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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成夫君(重生之一)(36)



苗洛青明白了,但随即又疑惑。“但我既非匠才,非兵者、老者,亦无病痛。”

“夫人貌美如花,天生尤物,内媚之体,便是无价。”

苗洛青故意装糊涂。“什么意思?”

男子低笑道:“夫人的无价,便是自身,想要天蚕宝甲,得拿贞操来换。”

苗洛青呆住,继而拧眉。“那我不买了。”说着就要离开,但她才跨步,便被男子挡住。

“夫人既然进了我的门,岂能随意离去?”

“你想干什么?”

“实不相瞒,在下第一眼见到夫人,便惊为天人,想一亲芳泽。”

她瞪着他,嗔怒道:“别打我主意,你付不出这个代价的。”

“只要你肯从了我,这天蚕宝甲就是你的了。”

“你若碰了我,莫说天蚕宝甲,连你的命都保不住。”

“夫人没听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他笑若桃花,十足魅惑,猛地伸出的手迅捷如鹰,要采摘她这朵花。

他以为抓她轻而易举,却没想到,触手只抓到了空气,一眨眼,那女人已在十步之外。

男子愣住,继而眯起狐狸般的眼。“竟是个练家子?我倒是看走眼了,原来夫人深藏不露。”

“你别碰我,我夫君视我如至宝,你若碰我,他会杀了你的。”她好意警告,说话时,一如初见般的温柔,就算生气也只是秀眉微蹙,这样的她,反倒更惹人心猿意马。

男子的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这人专收天下无价之宝,不管是死的、活的、物品,或是人,尽在我收藏之列。夫人若肯跟了我,我自然也视你如至宝。”

她轻哼。“不可能。”

这语气好似在对一个霸道的心上人说话,令男人更不想放手。

“既如此,在下只好用强的了。”进了他的地盘,就没放走嘴边肉的道理。他立即施展擒拿功抓她,知道她会武,手下也用了七成功夫。

两人一来一往,打了起来。

男子能收集这么多宝物,自是功夫不容小觑,他将美人引进来,便是早有了准备,而她会武功这一点,除了意外,更多的是惊喜。

这女子内媚动人,还身怀武功,比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更令他食指大动,征服起来也更有劲。

两人来回一百多招,最后男子占上风,一把将苗洛青搂住,让她压在墙壁上,困在他的气息之中。

她受制于他,却只是拧眉,脸上未见惊慌之色,沉静中见胆气,令他更感稀奇,直觉自己找了个宝贝。

“夫人好生沉稳,甚合我意。”说着,就要低头去吻她。

这时候一人急急敲门,在外头大喊。

“公子!不得了,咱们被锦衣卫包围了!”

“什么!”

“什么!”

两人同时出声,不只男子惊讶,苗洛青也惊了,而她的反应比他更快。

“你这里可有逃生密道?”

男人愣住。“没有。”

“没有?你居然没给自己留后路?花狐狸,你逃遍大江南北,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花狐狸正是男子在江湖上的称号。

“你知道我?”他惊讶。

她当然知道,不然她找上他做啥?花狐狸人如其名,不但长得俊美,人也像狐狸一样狡猾,他是鼎鼎大名的神偷,专门偷盗宝物。

门外急切的敲门声突然停止,接着是一句闷哼,说时迟那时快,门被破入,一抹身影猛然袭向他,令他大惊,赶忙闪身躲开。

“大胆,竟敢对我家夫人不利!”

来人是琴瑟,她挡在苗洛青前头,冷眼瞪着男子,杀气立现。

苗洛青见到琴瑟,心叫不好。“你如何找来了?”

琴瑟一脸悲伤地回头。“夫人,您不该偷跑,大人会生气的。”大人生气,她们四人就遭殃了,呜呜呜。

苗洛青抿抿嘴,嘟囔道:“别让他知道就行了。”想想不对,心惊胆跳地接着问:“他不知道吧?”

琴瑟一脸欲哭无泪。“夫人,您还不了解大人吗?”

