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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我哥送几件换洗衣服,哥,你好好养病,我就不多留了, 鲸鲸,我哥交给你,你好好照顾他。”容颖很识趣地把带来的衣物交给鲸鲸,坐也没坐就走了。她知道她哥此时最想和鲸鲸独处, 她这个妹妹来不来看他并不重要。
等容颖走了,容岸问鲸鲸, “你通知小妹的?”
鲸鲸点点头,“我要在医院照顾你, 没法去你家替你收拾衣服,就给容颖打了电话,你发烧这几天肯定没洗澡,睡觉前我替你擦擦,你把衣服换一下。”
鲸鲸什么都想得周到,容岸没法不动容,听鲸鲸的话,尝了几口青菜虾仁粥之后就没再多吃,乖乖躺下休息。
医生护士过来查房过后,鲸鲸把病房的门关好了,空调温度打高,让容岸脱掉衣服,替他擦洗身体。
在照顾人这方面,鲸鲸生来就有天赋,小时候照顾生病的小猫小狗、小鸡小鸭子,长大了照顾学生、照顾男朋友,都不在话下,看到容岸四肢舒展呈大字状摊开在病床上,觉得很好笑。
“你笑什么?”容岸不知道鲸鲸在想什么。
“不好笑吗?”鲸鲸想,我真该拿手机替你拍下来,给你的病人和学生看看,你一个副教授生病了像小孩儿。
“哪里好笑了?”容岸还是没发现笑点,不是她让自己脱光了,要给自己擦洗的吗,她为什么要笑?
鲸鲸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好吧,是我笑点太低了,你一点也不好笑。”容岸脑袋上挨了一指头,瞬间清醒了许多,望着她说:“你要笑就笑吧,我喜欢看你笑。”
鲸鲸没再笑,认真替他擦洗,又找了一套新病号服给他换上,去洗手间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上。
等鲸鲸忙完了,也快九点,容岸吃过药以后出了一身大汗,鲸鲸再次给他测体温,发现他的烧已经退了,惊喜不已。
“退烧了,太好了。我真怕你烧成个傻子,早上在机场看到你躺在推车上被人推着出来,我就快吓死了。”鲸鲸累了一天,但是她觉得特别值得,原来照顾自己最牵挂的人,看着他病情好转能这么有成就感。
尽管退了烧,容岸身体还是有点虚,中气不足也没什么力气说话,握住鲸鲸的手,叫她到病床上陪着自己。有鲸鲸在他身边,他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安心和放松。
“床太小,睡不下我们两个人的,我睡陪护床就好。过两天你就能出院了,乖乖地别闹,回家就自由了。”鲸鲸像安抚小孩儿一样抚慰着他。容岸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睛里尽是缱绻之意,鲸鲸到底是当老师的,哄人很有一套。
“你不生气了就好。那天是我不对,不该乱责怪你。”容岸咳嗽两声,轻抚着心口,这些话他早就想对鲸鲸说了,却又抹不开面子,一直怄在心里,无意中加重了病情。
鲸鲸轻抚着他脸颊、鬓角,柔声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过后我也很后悔,我生气的时候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我不能失去你,一天都不能。
在机场看到他那一刻,鲸鲸心里只有这个念头,虽然他只是得了重感冒,但是让她看到了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他不是无坚不摧的,他也不是永远都在,也会生老病死。
他虚弱的样子让鲸鲸害怕极了,她不敢想像如果失去了他,自己会怎样,那是一种钝痛,一开始可能痛感并不强烈,但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痛。
出院后,容岸多请了两天假在家休息,鲸鲸也放了寒假,每天都有时间去他家照顾他。
容岸躺在沙发上看手机,鲸鲸在厨房做饭,听到他在外面叫她,问他什么事。
容岸拿着手机走过来,问鲸鲸:“前几天闻律发烧,是不是你给他煮的粥,他在朋友圈晒了。”
“是我煮的,寒假前一天我回学校开会,他打电话跟我说他头疼,我送他去的医院,他拍照晒了?我怎么没看到?”鲸鲸也经常看朋友圈,却记不起来闻律什么时候晒过她煮的粥。
“可能他只想晒给我看。”容岸心念一闪,又问:“他生病那天是不是我打电话给你怎么也打不通那天?”
