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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他怀中(83)
作者:a荣 阅读记录
夏知瑶面上不显,心里却止不住冷哼。
晚上躺在床上睡觉,两人都没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有时她觉得程北谦这人挺分裂的,气得时候恨不得吃了她,又能做到像没事人一样。
他伤害过她,她也跟人联手伤害过他,甚至亲手捅过他。
到底是他真能不介意,还是在伪装?
不管是哪一种,她做不到毫无芥蒂。
她心里还在想着事,程北谦靠过来缠着她时,她瞬间炸毛了,口不择言道:“你现在满脑子只有这事?我今天吃了药,肚子疼,能不能别碰我!”
身后顿时没了声音,环在她胸口的手臂青筋暴起。
她听到程北谦吸了一口气。
就在她以为今晚势必又要干一架的时候,程北谦像个没脸没皮的狗歪在她颈边,抓着她的手往下探,声音低哑:“用手行吗?”
其实程北谦向来是个很会克制自己的人,想要在暗流涌动的程家厮杀出一条血路,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冷静。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无欲无求。
就连最开始去碰夏知瑶,也只是一场意外。
她就像一场隐性的毒,不知不觉深入骨髓。
失去过一次,更明白这毒的诱人,只是这么躺在他怀里,他就有些难以克制。
他用唇轻轻碰着她微红的耳垂,“我答应不碰你。”
夏知瑶想骂他,但及时收住了嘴里的话。
半小时后。
程北谦瞧着她从浴室走出来,轻笑出声:“有这么难受么。”
“恶心死了。”
夏知瑶甩着手,懒得跟他废话,掀开被子离他远远的。
这会他身心愉悦,而夏知瑶最近一直对他冷言冷语,时不时还得骂他一两句。
不知不觉他也快魔怔地习惯了,只当她是耍点小脾气。
他还凑过来亲她一口,才不紧不慢去洗了个澡。
清清爽爽躺上床搂着她,问道:“下周何沁泽结婚,你跟我一起去。”
夏知瑶心里还在泛恶心,不想跟他说话,敷衍地嗯了一声。
过了几天月经来袭,她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
何沁泽结婚那天天气出奇得热,稍微一动,脸上就出了汗。
去参加别人的婚礼,自然不能素面朝天。
夏知瑶坐在化妆镜前给自己化妆。
男人收拾起来总比女人快,程北谦衣装笔挺地斜倚在窗边,手里衔着一根香烟晃着玩,不时看着她往脸上涂抹。
他耐心倒是好,她画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半小时后妆画完,夏知瑶来到衣帽间选衣服。
去年那些衣服全换成了新上季的定制服装,去参加上流社会的婚宴,她那几件衣服自然不够看,只能从这里挑选。
一只手横过来,取下一件红色收腰礼服。
款式简单,腰部掐着很紧,裙摆成展开的形式,俏皮中还有点妩媚。
夏知瑶目光从衣服移到他脸上。
她知道程北谦喜欢她穿红色,虽然不想如他的意,但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跟他掰扯,接过衣服将他赶了出去。
临出门前,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瞧了一眼玄关处的镜子,才反应是没涂抹口红。
正要随便涂一下,眼前蓦地多了一条项链。
那条项链随着程北谦的动作,落在她空荡荡的脖颈上。
灯光沿着菱形钻面流转,最后汇聚在中间的红宝石上。
她整个人一下子被点亮。
程北谦打量她两眼,用指尖挑了挑红宝石,指腹贴着她锁骨拂过。
“好看。”
“什么时候准备的?”
问完,夏知瑶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有钱人收藏项链是常有的事,随即也不等他回答,面朝镜子开始抹口红。
程北谦准备好说的话,一下便噎了下去。
这条红宝石项链本来是初五那天准备送给她的,哪成想两人在车里吵了起来,再后来就发生了那些糟心事。
项链在他保险柜放了很久。
“又怎么了?”夏知瑶察觉他似乎不太高兴。
“没什么。”
程北谦站在一旁单手插兜,耐心等着她换高跟鞋。
何沁泽也是京港市的名公子哥,家世虽不及程家,但也是显赫名门,前来参加宴席的人非常多。
他们来的时候,距离婚礼举行还有半小时,夏知瑶见他不紧不慢一点不担心迟到,也懒得多问。
踏入宴会的那一刻,衣香鬓影的大厅,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他们身上,继而响起忽小忽大的议论声。
也就是这会,夏知瑶才反应过来这跟平时去百朝会所不一样。
她第一次被程北谦带到公众视野。
下意识想要收回挽住他的手,程北谦一边笑着应付迎上来的人,竟敏锐察觉她的退缩,以为她紧张,拍了拍她手背。
前来攀谈的人太多,叫上名的,叫不上名的商业人士举着酒杯过来打招呼,聊上一两句,便会打量一眼夏知瑶。
夏知瑶在众多羡慕、惊诧的眼神中有点喘不过气。
何沁泽到处招待宾客抽不开身,两人是发小,不用太拘礼,隔着老远打手势,示意程北谦自己去席位。
但这些宾客都是人精,见程北谦到场,哪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走几步就有不少人举酒前来寒暄。
这场面夏知瑶以前在自己订婚宴见过,何曾想过有一天,她会跟他一起站在聚光灯下,被一群人巴结。
而程北谦即便不耐烦还是保持上流社会该有的礼节。
夏知瑶不想干巴巴被人这么打量,正准备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宴鸣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夏小姐好。”
宴鸣率先打招呼,对程北谦说:“我先带她去席位坐。”
程北谦被几位长辈拉着在讲话,闻言松开夏知瑶的手,让她先过去。
宴鸣带她去的是伴郎席,坐下后,她才察觉这桌坐的全是男士,没女士。
席上的面孔夏知瑶之前大部分在百朝会所见过。
她跟着程北谦出现的那一刻,这些人全惊呆了。
这姑娘每一次出场总能带给他们颠覆性的震惊。
夏知瑶刚坐下,这一桌子的公子哥一个接一个叫“夏小姐”。
语气恭恭敬敬。
今天何家婚宴,来的人有头有脸,席上要么是亲朋好友,要么是业内合伙人,就算带女伴那也是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再不济也是以结婚为前提的男女关系。
没人会带无足轻重的女伴来这种场合。
她不明所以愣了一会,简单回应了大家。
宴鸣热情地给她端了一杯香槟,怕她无聊,熟络地打开话茬子。
“夏小姐身体怎么样?”
没想到宴鸣还能惦记她车祸身体恢复怎么样,她笑着回了句:“早就康复了。”
想起那场惨烈的车祸,宴鸣难免心悸,还好大家平安无事。
见夏知瑶默默抿香槟,似乎对热闹的婚宴不太感兴趣。
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程北谦还被那些老头子拉着闲聊,即便抽不开身,眼神不时会落到这边注意夏知瑶。
反观夏知瑶态度清清冷冷的。
宴鸣不忍好友再像三月前那样消沉,不得不又婆妈了一回。
“其实你跟北谦能在车祸中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夏知瑶的杯被他轻轻碰了下。
这还是第一次有外人直白的提起那场车祸。
宴鸣大概是之前喝了点酒,脸颊微红,有点醉意。
“虽然你跟北谦之间的事外人无权干涉,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离开京港市,北谦发了疯一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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