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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了一块毛巾,烧开热水把毛巾绞湿了,在替她的脚踝做热敷,鲸鲸惊讶于他的细心,原本她以为他都把她受伤的事忘了。
见鲸鲸脚背肿得高起来一块,容岸轻轻地把枕头从鲸鲸头下面抽出来,把她的脚背垫高,“就这样,别乱动,明天回城带你去拍个片子。”
“疼。”鲸鲸想说,不仅疼,还冷。窗户被他暴力打碎了玻璃,冷风冷雨直往屋里灌进来,偏偏床靠近窗户,被子湿乎乎的不说,还散发着霉味。
容岸没说话,用被子把鲸鲸卷起来,提着走到壁炉边,才把被子重新摊开。壁炉边铺了一块地毯,火焰的温暖顿时让鲸鲸浑身舒畅,鲸鲸坐起来,把被子重新裹在身上。
看到容岸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条大长腿毫无顾忌地架在茶几上,电视的光与影把他的脸一会儿染成蓝色一会儿又染成红色,却又看不出任何表情,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冷得像冰。
鲸鲸问他,你不是说山里信号不好、你的手机也快没电了吗?
“电视能看,自然也能充电,我随身带着充电器。”容岸低头看了鲸鲸一眼,她像个蛰伏的虫子,紧紧裹着被子伏在地毯上,视线回转,眉眼轻垂。
炉火正旺,木柴燃烧不时发出哔哔剥剥声,鲸鲸不再觉得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燥热,额头也开始冒虚汗,翻来覆去竟是怎么也睡不着。像是喝醉了一般,只觉得晕晕乎乎。
脑内小剧场又开始上演全新的剧情,那个救他的青年侠士原来不是什么好人,而是当地另一伙土匪的首领,冒充侠士的土匪头子把她抓进了他的山寨,恶狠狠说要让她当压寨夫人。
谁要当什么压寨夫人……我才不当,你们寨子里怎么这么热,是着火了么,怎么这么热?鲸鲸呓语着,感觉有只微凉的手放到她额头上,让她觉得很舒服,好半天,手的主人也没有把手收回去的想法,手掌顺着她的脸庞一直往下滑。
是土匪头子来了么,鲸鲸想睁开眼睛看看土匪头子长什么样,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眼冒戾气满脸刀疤,睁不开,怎么也睁不开,就算睁开了她也看不清。
在梦里,她和土匪头子殊死搏斗,脚踹拳打无所不用,土匪头子狡猾得很,总是能巧妙地躲闪开,而她的手脚却像是被困住了,怎么也动弹不得,土匪头子脱掉衣服以后身材也太好了,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有香艳旖旎的腹肌和人鱼线,鲸鲸毫无节操地凑了上去。
成鲸鲸啊成鲸鲸,你也太没出息了,怎么能见色起意呢,他再帅也是土匪头子,身为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女,遇到土匪头子不给咔嚓了,怎么还能投降呢?管他娘的,反正是做梦,困倦、头疼,各种凌乱扭曲、天人交战,鲸鲸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鲸鲸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世界变了天。
眼前是个陌生的身体,她似乎在什么人的怀抱里,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晚上做春梦也就罢了,大白天的怎么也做起梦来,一定是她醒过来的方式不对,她要重新醒一遍。
第21章 第 21 章
看到鲸鲸圆溜溜的眼睛瞪大了看自己,容岸的表情没有半分波动,甚至还和她打招呼,“你醒啦,不用再睡会?”
鲸鲸登时吓得心跳漏了一拍,还真是他,自己怎么会和这人睡在一起?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要怎么和小姐姐交代?要怎么和七舅姥爷他三外甥交代?鲸鲸脑筋转得飞快,天杀的陈炽,这不会是他布好的陷阱要故意陷害自己吧?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陈炽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敢连容岸一起陷害了,要说容岸会主动配合他陷害自己,那也不能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会做这种荒唐事。
掀开一点背角,鲸鲸下意识想往被子里看,又听到那个人懒洋洋的声音。
“不用看了,什么都没穿。”
鲸鲸臊得不行,赶忙把脸用被子蒙住,气鼓鼓问他:“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禽兽,你——”
容岸打断她的话,反而问她:“这话该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一会说冷一会说热,抱着我死都不肯放手,乱摸乱蹭,你以为我的定力那么好,能坐怀不乱?”
