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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他怀中(15)
作者:a荣 阅读记录
但程先生身边经常有保镖,气场太压人,很难接近。
放在往常没女人有胆子。
但今日程先生带女伴出席,点燃了这些蠢蠢欲动的女人。
更何况程先生看起来并不在意带来的这个女人。
夏知瑶看着时髦美女一点点走向程北谦,呼吸都随之绷紧。
侍应生眼力足,先帮时髦美女开了瓶,再递回去。
时髦美女接过酒,摇曳生姿,斜倚在程北谦椅背旁,弯下腰先给程北谦倒了一杯酒。
“程先生,酒来了。”
女人声音混合在嘈杂人声中,甜得能拉丝。
程北谦刚胡了张最大的牌,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点了下头算是回应,随即收回视线把牌推远了一些。
时髦美女完全没看懂程北谦的意思,还欲再搭话,宴鸣嚷嚷道:“陶美女怎么只给程北谦倒,也给我倒一杯呗。”
席间有人起哄。
时髦美女捂嘴笑了,高跟鞋蜿蜒落地,一个个给他们倒上酒,不时羞涩地睨向程北谦。
白烟轻薄如丝,那张英俊淡漠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
但她心里莫名抖了一下。
程北谦抽完半根烟,掀眸说:“你们都出去。”
他声音落在喧哗笙箫中,不轻不重,却让热闹氛围瞬间冷却。
唱歌声骤然遏止,棋牌区更是转瞬安静。
“啊。”宴鸣酒还沉浸在这局输了十万,反应迟钝。
何沁泽牵着自己女伴招呼大家先出去。
热情高涨的包间人流如织,各自携着女伴鱼贯而出,只敢偷偷打量坐在真皮椅上的程北谦。
程北谦在京港市出了名不好惹,因身份地位摆在那,很少人有机会了解他。
除了他那些发小。
几个发小觉得程北谦生气了,赶紧离开现场,以免殃及无辜。
包厢门一关,屋里除了夏知瑶和程北谦,再没其他人。
她坐在沙发上,还处于发懵状态。
女人第六感提示她,可能是刚刚举动适得其反,惹了程北谦不高兴。
她要遭殃了。
这么分析着,夏知瑶看见程北谦端着那杯红酒走过来。
一步、两步......五步。
“我......。”
一杯红酒罩头泼下来,鲜红酒汁混着奇异香味,一股脑从她脑门蜿蜒至脸颊,最后汇入干净的胸口。
她身上是白色衣服,鲜红的酒比血艳,看着像是被人一刀砍下来,非常惊悚。
酒是凉的,夏知瑶不可抑制地轻颤,有些死灰的情绪正一点点被点燃。
她抬起头直视程北谦。
程北谦微弯下腰,阴影成片地笼罩住她,漆黑的眼毫无波澜却蕴藏着摧毁一切的冷意。
“学不乖?一天不虐你,就上杆子招惹我。”
“也行,我今天就再花点时间,驯一驯你。”程北谦直起身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拨过去。
电话音滴地一声,夏知瑶全身颤了一下。
“喂,程先生。”
电话那端是陌生男声,对程北谦很恭敬。
程北谦垂眸轻笑,就这么盯着夏知瑶几乎绷不住的脸。
“最近几天夏伟绍夫妇在做什么?”
“最近夏伟绍夫妇在一家食品厂当销售,刚上职三天。”
程北谦笑意加深:“让他们......”
夏知瑶根本就没等他说完,双腿发软地滑到地面,屈膝前行。
没有任何迟疑地抱住程北谦小腿。
“程先生,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乖,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求求您高抬贵手,求求您......。”
她成了程北谦随意羞辱/玩/弄的情人,不代表她内心傲骨全碎。
这几日的忙碌生活,让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归根结底还是她恨意太深,做不到屈膝。
但这一刻她真怕了,一个月前的祸事她已经没能力再承受一次。
她会疯的。
“程先生,求求您.....。”
第11章 强夺
程北谦抽了几下腿,没能抽出来,见她双眼蓄泪,楚楚可怜求饶。
弯腰拍了拍她的脸:“下次再挑衅我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力承受我的怒火。”
“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松手。”
夏知瑶立马松开手,四肢缩成一团,什么也不敢再做。
“还不走?”
