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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跟男人如此亲密过,根本不晓得事后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
因为她始终把脸背对他,也下说话,令他十分在意。
「凝嫣?」
她装死。
不一会儿,他的脸悄悄探过来,想确定她是否睡着了。
她闭着眼,不让他察觉自己在装睡,然而温热的鼻息拂动了耳朵旁几根发丝,真是……痒死人了!
不过虽然很难受,但还在她能够忍耐的范围内,直到棉被下不安分的手掌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终于再也无法装下去,放肆的抚触敦那红唇逸出了低呼。
「你醒了!」他的语气十分欣喜。
「睡得着才怪!」她在骂人耶,哪有人被骂还这么高兴的。
「对不起,吵到你了。」
「你故意的!」捶打过去的粉拳被他牢牢抓住,放在唇边爱怜地亲吻着,害她又脸红了,骂人的话至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好用嘟嘴抗议他的厚脸皮。
一阵耳鬓厮磨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话虽然不多,却很甜蜜。
「不生气了?」他低问。
「生气有用吗?」她轻哼。
他想了想,答道:「有用,会让我不好过。」
「那你可惨了,因为我是个动不动就爱生气的任性女人。」其实她只是故意逗他,想不到他却认真了。
「你可以告诉我生什么气,只要是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会改。」
「就怕我们对合理的定义不同,说了你也未必同意。」
她说得有些哀怨,似乎他真让她受了什么委屈。
展令岩轻执起妻子的下巴,看着她的眼说道:「我会叫人把饭菜送到房间,以后你就在房里用餐,这样你也吃得比较自在。」
他的大方令她心喜,不过随即又转喜为忧,似乎另有心事。
「还需要什么,直接告诉我。」
她转开脸,语气有丝埋怨。「如果不麻烦,别让我看到其它女人在你屋檐下出现。」
他皱眉。「什么女人?」
「那三个又年轻又有本钱的女孩。」
「小丹她们?」
「我是不知道名字啦,也不会去记,如果要亲热,最好离我视线远一点。」
展令岩终于明白她话中的火药味从何而来了。
「你以为我和她们之间有什么?」
「别当我是白痴,我知道这后院没你的允许不能进入,除了那三人例外。」
厚实的大掌将那不悦的脸蛋转回来面对自己,慎重地声明。「我跟她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她们之所以被准许进入后院,那是因为我派她们负责保护你。」
冠凝嫣满脸疑惑。「真的?」
「你不该怀疑我的忠诚。」
他是真的在意,从眉头深锁的样子,可以看出他正为她所说的话感到受伤,一个堂堂的大男人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着实令人感到好笑。
「这可不好笑。」展令岩轻责地抗议。
他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她笑得更肆无忌惮。
「本小姐爱笑就笑,你管不着。」
「那可未必,而且你已经不是『小姐』了。」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浓。
「这还不简单,离婚便成了。」
这话可不得了,无异是在虎口里拔牙。
「呀——」她尖叫,对他突然的偷袭感到又气又好笑。好可恶呀这人,竟敢搔她痒!
「你试试看,你有本事试试看。」他咬牙威胁,狠狠搂住妻子纤细的蛮腰,翻身压在上头,霸气地抵着她的柔软,惊喘娇瞠呢喃,终至被烙下的吻所掩盖。
他不擅言语,只会用行动彻底证明;她是他的,哪儿都别想去!
未熄的火,燃烧着两颗相属的心。
众人整个下午都没有见到展大哥的影子,中午展大哥回房后便没有再出来了,晚餐也没见着展大哥人出现,听说展大哥叫小丹吩咐厨房把晚餐送进后院,心下便有了底。
下午,大伙儿按照平日的作息教学生练拳、射箭;到了晚上,几个师父级的徒弟聚在厅堂外等展大哥的指示,为了找出想对大嫂不利的原凶,原订今晚要商议接下来的步骤。
梁超问向洪忠:「晚上的会还开得成吗?」
时间快到了,又没人敢不要命地去敲门,展大哥以往都会提早个五分钟到,现在还没出现,依照判断,今晚的会是开不成了才对。
「告诉其它弟兄改成明天吧,今晚大家早点睡。」静思堂里辈分第二高的洪忠,代展大哥下了命令。
梁超羡慕地叹了口气。「真好,我也想娶个老婆,咱们年纪也不小了,却到现在连个马子也没有,喂,洪哥,我们改天一起去外头泡泡妞吧!」
「你自个儿去吧,我没兴趣。」
「别这么死板,再这样下去小心打一辈子光棍哪!」
洪忠笑而不答,脑海中却不经意浮现一抹倩影,那气嘟嘟的小嘴、瞪人的大眼睛,自从见过之后,他便时常想起。
他很想再见她一面,但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又不敢像展大哥一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担心会吓到人家。或许自己太死板了点,这样下去恐怕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他下定决心,下次见到她,自己一定要积极点。
第二天中午醒来,展令岩已经不在床上了,也好,不然她还真不知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呢!
下了床,冠凝嫣看见地上全是散落的衣物,在一片凌乱中顺手抓了一条薄毯包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往浴室走去。
她的精神还不错,情绪也还好,不过当镜子映照出她上半身的模样时,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那家伙是食人族吗?
从颈项开始往下,她细嫩的肌肤上有数不尽的青青紫紫,加上她肤色雪白,衬托得吻痕更为明显,每一块青紫都代表被他啃咬过的痕迹,也是两人激烈纵欲下的铁证。
这样叫她怎么出去见人?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埋怨,但眼眸及嘴角的笑意可娇羞得很。
他一定是故意的,怕她逃跑所以用这种方式让她出不了门。
洗了个香香的热水澡后,她在衣橱里找寻可以遮蔽脖子上吻痕的衣服,却没有一件适合,因为行李是凝玉帮她整理的,带来的冬衣不多,看来她势必得找个时间回自个儿的家里去。
没办法,暂时用围巾遮着吧!
此时,她不经意地想起了项链。糟了!丢到哪去了?急忙四处寻找,所幸很快在床脚下找到了项链。
她很谨慎地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便小心翼翼地用发夹尖锐的一端挑着坠子下方一个很细微的小孔。
冠家五个兄弟姊妹,每人都有一个珍藏的宝贝,他们不将父亲的亿万财产看在眼里,只在乎自己的宝贝,也许是一张照片、也许是一幅画,虽然并不昂贵,但在他们的心中,这些东西都是无价的。
其它四人之所以受制于父亲,是因为他们的宝贝不小心被父亲给拐走了。
就拿五弟来说吧,一天到晚守着全家福的照片,才会让老爸知道他的弱点,也让老爸有机可乘。还有大哥,整天逼老爸说出他亲生父母的下落,不等于把自己的弱点告诉敌人?
至于凝玉嘛,大费周章地把画埋在土里,却又按捺不住渴望偷偷挖出来看,老爸不用找就知道她把画藏在哪了。
有了前车之鉴,她才不会笨得犯同样的错误呢!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绝对没有人会想到,她随便丢在梳妆台上的银项链,没有镶上昂贵钻石、也没有装饰美丽的珍珠,样式看来普普统统的一条链子,偏偏就是她珍藏的宝贝。
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仍然被老奸巨滑的老爸给拿走了,她不明白自己如此小心,老爸又是如何知道的?
再探究也无用,因为这个答案已经随着父亲撒手人寰,一块埋到地底下了。
项链「喀」了一声,她的心脏也剧烈跳了一下,微颤的手指缓缓打开暗藏玄机的坠子,没人知道其实坠子中间是空心的,里头藏着她深深的思念,也藏着她难以启齿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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