抱着他不放手,乱摸乱蹭?鲸鲸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昨晚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疯狂行为,以她的破酒量,要说酒后失德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她明明没喝酒。
“李惟肖就快到门口,我劝你趁他来之前赶紧穿衣服。”容岸指了指手机。
什么,你不早叫醒我?鲸鲸觉得自己快被这个人气炸了,昨晚他不知道给自己下了什么迷`幻药,自己竟浑然不察,时间紧迫,她也顾不上和他计较,抓起挂在壁炉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扣衬衣的扣子,扭头看到容岸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躺在地毯上玩手机,鲸鲸急道:“你也快点穿衣服呀,万一李惟肖来了,看到你这样子,误会了多不好啊。”
大概是鲸鲸气急败坏到扭曲的表情给了容岸些许触动,他打了个呵欠坐起来,指了指自己衣服,叫鲸鲸把衣服递给他。
“自己不能拿呀。”鲸鲸不情愿地把他的衣服丢给他。仿佛他衣服上有病毒,她用手指尖拈着。
容岸瞧着她那种嫌弃的表情,眉头微微一皱,把衣服接过去,站了起来。鲸鲸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红着脸转过身不敢看他,原来他真的什么都没穿。
正系着腰间皮带,李惟肖的电话打过来,鲸鲸听到他对李惟肖说:“急什么,等着,我们还没穿好衣服。”
这话听着太容易让人想歪了,鲸鲸脸上的肌肉又一阵抽搐,可她不好发作,越描越黑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尤其是男人对黄段子的想象力,比起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他俩穿好了衣服出门,看到李惟肖潇洒地倚在车旁抽烟,李惟肖听到声音扭头去看他俩,不怀好意一笑,“两人跑这儿躲清静来了?”
“不是的,李哥,不是你想得那样。”鲸鲸着急要解释。然而没等她解释清楚,身体已经被身后的人抱了起来,容岸淡定地把她塞进李惟肖那辆路虎的后车座,紧跟着他自己绕一圈坐在她身旁。
李惟肖把鲸鲸的包递给她,让鲸鲸查看一下少什么没有。
车开出去,李惟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后座那两人一个面色澄定闭目养神,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表情狰狞,猜到他俩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昨晚下雨,山里挺冷的,鲸鲸,你的脚没事吧,我看你走路一瘸一拐。”李惟肖聪明着呢,这种事他不会去问容岸,问了也白问,从鲸鲸这里突破更容易。
鲸鲸不知他这么问的目的,老实地嗯了一声,“摔了一下扭伤了。”
何止扭伤了脚,身上也无一处不疼,像是被火车碾压过一样,鲸鲸觉得自己骨头都快碎了似的。
“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啊,也不打个招呼。”李惟肖越想越觉得容岸不够意思,鲸鲸又不是外面那些花花草草,一个圈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己的事可从来没瞒过他。
“没有的事——”
“昨天!”
迥然不同的回答让李惟肖不禁失笑,“昨天?这速度可够……咳咳……”不想让鲸鲸尴尬,他假装咳嗽,容岸没皮没脸的不用管,鲸鲸是女孩子,面子还是要顾一顾的。
“不是只有你觉得意外。”容岸依然冷静如尘,仿佛天塌了都不能引起他内心波澜。
然而他这话,鲸鲸怎么听怎么别扭,很是不受用,透着一股不想负责任的无所谓,虽然她也没想叫他负什么责任,和他主动不想负责任,这是两码事。
瞧见鲸鲸瞟过来那一缕不友好的眼神,容岸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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