鲸鲸没想到他这么会联想,讪笑:“好像就是那天,我陪他一上午,中午又忙着给他煮粥,没来得及回你电话。”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还说是学校有事?”容岸觉得鲸鲸有时候对闻律比对自己还好。为了闻律,她都能不接他电话。
“学生有事就是学校有事啊,我也没说错。”鲸鲸狡辩。容岸摇了摇头,回客厅继续躺着去了。
鲸鲸关掉火,跑去客厅安抚他,好一通亲亲抱抱才把他哄好。她发现了,这家伙就是个顺毛驴,不是哄不好,是得哄对地方。只要挠准了他心思,他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
“他这个年纪缺少母爱的男孩子很容易对年长的女性产生依恋心理,你这么纵容他是害了他。”容岸觉得鲸鲸不应该对此视而不见,她毕竟是个老师。
鲸鲸想起闻律说自己长得像他妈妈那些话,不禁也有些担忧,说自己以后会注意。
“把你手机给我看看,不能总是你看我手机。”容岸伸出手跟鲸鲸要手机。鲸鲸把手机给他,“不许偷看我和燕妮的私聊。”
“和女人聊的我肯定不看。”容岸边保证边点开鲸鲸朋友圈,点了几下就看到他自己上回发的朋友圈,腾一下坐起来举着手机问鲸鲸,“多毛怪是谁?为什么我的昵称叫多毛怪?”
到底还是发现了,鲸鲸哧一声笑,“腿毛多。”“那也不是多毛怪。”容岸看这个昵称很不顺眼,手动改了一个。鲸鲸一看,改成了捕鲸人,跌足笑倒在沙发上。
吃过饭,容岸仍是没什么精神,躺在沙发上休息。鲸鲸坐在一旁陪他。
“鲸鲸,既然你放寒假了,在家闲着也是没事,不如搬过来陪我住几天,等开学了你再回家去。”容岸早就有这个想法,怕鲸鲸不答应,一直没有提,这回趁着生病提,也算是找到个合适的契机。
“你想得倒美,让我到你家来给你做饭洗衣服,我才没那么傻。”鲸鲸自然知道容岸让她过来住肯定不是为了做饭洗衣服,但是她也不想太顺着他,还没结婚呢,哪能让他事事都如意。
“家里有阿姨每天过来洗衣服做饭,哪用得到你,你来就是陪陪我。”容岸说不了两句就咳嗽起来。病去如抽丝,尤其是大冬天得重感冒,没转成肺炎已经是仗着身体底子好。
鲸鲸用叉子插了一块黄桃送到容岸嘴边要喂给他吃。容岸张开嘴把黄桃吃下去,甜而爽口,忍不住还想再吃一块。
“我小时候每次生病,我妈都会买黄桃罐头给我吃,你吃过黄桃罐头吗?”鲸鲸自己吃了一块黄桃,又喂给容岸吃一块。
“黄桃是吃过的,但没吃过罐头,我妈从小就不让我和我妹吃罐装水果,说不健康。”容岸回想自己的童年和少年,似乎除了用功读书,就没什么别的太值得回忆的事了。
父亲早年在野战部队,母亲也是官员,经常到全国各地出差调研,他和妹妹等于是在爷爷奶奶家长大的,到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父亲调回雁京,他们一家四口才团聚在一起。
“那你的童年太没意思了,我小时候我妈经常去外地演出,我爸又要上班,姥姥从湖南老家过来照看我,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姥姥从来不干涉。每次我喝不下止咳糖浆的时候,姥姥就用黄桃罐头引诱我,说把糖浆喝了就给我吃两块黄桃,对我来说,黄桃罐头就是治我病的良药。”鲸鲸连吃两块黄桃,眼看着瓶子里只剩最后一块,把最后一块给了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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