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就当是谢谢你今天的帮忙。”略顿,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还有为那个吻道歉。”
说起吻字,他的表情超不自在,看在上官瑞晴眼底,却觉得他别扭的模样……
很可爱,也让她尴尬了起来。
见她沉默不语,傅定琛再一次确认。
“如何?”
“噢……好、好啊!”
冷面总裁都开尊口了,她岂敢不答应,只是怕有他在,她会因为过度紧张而食不知味。
“那你有特别喜欢吃的,或不吃的东西吗?”
她摇了摇头,却不经意瞥见他西装外套的扣子松落,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咦!总裁,你的西装扣子快掉了……”
傅定琛顺着她的视线,发现钮扣果真松了一颗,他还来不及开口,她急急将他拉到一旁。
他不解地挑眉瞥了她一眼。
“我先帮你把扣子缝牢,要是掉了,找不着扣子可要麻烦了。”她边说边由包包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巧针线盒。
过去,她喜欢针线活儿,还会让丫鬟收拾成一小袋的布样、针线,让她随时随地绣花解闷。
被迫当起现代人后,她还是改不了那习惯,偏偏身边没有丫鬟可以使唤,才会养成她随身带针线的习惯。
傅定琛不以为这是什么大事,他可以先剪下扣子,到时再请人帮他缝上就好。
但这会儿看她当场变出针线要替他缝钮扣,他不由得傻眼。
“你确定要在这里?”他看看人来人往的街道。
“很快的。”她半蹲在他面前,灵巧的将旧线拉掉,将扣子重新压妥在布料上后,开始落针移动。
傅定琛垂眸盯着她的发顶,看着她嫩白的指以及优雅的动作,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停留在她身上。
刚刚他才在赞叹她古玩监赏的能力,现在竟又多了一样?
而看着她此时的动作,他猜想,就算要她在他的西装上绣花繍蝶,她应该也做得到吧!
“你似乎把你的伶俐用在奇怪的事上头了。”
“什么?”上官瑞晴的心思全落在扣子上,连分神瞥他一眼的打算都没有。
“古玩监赏以及针线。”
一缝稳扣子,她抿咬掉线头,审视好几次才收妥针线,起身不服气地嘀咕了句。
“长项是古玩监赏以及针线哪是怪。”
她可爱的反应让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是怪,但我没说不好。”
“噢……”他不常笑……不,应该是她从没听他笑过,此时听着他略厚的沈笑,以及那句像是赞她的话,她感觉心麻麻痒痒的,脸也不争气地微微泛红。
应了声又怕他发现自己脸红,她急急又补充了句。
“那个扣子我缝得很密,短时间里应该不会再松落。”
“谢谢。”
“不客气。”
回答的同时她心里暗暗叫惨,这段期间,她已经习惯他平常在公司时冷冷淡淡的严肃模样,现在这样“人性化”,倒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不自在,傅定琛却因为看着她又羞又慌的反应,心情反而更轻松自在。
这是自上一段感情后,久久未感觉到的心情,虽然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放进感情,但此时与她在一起的美好,让他不想思考太多。
“这附近有家店不错,直接散步过去好吗?”
上官瑞晴抬起头,对上他脸部线条刚硬、看起来依旧难亲近的模样,眼神却多了一丝柔情,她的心跳突然之间快了许多,差一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暗暗深吸了口气,她问:“这一带你熟吗?”
傅定琛虽是台湾人,但留在国外的时间比在台湾长,有办法弄清楚台北复杂的街巷吗?
“上次来过一回,如果没记错,走个十几分钟就会到我说的那家店。”
既是如此,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她努力压抑下脸红心跳,点了点头道:“那就散步过去吧!”
下班时间,城市的霓虹灯一亮起,人来车往的街头更显得热闹非凡。
傅定琛自从回到台湾后,很少在这个时间走出办公室,却也知道,下班时间必定塞车,所以散步是个明智的选择。
两人踩着难得悠闲的脚步,穿过数条巷子,直到一起站在斑马线前等着红绿灯时,傅定琛靶觉到她紧张的情绪。
“你还好吧?”
突然听到他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上官瑞晴急忙找了借口。
“人……好多。”
来到这个时空,最让她惧怕的便是交通,虽然便利迅捷,但每每看着号志灯由红转绿,那些车子宛如表演特技似的在车阵中乱钻,总让她瞧得胆战心惊,深怕一个不小心,行人便会遭受池鱼之殃。
“你应该比我习惯才是。”
在国外待久了,免不了觉得台湾的生活步调过快,连交通也十分热闹。
幸好他出门的时间不多,下班时间也晚,比较不会看见眼前的盛况。
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状况,她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这时行人可通行的小绿人出现,路人一一迅速越过马路。
傅定琛当然也不例外,走了几步却发现周梓乔似乎没跟上,回过头,果然发现她还留在原地。
“怎么了?”
她张望着四周,打算等人少一点再过马路。
“我……再等等。”
由他的方向望去,可以更清楚看见她的身体紧紧绷着,脸上的神情像迷路的小动物,惹得他向来冷情的心微微悸动着。
他转过身大步走向她,二话不说便抓着她的手腕向前走。
感觉男人的大掌突然落下箝住她,上官瑞晴心慌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啊……你你……”
他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拉她的手?拉了之后竟没打算放开,这……若传出去,她的闺誉何在?
傅定琛谤本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讳,反而气定神闲地开口:“你会喝酒吗?那间店专门进口世界各地的名酒,最近还推出佐酒套餐,风评很不错。”
被他透着热气的掌心握住,上官瑞晴怕是羞得连脚趾头都红了,哪有心思留意他说了什么。
“你、你……我、我我的手……”
傅定琛靶觉到她的慌张,心里却觉得纳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有人会因为牵了手,而露出一副像是偷情被抓的惶恐神情。
突然间,因她而柔软的心不由得冒出恶意,愈是拽着她的手不放。
而且她的手好嫩、好软,握着微微的凉软,竟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总总总……裁……你……我……”
在她不死心想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出,话说得二二六六、没半点气势的状况下,两人已经来到店门口。
当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推门而入,站在深色核桃木半弧形吧台里、正与调酒师说话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扯出一抹灿笑。
“终于等到你来了。”
他与傅定琛是几年前在温哥华“锡尔斯酒庄”的收成晚宴认识的,因为同是品酒爱好者,所以一见如故、相逢恨晚。
他说好回台湾就到他的店里坐一坐,前一阵子终于等到傅定琛的大驾光临,却因为工作的关系,没久坐便离开了。
当时他以为下次见面不知会拖到何年何月,没想到又等到他的出现。
不似对方热情的反应,傅定琛淡淡回以一笑。
“到附近办事,所以顺道绕过来吃晚餐。”
聂彦淮离开吧台,一眼就看到傅定琛身边,被他紧抓着手的女人,他笑眯了那双电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用肩顶了顶他问:“女朋友?”
傅定琛才发现,他忘了放开她的手,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后,他低声道了歉,匆匆松开她的手。
终于结束这过分亲密的行为,上官瑞晴暗松了口气,一张粉脸却忍不住发烫,但由桃花眼帅哥的样子看来,他已经误会她是傅定琛的女朋友了。
她正想纠正,傅定琛却抢先一步为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