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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本来就不是当老师的料,来舅舅的学校教书不过是权宜之计,主要目的是为了离开家,还有追求她的文俊哥哥。
不知怎么着,那可恶的笑容令她禁不住火大,好似自己随时都有被他扳倒的可能。
「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她更气了,尤其气不过自己竟被他说得耳根子发热,臭小子不想活了,敢对她言语轻薄。「别动不动就对大人开玩笑!」
他脸色一沉,看得出来这话令他十分不悦,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别把人当小孩子,我们才差四岁而已。」
「那又如何?对我来说,你就是小孩子,离成熟男人的距离还差得远呢!」
瞬间凌厉的目光令她一震。又来了,每当他有这种表情时,她总不自觉地有些胆怯,这样的他跟平常时的他差太多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那么请问你,成熟的定义又是什么?」
一接触到他的视线,汪采湘不由得泛起一丝心虚,那灼亮的眼神似乎在传递某种讯息,她不敢再深想,只能硬逼自己不准别开眼,高傲地回答。
「只有幼稚的人才会对淑女口出轻薄,并乘机要胁别人,这些都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所会做的事。」
他也动怒了。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男人心里所想的就是如何把女人压在床上。」
砰!她的双拳重重打在桌上,再也无法忍受。
「下流!」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正常的男人都是这样,怎能说是下流。」
「我的文俊哥哥就不会,他是一个君子,是我心目中最成熟稳重的男人!」不知怎么着,她就是想要刺激他。
啪!
原子笔在他惊人的握力下折成两半,令她惊愕不已。
严封成护火中烧,银牙一咬。
「我要吻你。」
尚未回神,她又被他吓到第二次。
「什……什么?」
「你允诺过答应我一个条件,而现在我提出了。」
「别开玩笑了!」她失声叫出。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不是玩笑。」
他一步步地向她逼近,汪采湘不由自主地退缩,头一回感到恐惧,不光是因为他迫人的气势,更因为心口那止不住的悸动。
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她先发制人。
咻咻咻——十几拳快速地朝他攻去,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偏偏连他一根毛发都碰不到。
那闪躲的速度,令她脚底逐渐升起凉意,猛然意识到自己遇上了对手,能让全校师生都感到害怕的人,绝非这般简单,四眼田鸡所说的以一敌十并非夸大,如果他能够一个人打败十几个人,又怎么可能会怕她的拳头呢?
她慌了,完完全全地慌了。
转瞬间,他已逼至她眼前,牢牢箝制住她的双腕,拳头再硬也无用武之地。
「你敢?」明知眼下的状况不该挑衅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身子莫名的升起一阵火热,尤其当他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嘴唇时,她心跳得更加剧烈。
她终于明白,那并不是一个学生看老师的眼神。
自始至终,他都是用着男人的眼神,将她当一个女人看待,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敢——
正文 第六章
她的低呼,在他的唇舌侵占下,化为失措无助的喘息。
老天!他的力量好大,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她的双手双脚在他惊人的压制下动弹不得,更别说送他一个过肩摔了。
拳头随着他烙下的深吻而紧握,却也因嘴里化开的柔情攻势而逐渐松软。
她的思想努力地排斥他,身子却不听使唤地臣服在他激情挟带雾气的吻下,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快不能呼吸了,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只因他放肆的舌尖开敢她的唇瓣,恣意探索,她处在排拒与接受的平衡点中,不知所措。
这不该发生的,但他却真真实实地吻了自己,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行动力。他热烫的全身像燃烧的火焰,仿佛拥有无止尽的爆发力,她竟然一直没发现,如果他要强迫她,那么她绝对逃不过。
面对强者,她不禁心生胆怯,在他面前显现了女孩儿的娇弱。
如果她顽强抵抗,也许会挑起他更狂野的征服欲,因此她选择示弱,微微抖颤的身子透过接触的肢体传达给了他。
他停止掠夺,隔开一点距离,望着被他逗弄得红肿的唇瓣,既疼惜又爱邻。
她缩得好小好小,一如他初次见到她时的情形,柔弱得就像一折就会断的娇嫩花朵。
「采湘……」他轻唤着佳人的名字,禁不住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呵护。
迷蒙的美眸泛着水光,令他的心一阵揪疼,松开佳人的双腕,改而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波光粼粼的翦水大眼征服了他,也撇下了他的心防,给予她可乘之机。当美眸闪过一抹狡猞之光,他心下一惊,却已来不及。
「你这个——」一逮着机会,两只纤细的手抓住他的衣襟,一只脚顶住他的腹部,她大喝:「活得不耐烦的臭小子!」
严封成结结实实地被她摔得贴在墙壁上倒立,要不是他够强壮,换了别人,此刻恐怕骨头早已散掉。
他快速爬起身,但她已经来势汹汹地迫近。
「慢着——我不想伤害你——」
「但是我想!」左勾拳、右勾拳,外加连环霹雳神风腿,海扁这个大色狼一顿。「竟敢吃老娘豆腐!喝!给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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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天气,晴时多云偶阵雨,就像她的心情,在迷惘与烦乱中摇摆不定。
汪采湘和几个老师在学校附近的餐厅里用餐,她叫了一客鸡排饭,油腻腻的鸡排搭配几道看起来没什么营养的副菜,她用汤匙翻了下盘中的食物,索然无味地吃着。
「汪老师看起来好象没什么食欲,不舒服吗?」一位老师察觉到她脸上的异色,其它人听了,也一致将焦点放在她身上,回以关注的眼神。
「不是,只是有点吃不惯外面的食物。」她挤出一抹客套的笑容,不让烦乱的心思写在脸上。要是被这些老师看出她有心事,话题的矛头肯定会指向她,死挖活挖,也要把她的心事挖出来。
学校的生活圈很狭窄,老师们又是靠一张嘴巴吃饭,在学校待了几十年,全靠同事们的八卦来调剂身心,哪位老师家里的小孩上某某幼稚园,或谁家的老公薪水有多少,像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都会被拿出来聊,不久后全办公室的人都会知道你家的猫叫什么名字,所以她当然下愿意表现出来。
幸好,众人没有继续探究,不过话题倒是转到鸡排饭上头了。
脱离了在家当米虫的日子,过着独立自主的生活,三餐吃外面,才深切明了自己的胃口已被母亲那一手好厨艺给养刁了,拖地、洗衣可以自己来,不用母亲帮忙,唯独吃饭……唉!她奸想吃老妈煮的菜喔,唯一可以比得上老妈味道的,便只有那家伙的食物。
想着想着,竟然又想起他了!
唇上仿佛还感觉得到他残留的余温,三天过去了,没有淡忘,反而随着每一次不经意地想起,心口更加热烫。
尚未有机会和文俊哥哥发展到这个阶段,她多年来小心珍藏的初吻就被他夺走了,虽然老妈常念她太粗野,一天到晚练拳击,没个女孩子样,但是她依然有自己的美梦呀!盼望在一个灯光美、气氛佳的浪漫时刻,将自己的初吻献给心爱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她一直幻想是温柔有礼的文俊哥哥,不料却是可恶的他,如此霸气而狂野……
不该再想他的,托他的福,她已经破了连续三天没赖床的纪录,每天七点就到校,只因为不想见到一身劲帅皮装的他坐在摩托车上等她。
其实她心底明白得很,自己是在逃避,他的狂野和直率吸引了她,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暂时不见面的好,幸好她教的是二年级,不会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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