苗洛青心中叫糟。是呀,锦衣卫都惊动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锦衣卫将这间铺子团团围住,连屋顶都不放过,一只鸟都飞不出去,饶是花狐狸闯荡江湖这么久,这回也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最后他被锦衣卫五花大绑,成了瓮中鳖。至于苗洛青,则被众人恭敬地请出去,店外停着一辆马车,不用看,也知里头的冉疆在等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幸幸然地上了马车,一对上冉疆那双暗沉的目光,她心头陡跳,有些心虚。

不过她再心虚,也得继续撑下去。

“夫君,你怎么来了?”她陪着笑。

“我怎么来了?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来了?”声音冰冷,冻得人直打颤,但今非昔比,她知道他只是面上吓人,却从来舍不得伤她一根汗毛。

苗洛青嘟起嘴,委屈地道:“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件天蚕宝甲。”

“你要天蚕宝甲,跟我说就是了,我自会弄给你。”他说过,只要她想要,他都会满足她。

她不依地抗议。“这怎么行呢,那是我要送给你的生辰礼,自是得我自己弄来才行。”

冉疆怒容一怔,狐疑地问:“你要宝甲,是为了我的生辰礼?”

“是呀,为了送你这件生辰礼,我筹划多时,打听查探了那么久,终于找到花狐狸的下落。今日来此,还不是想在生辰宴上给你一个惊喜,有了天蚕宝甲,便能护你无伤,谁知竟被你知晓了。”

她嘟着嘴,一脸失意,似是好不容易计划的美事,被他给捅破了。

冉疆恍悟,原来她瞒着他,甩开丫鬟和暗卫,全是为了要给他一个惊喜。

他原本压着怒火,在知道原因后,那怒气便消了,取代的是满满的惊喜和宠爱。

他一伸手,把人搂了过来。

“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脸上哪里还有冷漠,一身冰冷早就融了。

“早说就不是惊喜了。”她一副嗔怪他的表情,懊恼不已。

冉疆哪会跟她生气,哄她都来不及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怕你被坏人给吃了。”

他才是最坏的吧,谁坏得过他?不过见他如此,苗洛青总算松了口气,自从跟了他,她也耳濡目染,把他的狡猾也学个一、二成了。

她敢如此瞒着他,大胆支开画眉四人,一个人跑来这儿见花狐狸,便是知道冉疆最吃她这一套了。

上次生辰,自己只送他一个平安符打发他,就被他压在床上整治了一整夜,这回她若是不好好花心思讨好他,他不生闷气才怪。

她知道,只要打着是“为了他”的旗帜,他就算有再大的怒火,最后也会烟消云散,反怒为笑。

更何况,她要送给他的是刀枪不入的天蚕宝甲,有宝甲在身,能防剌客偷袭,护他平安,这份心意他岂会不懂,不高兴才怪。

“你天天在外头办案,成日刀光剑影,我实在担心,若是有了这件宝甲穿在身上,便能护你免受刀袭,我这心里也踏实,才不会晚上作恶梦。”

她说得可怜兮兮,一番心血,日月可鉴。而他呢?像是来抓奸的,怎不寒了她的心。

冉疆仿佛被抓到错处,自知理亏,既欢心又愧疚。

“我知了,是我错了,你别哭。”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疑我偷男人呢,我这是一片情深付诸东流,都给猪吃了。”说着负气转身,眼泪不争气地啪答啪答掉下来。

冉疆又是哄她、又是赔罪,哪里还敢再怪她,更不敢质疑她了。

苗洛青一边在他怀里拭泪,一边心下偷偷吐舌头。其实她故意把画眉四人支开,甩掉暗卫,为的是好好偷溜出去玩,不然成天身边一堆人跟着,她烦都烦死了。

不过她也清楚,她这么做,冉疆肯定怒火冲天。自从她曾经遇劫,冉疆定要手下片刻不离她身,出门一定要有大批侍卫跟着,她不管去哪,那锦衣卫也如影随形地跟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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