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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保镳(四大护法之二)(11)



马涛重重哼了一声。“无用的废物!”低斥一句后转身,已换上一张笑脸,对崔大人客气道:“这里走。”

这位崔大人是由皇上亲自任命执行这次的押解任务,两人会合后,便要一起押送花子靳回京。

牢门打开,花子靳走出牢房在离开时,瞥了隔壁牢房一眼,那女人还在睡,连眼都未睁,似乎对他的离去毫不关心。

花子靳收回视线,背过身,沉默地跟着官兵离开,因此没看见巫姜缓缓坐起,目送他离去。

巫姜打了个慵懒的呵欠,低咒道:“这么早上路,还让不让人睡哪。”天都未亮,她只眯了一个时辰,困得要死。

她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是离开的时候了。

章元宝送走两位负责押送囚犯回京的大人,顿时松口气,正打算倒头睡个回笼觉,却惊见坐在椅上的女魔头,正把玩手上的匕首,当场吓得拔刀出鞘。

“来人——”话才出口,他便惊见其他手下纷纷倒地,看样子是被人给暗算了。

“过来坐。”巫姜一边玩着匕首,一边指指旁边的椅子,平淡的语气就像在招呼熟人似的。

章元宝哪敢去坐,却又不敢违背她的命念,想到外头传闻那些关于女淫魔对付男人的事迹,他感到下身都疼了。

巫姜瞧他一副贞操不守的恐惧样,阴恻恻地淡道:“我问你话,你若是老实招,我就先杀后奸,若是说谎骗我,我就先奸后杀。”

章元宝一听,当场吓得跪下哭求。

“姑奶奶饶命呀,我不想死,你要问什么,我一定说,要奸我也行,但就是别杀我呀——”

为了活命,他什么都豁出去了,把屁股洗干净送人都行,唯独怕死。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巫姜神情依旧淡漠,瞧不出任何情绪,继续专心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是谁要杀威远将军?”嗓音很轻,沉稳得没有一丝起伏。

“大姊饶命,只要饶我不死,我甘愿这辈子为您做牛做马——”

蓦地一块东西落了地,章元宝呆愣,望着地上沾血的耳朵,他呆呆的抬头,见到女淫魔正打量着手上的匕首,啧啧称奇。

“刀过不沾血,果然是好刀。”她的视线移向他,语气依然淡漠,却一字字说得清楚。“我再问一次,是谁要杀威远将军?”

章元宝只觉得全身泛着寒意,耳朵的血水顺着脖子流下,恐惧的颤意直达心底,盖过了左耳伤口的疼痛,却反倒让他冷静下来。

“是马大人下的命令,至于他为谁效命,我愿发毒誓,真的不知。”

巫姜仔细打量他的神情,他脸色苍白,眼底的恐惧是货真价实的。

她想了想,点头认同。“这倒是,你一个小小的牢头只适合当棋子,棋子不会知道下棋人是谁。”

她将匕首入鞘,收进腰间,站起身走人。

章元宝见她突然就这么走了,终于回过神来。“我……我的解药。”

巫姜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没有解药。”说完便抬步走人,不再理会身后跌坐在地、一脸绝望的章元宝。

她当然没有解药,因为没下毒,哪来的解药。

出狱后,她去了一处万花谷在附近的暗桩,发出特殊的鸟叫声。这是万花谷独创的鸟语,既能隐瞒他人,又能传递讯息。

“拜见鹰护法。”来人向她弯腰拱手,身上做猎户装扮,隐身于民间。

她冷沉命令。“通知豹护法,告诉他我找到凑银子的法子了,必须离开几日。”

“是。”传信人领了命后,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巫姜则转身去追押解威远将军的车队。