程北谦穿上大衣,见她还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夏知瑶听到他的声音,像是惊吓后遗症,身体缩了一下。
注意到程北谦眉头轻蹙,她踉踉跄跄爬起来,迅速跟在程北谦身后出了包厢。
那帮公子哥还没走,正坐大厅喝咖啡,等着程北谦完事一起续场。
但程北谦和夏知瑶一前一后出包厢的时候。
他们看不懂程北谦的情绪,不代表他们察觉不到夏知瑶的变化。
原本高挑漂亮的女人,前一刻钟还干干净净体面,怎么才一会的功夫,身上血红一片,看着非常吓人。
等夏知瑶走近,他们才发现这是红酒,而不是被程北谦开瓢。
程北谦一出来,就有保镖一左一右围过来,他面无表情说了声先走,就大步流星离开了。
夏知瑶没跟任何人有眼神交流,低着脑袋,避开那些视线,紧跟在程北谦身后。
经历过这些事,其他人的异样眼光甚至是蔑视。
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
金碧辉煌的大厅出现凉飕飕的死寂。
大伙似乎通过夏知瑶的狼狈想象到包厢里让人不寒而栗的情景。
“程北谦怎么回事?”宴鸣仍处于惊呆,率先开口,“好端端的干嘛欺负女人,北谦之前不这样啊。”
何沁泽瞥了一眼在沙发上窃窃私语的时髦美女,沉声说:“少说点,那个女的是不是你女伴带过来的?今晚连夜让人驱出京港市。”
宴鸣一拍脑门,满脸迷茫,“不就是一杯酒嘛,不过他到底怎么想的,折腾人家夏美女干嘛。”
“哎。”宴鸣像是想起什么,愁容满面地指着自己脑子:“你说他这些年的变化,是不是还没走出那件事?要不要找个心理专家给他调节下。”
何沁泽面色都变了:“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敢。”
宴鸣立马缩脖子:“我更不敢。”
-
车开回京纽酒店,夏知瑶在车内全程保持沉默,一动不敢动。
程北谦一下车,她也紧随着下了车,像个沉默的小尾巴一路跟在他身后。
酒店大厅灯光亮如白昼,把她的狼狈照得一清二楚。
不时有人回头打量她。
她尽量收起所有情绪,一声不吭站在程北谦身旁。
电梯门开,她刚要跟着踏进去,程北谦侧头睨她:“你可以滚了。”
夏知瑶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听错。
直到程北谦看都懒得看她,径直关上电梯,那道挺拔冷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电梯数字一点点往上攀升。
她才确认刚才不是幻听。
夏知瑶几乎立刻靠着光洁墙面滑坐在地上,手掌贴着冰凉瓷砖,一点点收紧,指骨泛白。
有迟来的泪水在眼底打转。
穿着马甲的服务员见她一脸苍白坐在地上,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缓过那阵催心的后怕情绪,夏知瑶这才有精力朝服务员摇头,慢慢扶着墙面重新站起来,重新往外走。
酒店客人进进出出,每个经过她身旁的人,都会小声嘀咕。
夏知瑶什么也不在乎,她只知道她今天逃过了一劫。
-
夏知瑶回到风华里小区,蹑手蹑脚开门,一进玄关,发现客厅开着灯,厨房方向隐约传来碗碟碰撞声。
她踢了高跟鞋踩进拖鞋内,双手下意识遮住胸口的红酒痕迹,但酒汁面积太大,怎么也遮不全。
只能趁着爸妈发现之前,赶紧回房间换下来。
不料聂丽娟听到声响,人已经站在客厅。
聂丽娟先是笑眯眯看着她,目光攫住她血扑扑的胸口,面色骤变,疾步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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