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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拒绝徐助理呢?(196)
作者:江曲峤 阅读记录
“我不用休息。”时文奎:“你累了?你要休息了?”
徐欥:“……”
时董都不用休息。
他哪里好意思休息?
“我也不累。”
“那我们继续。”
时文奎不仅这会儿不用休息。
他还给褚琦打了个电话,让褚秘书长,中午帮他送两份工作午餐到他办公室。
他中午也不用休息。
……
两人换了棋桌,继续下。
仍是面对面坐着。
这回——
红方先出。
仍是徐欥执红棋。
尽管象棋是会让人觉得热血的竞技游戏,容易上头。但徐欥仍然不急不躁、冷静端坐棋桌前,比起急攻,他更习惯于攻守有度,把关全局。
时文奎和他下象棋,同时也观察着他的棋品及人品。
棋如人生,可见一斑。
他表现得挺稳定的。
……
褚琦进来送餐,两个的棋面,摆成了一幅经典残局,是至今未有人破解的局面。
和棋了。
象棋又打了个平手。
吃完饭,两个人继续下象棋。
三局两胜。
一输一赢。
一和棋。
第三局,时文奎好不容易才险险胜了徐欥,以为他是故意放水,毕竟他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失误。但时文奎看徐欥那副乖巧的模样,他其实也有些不确定了。
徐欥整理棋桌的时候,时文奎忍不住问:“那个人是谁?”
“嗯?”
时文奎:“你从来没有赢过的那个人。”
“你刚才说,你只跟一个人下过棋?”时文奎:“但我看你这棋的走法,不可能是师出无门,你是师从哪位棋坛大师?”
时董是问他,教他下棋的那位。
如果别人不问,或者是别的人问,他不会到处宣扬,他有幸在漫长的学生时代得到过那位对他的多加照顾。
但时董既然开口问了,他便如实告知:“是,李敬朝。”
“……”这回轮到时文奎陷入无言之中,很快又觉得惊喜:“……所以,小徐你从来没有赢过的那个人,说的是棋王李敬朝?”
徐欥:“是的。”
小徐跟李敬朝下棋,他和小徐下棋。
那四舍五入,岂不是他跟李敬朝,过了手?
“这谁能赢得了?”时文奎好奇打听:“你跟李敬朝的关系怎么样?你怎么会有机会跟着李敬朝学下棋?他性格很怪,跟谁都相处不来,他从来都不收徒弟的。”
徐欥简单几句说了下他与李敬朝的渊源。
并为他证名:“外界的传闻不太准确,其实李伯伯人挺好的。”
“……”李敬朝性格好不好的,时文奎没太纠结,他揉了揉后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小徐啊,你看啊,我死之前能有机会输给李敬朝一次吗?”
“我知道他那人不好说话,不是,他比较讲原则。”时文奎:“你也不要介绍我说,我是什么时汐集团董事长,什么澜城首富,那他肯定不屑跟我下棋。你介绍我的身份,你就说是你女朋友的外公。”
他女朋友的外公。
徐欥心跳加快了几分。
徐欥抿着笑意:“那我尽量来促成这件事情。”
“那我们继续?”
徐欥看向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眼腕表,有些为难地说:“但我现在……我想去机场了。”
“你去机场做什么?”时文奎:“不是刚连续出差回来?”
“接……”徐欥在时总和女朋友两个称呼中斟酌了一会儿,也有些腼腆地说:“我女朋友。”
“接时舒啊?”时文奎很自然地问:“她还要你去接了干嘛?”
“高博不是把车开去机场了吗?”时文奎邀请徐欥坐到另一张棋桌前,陪他下围棋:“让他们自己回来呗。”
“?”徐欥听明白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问:“所以,时总是和董助同行(xing)吗?”
“什么同行?同行不准确。”时文奎:“就是高博陪她一起去的英国。”
第90章
眼看着徐欥脸上一直维持着的, 温吞而乖巧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掉,他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嗯, 变得有些冤种。
“不过。”时文奎因此狐疑道:“我怎么瞧着你这反应, 你是毫不知情吗?”
徐欥就忍不住向他倾诉:“我毫不知情。”
“啊。”时文奎的表情也开始复杂了起来,他抬手捂了下嘴,开始了他平时吃瓜的那一套:
“你的意思是说,时舒没跟你报备啊?她瞒着你, 跟高博一起去英国了?”
不等徐欥回答,时文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于是便又看上去很公正地说:
“那是时舒这事儿, 她做得不够好。”
听时董这么讲, 徐欥抿了抿唇, 又替时舒解释起来:“她没有做得不好。”
“都是很正常的行为。”徐欥向时文奎解释:“她一个总裁独自出国, 没有助理在身边与她同行, 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并不方便。”
所以, 他能理解的。
至于她瞒着他, 应该是因为……她考虑到他知道了,他会多心。
“我觉得我挺会自我安慰的。”时文奎:“但小徐,你比我还会自我安慰啊。”
“她一个人出行是不方便,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带上你?”时文奎一语道破:“横竖你才是她的助理,高博是我的助理。”
时文奎:“你看啊, 你们俩一起去,有了你的助力, 既能把她的事儿给办成,你们还能在英国美美地谈恋爱。”
“是在莎士比亚的故乡, 埃文河畔斯特拉特福小镇上过七夕,不够浪漫吗?”时文奎:“还是在牛津小镇上过七夕,不够童话梦幻呢?”
徐欥:“……”
“当然了,虽然跟她一起去英国的人是高博,但你完全不用担心。”不等徐欥回答,时文奎又重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客观地替他分析:“虽然高博长得很帅,但比起你还是稍微逊色一些的。”
“身材嘛,也比你逊色一点点。”
“虽然高博和时舒认识的时间很长,但他们俩相处的时间,还没有你跟时舒相处得久。”
“高博的性格,他有点高冷,但他说话挺高级的,而且,他偶尔发出的冷幽默,别人都笑出了猪叫声,他自己却不笑,就给人一种还挺高深莫测的感觉。”
“高博下棋……不知道他能不能下过你。”
“这么细数下来,高博的优点好像还挺多的。”时文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各花入各眼,高博好像也挺有魅力?”
徐欥实话实说:“……高博董助一直都很有魅力。”
而且,高博董助,他……
看见徐欥逐渐抿得更深的唇线,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唉呀,我好像嘴巴打了孔,变成了大漏勺。”时文奎反应过来:“但我还是要劝你啊,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也不想往心里去。”徐欥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坦诚道:“但您提醒我往心里去的次数,一遍又一遍,还挺多遍的。”
“啊。”时文奎摆摆手,对他表态:“虽然我列出了高博的不少魅力点,但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看啊,你认识李敬朝,高博就不认识李敬朝。”时文奎:“单单从这一点看,高博他就没有你有魅力。”
“我还指望着,能托你这层关系和李敬朝下棋呢。”
徐欥听后缓慢地连续点了三下脑袋:“嗯,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那我们再来一局?”时文奎引导着:“你知道吧,下棋能使人心平气和、遇事不燥,你只要再跟我下一局,你就能够平复你因为高博而波动的情绪了。”
徐欥的关注点却不是平复情绪,他眨了下眼,问:“再来一局,我可以下班了吗?”
啧?没被绕进去?
还挺清醒。
“再来一局,你就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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