纠缠,她的回应令他更加亢奋,只想狠狠地要她一回,好弥补昨日的不足。
牧浣青也学他伸手抚摸他,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她也情欲高涨,但她努力忍住,因为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而这件事得靠丈夫帮忙。
“我有事想求你。”
“嗯?等会儿再说。”
“不,我想现在说。”她突然反压在他身上,抬眼认真地看着他,似乎若不让她说,她就没心情做下去。
他一愣,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
“你说过年后皇上要派你去东北一处牧草地屯兵,将之建为马坊,对吧?”
符彦麟灼灼地盯着她,俊眸里的迷蒙突然转成了清明。
马政一事是军事机密,他只告诉她一人,是因为他知道她懂,而他将离开好几个月,所以务必要她等自己回来。
她突然向他开口要求,却是跟马政有关,他不禁有些担心,她爱马成痴,就怕她有什么超出能力范围的要求。想到此,他不禁绷紧了神经。
“你想求什么?”
虽然室内昏暗,但牧浣青紧挨着他的胸膛,仍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不禁失笑。“你不在的期间,我想带豆豆回庄园一趟。”
闻言,符彦麟松了口气。
“我说过,你想去就去,那庄园是完全属于你和女儿的,只要不是太出格,你想住多久都行,不过别忘记回侯府,免得爹娘看不到豆豆,怨你这个媳妇。”他早明白她对大草原的念念不忘,而他就爱她这率性直爽的性子,并不希望把她困在侯府里。
“你放心,我不只带着豆豆去,若爹娘愿意,我也可以带他们去的。那儿对身子好,还能养心,你不在时,我这做媳妇的也会对公婆尽孝,不让你操心。”
符彦麟听了,万分欣慰。他知道她的能力,她能照顾庄园那么多人,自然也能把侯府的一切都打理好。
“不过,我想求你的是另一件事,我想带我娘去庄园上住。”
他点头。“没问题,全依你。”说完便要去吻她,继续未完的攻城掠地。她轻笑,用手抵住他欺来的唇,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你把我爹也带去吧!他亦是识马的人才,有他出马,肯定能为皇上的新马政开疆拓土,马到成功。”
***
符彦麟怔住,万万想不到她向他求的会是这件事。
她爹在朝中如鱼得水,她却要求他向皇上建议,让她爹随行去东北,跟着他和一众兄弟在那儿辛苦地剿匪,整地拓建,开设马坊。
去东北起码要三个月以上,符彦麟还年轻,对他来说领兵拓荒不是难事,虽说她爹也不老,才刚满四十,但久居京城,恐怕不习惯东北的苦寒之地。
牧浣青轻哼。“皇上正值用人之际,新马政一旦施行,就必须成功,否则怎能收服朝中那一批老臣?况且民间与官府勾结,积习已深,这其中的阴险狡诈又岂是一般人能应付的?因此才要找像我爹这样老谋深算的人,有他在前面帮你挡那些奸商贪官,你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去为皇上设马坊,更何况你是他的女婿,这么重要的马政,他也该帮你一把。”
符彦麟听她说完,忍不住大笑出声,他笑得胸膛震动,许久都止不住。
“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她捶打他。
他忽而翻身将她再压回身下,用鼻子厮磨着她的鼻尖,带笑的嗓音充满磁性的喑哑。
“说得太对了,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想算计他,还这么为我着想。”让狡滑的牧大人去压制地方官,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他怎么都没想到向皇上提呢?
“我这是帮你,怎么说他也该出点力。”她轻哼。
“说吧,你极力要我去求皇上,让皇上愿意把他的宠臣借我用,安的是什么心?”
唉,她就知道这男人不好打发,不过她也没打算瞒着。
“他去了东北,我就能带我娘去庄园住了,他若不走,肯定不会放我娘出去。”
符彦麟恍然大悟,岳父专宠丽姨娘的事众所周知。的确,他这趟去东北,放岳母一人在家的确会不舍,妻子趁这机会带岳母去庄园住,岳父也没理由反对。
符彦麟知道皇上极为重视这项任务,若他开口向皇上要求,皇上必会答应派岳父随他出行,一想到岳父那张难看的脸色,符彦麟突然也觉得有趣极了,便点头答应。
“行,年后上朝,我便向皇上提。”
“谢夫君。”她立即在他嘴上亲一个。
平日称他为侯爷的妻子突然喊他夫君,听起来甚是悦耳,又令人惊喜,符彦麟眸底又燃起了火光,一个亲吻怎能满足他下腹积聚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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