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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对容岸,她觉得自己要改变一下策略。
晚上,两人一起吃了饭,容岸送鲸鲸回家,到成家楼下时,容岸解开安全带想下车把鲸鲸送上楼,鲸鲸忽然叫住他。
“有事?”容岸侧过身,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做一个倾听的姿势。
鲸鲸不太敢去看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怕看到就说不出想说的话,低头从包里取出他家的门卡还给他。也不说话,无声地把门卡放到他手上。
“什么意思?”容岸心里一沉,明明下午送鲸鲸去学校的时候她还好好地,怎么这会子忽然变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鲸鲸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在这方面,她真的天生笨拙不善辞令。
“你不喜欢我?”容岸也没有绕弯子,单刀直入。
他疑惑的表情中带着几分严肃和些许的受伤,鲸鲸不希望他误会,更怕他会生气,辩解:“不是。”
“那是我中午表现得不够好,没满足你?”容岸更受伤了。内伤,治不好的那种。
越说越不像样了,简直离题万里,鲸鲸红着脸,“不是不是,你挺棒的。”她都回味一下午了,怎么会不满足,她就是觉得太满足了,才产生了月满则亏的想法,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有时候一开始就太圆满并不是好事。
“那是为什么?”容岸抬起手放在鲸鲸肩上,脸也凑过来,“还是——你觉得进展太快了,想疏远疏远我?”
不愧是研究过人脑的,他什么都看得透彻,鲸鲸觉得在这样一个人面前自己完全没有必要隐瞒,也没有必要跟他玩套路,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就是对付他最有效的办法。
鲸鲸嗯了一声,“太快了,会失去美感,失去感情里最隽永的东西,有些情绪需要慢慢体会才能感觉到美好。”
“你说得对。”容岸很快收敛了情绪,手指轻轻抚过鲸鲸脖颈间细嫩的肌肤,“我们还需要时间来证明彼此,不过,你也不必这么急着把门卡还给我,那边的门永远对你敞开,过不过去看你的意愿,这张门卡在我心里是一个意向,你明白吗?”
“我明白。”鲸鲸的脖子上,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一片颤栗。男女间有没有那种关系是不一样的,之前他俩虽然尝试交往,他对她的态度却始终是保持着分寸的,那种分寸感一度让鲸鲸疑惑他待人就是那么冷淡,可现在鲸鲸明白了,他哪里是真的冷淡,他只是觉得没到时候,一旦他觉得时机已到,他的进攻是摧枯拉朽式的。
“你真明白倒好了,我就怕你不太明白,想些奇奇怪怪的办法来考验我,鲸鲸,你无需考验我,我早就说过,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你只要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我对你的心意始终是袒露无疑的,只是……以前的你不在意,现在的你又不相信。”容岸低下头,紧紧凝视着鲸鲸的眼睛,不让她有一丝回避的机会。
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那是一种好闻的味道,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像海洋、像青草,又有一点肃杀之气。
“我没有不相信啊。”鲸鲸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却又强自镇定。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自乱阵脚,该坚持的一定要坚持。
“我不强求你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多等几个月。”容岸的声音更轻了,像是在鲸鲸耳边呓语,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既安了她的心,也安自己的心。
脸贴下来,鼻尖蹭着鲸鲸的鼻尖,这一回合,鲸鲸丢盔弃甲,觉得自己就不该在车里说这些事,车里的空间这么狭小,狭小到不靠近暧昧都能无声流转,停下车靠近了,那情绪更是会泛滥到一发不可收拾。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容岸适时地打破气氛,主动下车去替鲸鲸开车门。鲸鲸佩服他的情绪把控能力,宠辱不惊去留随意,这种境界得修炼多久呀。
下了车,鲸鲸被冷风一吹,清醒了很多,握住容岸的手摇了摇。
容岸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既不想和他一下子靠得太近,又不想让他远离,她希望一切由她来决定,这种想法,也不能说她自私,女孩子感情上受过伤害,多保护自己一点也是应该的,于是他说:“在你面前,我只是习惯了接受。”
只言片语,不无苦涩,就把鲸鲸的心说疼了,他是懂她的,她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他都懂。
“最近两三个星期我会很忙,手术都排满了,中午不会去那边,你安心过去午休,有空我会找你,实在抽不出时间我也会打电话给你。”容岸宠溺地轻抚着鲸鲸头发,怜爱地一丝一缕从发根抚摸到发梢,替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理顺了。
鲸鲸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容岸手里,握紧了他的手说,等她走了再看。
一样的定制有两枚,一枚做成了领带夹,一枚是戒指,鲸鲸摸了摸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心里美滋滋。
容岸目送她进楼,回到自己车上才松开手,手心里是一枚鲸鱼形状的领带夹,玫瑰金鱼身,鲸鱼的眼睛是一颗闪闪的小钻,做工精致造型优美,一看就是定制款。
嘴角弯成高兴时才有的弧度,容岸摇下车窗,下意识看向鲸鲸房间的窗口,见那里亮着灯,心满意足离去。
车开出去不过五分钟,鲸鲸就打来电话,声音急促地问他,能不能回来接她去个地方。
“出了什么事?”容岸听鲸鲸的声音慌里慌张的,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第36章 第 36 章
“闻律和人打架, 被带进派出所,其他的事还不知道。”鲸鲸焦急地说。
容岸很快折返过来,开车带鲸鲸去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一问才知道, 闻律晚自习翘课去打电玩, 和另一伙学生起了冲突, 闻律把对方一个人的头打破了, 自己也受了轻伤。
看到闻律萎靡不振地抱膝蹲在角落里, 鲸鲸过去看他,见他脸上青紫了一块,嘴角也是肿的,忍不住轻轻去碰他的脸, “疼吗?怎么会跟人打起来了?”
“喝酒了吧。”容岸站在鲸鲸身后,作为过来人, 他对少年心性再了解不过, 不用闻律开口,他就知道他喝了酒。
“要你管。”闻律烦躁地推开鲸鲸试图靠近他的手,她一个人来倒也罢了,偏偏还带着容岸,他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容岸。
“不想我管, 你又让警察打电话给我?怎么不打给钱主任?”鲸鲸不知道这小子犯了什么病,好好地没事跟人打架,还冲他们发火。
“别告诉我爸。”闻律看到鲸鲸掏手机,以为她要打电话给钱东方, 忙站起来阻止她。
鲸鲸把手机放回口袋,“想让我别告诉你爸, 你就老实交代,为什么翘课去玩游戏, 还和别人打架?”
“我不想说,反正你别告诉我爸。”闻律一脸戾气,又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就是不想好好说话。
他俩说话的时候,容岸去隔壁房间替闻律交治安罚款。输雌
民警问容岸和闻律是什么关系。容岸略一迟疑,说是鲸鲸的家属。民警看过鲸鲸的工作证,以为她是闻律的班主任,容岸又是和鲸鲸一起过来的,也就同意他在笔录上签字。
“能不留案底吗?才上高二,还是个孩子。”容岸问民警。
“没事,毛孩子喝酒打群架,我们见多了,只要对方同意调解,把医药费出了,你们把他领回去就是。”民警对中学生打架见怪不怪。
“那谢谢您了,我们回去一定通知他家里好好教育。”容岸说罢,走到外间去找鲸鲸,告诉她,他已经办妥了手续,可以带闻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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