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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抗拒,只能默默承受他烙下名为爱的印记……
***凤鸣轩独家制作******
那一夜后,他与楚寒洢的关系如他所愿,过着平淡而平实的夫妻生活。
在他们的夫妻生活中,皇帝没宣召时,湛刚都闲赋在家中作画。
而楚寒洢,除了接连几次被广香公主宣召入宫外,大部分时间都同府里的女人们聚在一起聊美容经,再不然就是与湛刚独处,夫妻俩各据房间一方,做着自己的事。
他画画,她则坐在房里静静为他缝制新衣。
每当湛刚歇笔休息时,眼底落入她认真而柔美的侧脸,踏实的感觉充斥心中。
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一杯上等的好茶,入口清甜,余味回甘。
这样平实的日子,辗转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日晨光甚好,当阳光穿过窗棂,映得一室温暖时,楚寒洢正为准备进宫的夫婿整衣。
“好了,其余的我自己来就行了。”湛刚握住她的手柔声道。
当他决定接受她以后,他才发现,红颜终究会老,他的妻子以着聪慧、开朗的心让人忘了她脸上的疤,只看见她内心之美。
而他比想象中还快适应这专属于两人的恬淡生活。
楚寒洢看着他的大掌握住自己的手,心头感触万分。
“愿一切顺利。”顺了夫婿的意思,她看着他提起画布袋,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深深的眷恋。
在这段情感中,楚寒洢知道她仍然是感情放得较深的一方。
湛刚浅扬唇,为她拨了拨披在肩际的乌亮长发。“会的,我走了!”
“刚哥哥……”
看着他推开门的背影,楚寒洢心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好似他只要踏出这个门,便再也不会回来似的,她感到莫名的惶恐与不安。
“放心吧!这次是帮妃嫔画肖像画,最迟不过十日。”
“妃嫔……”他说的妃嫔,是不是也包括江允婵?楚寒洢轻喃着,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
我现在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所以我可以不时宣湛刚进宫为我画画,就算是半夜三更,他也无法抗旨!
江允婵的话似蚀心的咒语,此刻回荡在她耳边。
看见她不安的神色,湛刚不解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她展开笑容,掩下心底的不安,她该相信他的刚哥哥才是。“你等等我。”
只见楚寒洢轻柔的身影转进房内,不多久,她便步出房,将一个精致的湛蓝色香囊塞进夫婿手里。
“这个让你带在身边。”
湛刚瞳眸略沉,迟迟未肯伸手,心想,他的妻子怎会有这么多时间替他做这些东西。
“很小,不占地方的,囊里有一些安定心神的药草,你把它系在腰头或构在怀里,画烦了、闷了,可以醒醒脑。”深怕他会拒绝,她拼命游说着。
湛刚摇头感叹,这才忆起他的妻子就算再忙,也不忘把他摆在第一位。
点点滴滴,他将这些真切的感受全都纳入心底珍藏。
“我知道了,你快跟娘一样唠叨了。”湛刚收下香囊,轻拧着她的鼻头,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楚寒洢愕然,也忍不住笑了,浅浅的笑靥伴着两颗甜甜小酒窝。
看见她露出盈盈一笑,他不自觉轻扯唇,吩咐了最后一句话。
“你脸色不太好,再回去多睡一会吧!”
话一说完,湛刚没再留恋,便转身离开。
痴痴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楚寒洢霍地转身跑回房里,再也隐忍不住地朝铜镜前的小盆干呕起来。
她又忧又喜地握紧双争,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似乎有了湛刚的孩子!有好几次想开口告诉他,自己怀有身孕的消息,却几度欲言又止,担心的是湛刚的反应。
唉!孩子啊!原谅娘,娘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爹说……你能不能教教娘?
楚寒洢对着铜镜低喃,是悲是喜都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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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湛画师移往‘簪香园’作画。”
“怎么会是在‘簪香园’?不是在‘玉移园’吗?”湛刚蹙了蹙眉,为突如其来的宣布充满不解。
他并非第一次进宫画嫔妃,但临时更改作画地点还是头一遭。
领路的老太监扬扬眉,眼神古怪地觑了他一眼。“这是皇上的御旨,奴才不清楚。”
既是御旨便不得不从,画嫔妃本就诸多禁忌,处在深宫内苑中,他只能更加谨言慎行,不敢逾越半分。
约莫行了半盏茶的时间,尚未到簪香园,领路的太监便道:“娘娘就在亭中候着,奴才告退。”
湛刚愣了愣,为四周异常的平静不解。
此等寂静无人的状况并不单纯,在这尽是金枝玉叶的尊贵之地,为避嫌,绝不可能让画师单独与嫔妃相处,即使在园里作画,也会有下人守在一旁,直至完成。
然而眼前的状况实在诡异,湛刚几番思量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
“湛刚!”
湛刚猛回首,江允婵憔悴的身影落入眼底。“微臣叩见娘娘!”
她不假思索地投入湛刚怀里,楚楚可怜地偎在他怀中重复低泣着。
“湛刚!你要救我、你真的要救我啊!”
“娘娘请自重!”湛刚掩饰心中的震惊,有礼且自制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江允婵僵住,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不要再叫我娘娘,我不要当娘娘了,不当了、不当了!”
“你疯了!”湛刚眸中闪烁着怒意,没料到她竟如此胆大妄为。
“对!我是疯了才会进宫,早知如此,我当初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她凄冷地扬了扬唇,悔不当初。
处在这诡谲复杂的后宫,妃嫔间的斗争将她折磨得疲惫不堪,她累了,不时想起未入宫前,那个曾经爱她、疼她、宠她的男人。
在逃不出皇宫的情况下,她向皇上请求,宣湛刚进宫为她画画,企图在湛刚身上攫住最后一丝希望。
“湛刚!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带我走,求你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带我走!”
他愕然瞪着她,没料到江允婵会提出如此疯狂的要求。“不可能!”
江允婵蹙眉凝着湛刚,脸色阴郁,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你真的要对我这么残忍?”
“你是皇上的宠妃,这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是你所冀望的生活,不是吗?”湛刚瞠目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改变初衷。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要报复我,我知道的!”她才没有疯呢!疯的是他,他竟然娶了楚寒洢那个丑八怪?!
江允婵疯狂的扯着发、撕开衣裳,哀凄问道:“你真的不愿意带我走?”
看着她激愤的情绪,湛刚扣住她的手腕,想阻止她莫名的举止。
“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湛刚的态度仍没有一丝软化,江允婵愤恨的脸上闪过一抹精光。
她得不到的幸福,楚寒洢那个丑八怪也休想得到!
“我恨你、我恨你!”江允婵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最后扬声惊呼,撞进湛刚怀里,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皇上救命、救命啊!湛画师非礼我!”
在湛刚被撞得眼冒金星、尚未来得及辩驳之际,侍卫们便闻声而至,一左一右将湛刚架走。
湛刚冷冷迎向江允婵哭得梨花带泪的虚假面容,无法想象这竟是他曾经深深爱过的女子。
夏已临,晓风却让他感到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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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湛刚非礼江昭仪?”
湛家两老皆大受震慑,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
阎昭凌一得到这惊天动地的消息,立刻快马回湛家报讯。“江昭仪指控历历,皇帝爱妃心切,便直接将大哥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湛母承受不住地跌进椅内。“天呀!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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