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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他怀中(22)
作者:a荣 阅读记录
半晌, 细微的低哼声还是从他唇内溢出来。
相比程北谦的感受, 夏知瑶的感受就糟糕透了, 面部肌肉酸胀, 嘴里味道也很不喜欢。
那股反胃的感觉已经冲到嗓子眼。
两人各自感受时,门把突然被人拧了一下。
——“怎么回事, 门锁了?”
——“会不会是坏了?”
——“去找服务员看看吧。”
夏知瑶听到一门之隔的说话声, 神经骤然间绷住,直到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 骨子里的羞耻感快速胀满,牙齿愤愤使了力。
这一下,直接让程北谦发出声响,一把摁住她的头。
“你可得加把劲,要不然一会有人进来了。”
难挨的漫长过程让她眼里挤出生理盐水。
在他明显亢奋的情绪中,她加快了速度。
完事后,夏知瑶推开程北谦趴在洗手池吐了。
她往嘴里拼命清洗,但怎么也洗不够,觉得里里外外脏透了。
担心服务员过来开门,夏知瑶不得不关上水龙头,抽了一张纸巾擦嘴。
程北谦站在她身旁,同时抽了一张纸擦拭自己,偏头睨了她一眼。
见她满脸涨红,扯嘴道:“下次不要当着我的面吐。”
那缕粘腻的腥味挥之不去,呛得她胃部一阵抽搐。
生怕他下次让她吞下去,夏知瑶隐忍地攥紧拳头,选择忍气吞声保持沉默。
程北谦收拾整洁,脸上寻不到一丝情/欲痕迹,即便在最亢奋的时候,他脸上情绪也淡淡的。
-
夏知瑶重新回到交流会大厅,包里手机响了好几次,全是薛泽霖的来电。
薛泽霖率先在人群中看到夏知瑶,持着酒杯踏来。
“夏小姐,一直没找到你,你刚才去哪了?”
大厅衣香鬓影,跟她离开时一样热闹,这里光鲜亮丽,即便她把自己收拾的体面,还是涌出难堪的剥离感。
察觉薛泽霖靠近,夏知瑶第一时间用拳抵住了嘴后退,嘴里檀腥味重,距离近了很容易被人闻出来。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走了,再见。”
说完看也不看薛泽霖转身匆匆离开。
薛泽霖的合伙人刚跟一位同行聊完,凑过来打趣:“你得罪人家了?怎么看见你躲这么远?”
薛泽霖也一头雾水,看着夏知瑶离去的背影,复盘了一下今晚的情景。
“难道真是我的问题?”
-
夏知瑶从论坛中心出来,不用再面对程北谦的施压,那份压抑变形的耻辱无处排解无人排解。
凭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愤怒没回京纽酒店,而是回了风华里。
一打开家门,跟刚从卧室出来准备倒水喝的聂丽娟打了个照面。
“这么晚怎么回来了?”
聂丽娟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看清她身上的礼服,笑着问:“参加晚宴了?”
“嗯。”
趁着聂丽娟还没靠过来,夏知瑶提着裙摆,掩下脸上的僵硬,笑靥如花地说:“今晚我在家里住,身上一股酒味,我先去洗澡。”
不等聂丽娟拉着她聊天,飞快回到自己房间冲进了浴室。
屋子跟她走前一样,聂丽娟每天都给她收拾得很干净。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像甩掉了沉重龟壳,露出里面脆弱伤痕累累的皮肉。
夏知瑶蛮狠地脱掉晚礼服,人站在淋浴花洒下方,疯狂搓洗自己的嘴。
药膏、漱口水、清新剂,不知清洗多少遍,她还是能闻到属于程北谦的味道。
恶心、厌恶、自厌。
那股哽在胃里的翻江倒海再次坚持不住,汹涌往外喷。
她湿淋淋趴在马桶边,呜咽地吐起来。
晚上吃了些糕点,喝了些红酒。
吃进去什么吐出来就是什么。
大概是她动静太大,聂丽娟敲了敲门。
“瑶瑶,怎么了?”
“没事,我洗澡呢。”
夏知瑶一抬头,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苍白狼狈的一张脸,灯光照射下,眼珠子布了一层红血丝,看着有些骇人。
聂丽娟听到回应并没有多想,让她别洗太久,早点休息。
夏知瑶还要维持正常音调去回应,险些就要崩溃发作了。
终于敷衍走聂丽娟,她继续趴在洗手池吐个昏天暗地。
看着流水冲掉那些污秽,夏知瑶觉得支撑自己站立行走的尊严清白也正在一点点流逝。
好像脊椎根茎正在一点点腐烂。
等她把嘴擦肿,躺在床上一眼不眨盯着天花板的时候,脑中毁天灭地的冲动也随着时间慢慢沉淀。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后怕。
怕程北谦今晚没尽兴回到酒店发现她不在。
但她不想回去,她怕自己承受不住第二次身心碾压。
这种漂浮不定的后怕一直缠绕了她两天,然而这两天程北谦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她才确定论坛交流会后程北谦并没回过酒店,也不知道她回了家。
她对程北谦的恐惧已经让她有点神经质。
第三天晚上她开始坐立不安,趁程北谦发现之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京纽酒店。
但今年她运气一直不好。
出门前一刻,程北谦特助给她打了通电话,命令她半小时出现。
有了上次十分钟时间限制的变/态经历,这次她专门打车走了一处小道,提前给酒店大堂经理打电话候在电梯口。
下车后她牟足劲狂奔。
终于准点赶回了京纽酒店。
宁昊抱着一沓文件正要出套房,与气喘吁吁的夏知瑶差点迎面撞上。
他欲言又止地朝夏知瑶点了下头,就轻轻关门出去了。
程北谦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台电脑,他脱了西装,慢条斯理卷起袖子,微弯腰处理文件,像是没看见气喘如牛的夏知瑶。
京港市已经进入冬季,满大街的行人裹着厚羽绒服,雾霾天掩盖住高楼大厦,一眼望去,像深处摇摇欲坠的山巅。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屋里凝滞着诡异的氛围。
夏知瑶看不出程北谦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敢主动搭话,也不敢随意走动。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大概一小时还是两小时?
双腿酸胀,脚后跟隐隐疼痛。
跑来的这一路出了不少汗,再被套房的地暖一烤,身上黏黏糊糊。
她终于知道这是程北谦变相的惩罚,只能选择乖乖受着。
九点钟,程北谦结束繁忙的工作,抽空瞥了一眼,似乎才发现客厅中央站着一个人,神色淡漠指向洗手间。
“去洗澡。”
沉静下来的心骤然疯狂跳动。
有了这几小时的风险预案,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情绪非常平静地去了洗手间。
洗完澡出来,她自发去了程北谦房间。
程北谦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
床头开着两盏壁灯,光束呈放射状点亮卧室,他一半脸庞隐在暗处,一半落在明处。
他抬头瞥了一眼夏知瑶,见她身上没有套那难看的长袖长裤,还算比较满意,下颌轻抬,意思不言而喻。
夏知瑶掀开蚕丝被钻进去,缩在一旁不敢乱动。
鼓雷的心跳伴随冷汗很快淹没她。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放大。
背后的身影突然靠拢过来,毫无征兆地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唯一的遮掩物被毫不留情剥夺,吓得她浑身发起抖来。
整个人像个蚕蛹不安地缩在床边。
程北谦倏地摆正她身子,整个人跨坐到她身上。
这样的举动出人意料,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夏知瑶从低处往上抬眼,瞧见程北谦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骤然间,她脑中瞬间拉起警报线。
“咔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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