【第五章】

巫姜追上押解花子靳的车队后,便一路悄悄地尾随。

如她所料,刘鸿的人马也秘密跟着车队,她则跟在刘鸿那群人的后头,隐藏身形,不留痕迹。

巫姜最擅长的是追踪、侦察和隐匿之术,所以跟了许多天,刘鸿的人马始终没发现她,而她就好比一阵风收过,没有泄漏任何蛛丝马迹,融入周遭的一草一木。她身形飘忽,神出鬼没,时而跟在车队后,时而越过车队,查探周遭的动静。直到跟了第四天,她终于在前方密林处发现异状。

有另一批人在暗中跟着,这些人极其隐密,一般的探子查不到,却逃不过巫姜的眼。

这回押解花子靳的官兵足有一百多人,护着三辆囚车行进,每一辆囚车的四面全盖上黑布遮挡,两边皆有官兵防守,车顶和车底都被打死,花子靳就坐在其中一辆,这么做是为了提防有人劫车,或是有心人暗杀囚犯,务必做到严防死守,滴水不漏。

崔大人受皇上之命,亲自押送威远将军回京,同时也必须保护将军平安到达京城,因此特意让人准备了三辆马车,除了重兵把守,亦不让他人知晓威远将军究竟在哪辆囚车里?

花子靳在昏暗的囚车中闭目养神,听着外头的动静,这时车外忽起一阵骚动,就听到有人大喊“小心有蛇”。

他睁开鹰目,眼底透着犀利,车身受了点颠簸,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听到崔大人严厉的命令。

“检查每一辆车身,防止有人趁乱进入。”

花子靳聆听着外头的声响,过了一会儿,马车又开始前进,直走了一个时辰,都没有任何异样,他不禁疑惑。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蛇惊马只是偶发状况?

才这么想着,座下忽然有了可疑的动静,他眼里锋芒毕露,杀意凝聚。

座下的木板被轻轻移开,一颗头无声无息的探进来,他一掌成爪,眼看就要罩上此人的天灵盖,只需运力,便能让对方立即见阎王,这时座下的抬起脸,在看清那张面孔后,他愣住,不禁诧异。

竟是她!她追来了?

巫姜抬头,见到的就是他的手,于是她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递上去,握住他的大掌。她正好需要借力使力,好让自己从狭窄的空间里爬出来。

“谢了。”她说。接着盘腿坐下,顺道替自己整理仪容,拍拍灰尘。

花子靳不着痕迹地收起掌心紧握成拳,那软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掌心里,心中感到些许微妙,见她跟平日一样,似乎对适才的动作丝毫不以为意,完全就是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

正要问她怎么追来了?就听她开口。“有水吗?我口渴。”

花子靳顿了下,将一旁的水壶递给她。

巫姜也不客气,接过就喝。为了追车队,她没机会找水喝,都快渴死了。

“你怎么进来的?”他很好奇,车下明明用铁板封死了。

她忙着喝水,一时没空搭话,举了举手上的匕首,算是回答。

他看着匕首,这才恍悟,差点忘了自己将那把铁如泥的匕首给了她。

巫姜连喝了好几口水后,用袖子抹了抹嘴,对他嘿嘿笑道:“这把匕首实在太好用了。”

瞧见她眼中的得意,他不禁莞尔。回京之路万分凶险,能不能保住命都不知道,她却冒着危险追随而来,这份情义令他颇感欣慰。

“你如何得知我在这车里?”马车有三辆,每一辆都有人乔装成他的样子,只要找错车,便会惊动所有人,她是如何办到的?

“味道。”她答。

味道?他一脸不解。

她只好再补充说明。“你坐牢不洗澡,是三人中最臭的,我在马车外都闻得到。”

他为之一怔,眸光转为锐利,想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被人嫌臭?她还真敢讲,就不怕得罪他?只可惜,他眼中的威严对这女人好像不管用,因为她一点也不怕他,还随兴得很。

喝水解了渴,她便拍拍他的脚,要他让一让,似要钻回他的座下,但是才刚要趴下,领口一紧,又被他给拎上来。

干么?她用瞪人的眼神质问他,对他像抓小鸡似的把她拎回来的动作很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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