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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番话令鲸鲸心乱如麻, 开始疑惑,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两个人真正的关系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旁人或多或少都会带点主观色彩,如今各执一词,成了罗生门。
“他是学医的,导师同学朋友全在医学领域,把一个正常受孕的孩子变成精子库的试管婴儿也不过一纸文书,你不会天真到以为美国人就不会做假证明吧。孩子怎么来的怎么没的我已经没兴趣和你多说,我只要告诉你们,我不会放过他,这辈子都不会,我要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鲸鲸,如果你还有点理智,尽早远离他,我就算搭上这条命,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但是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已经被他们害得够惨了,好好的男朋友变成前男友,未婚夫还是个魔鬼。”阳央咬牙切齿,像一只吃人的野兽,准备一口一口把容岸咬碎生吞。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反而让鲸鲸平静了,冷冷地说:“你疯了,小姐姐,就算他背叛你,你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搭上自己一条命,你也是疯了。关键是,这种背叛根本不存在,都是你的臆想。”
“唉。”阳央幽幽叹了口气,狰狞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惋惜和惆怅,她的视线转向窗外车水马龙的道路,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我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魔鬼之所以是魔鬼,就是因为他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能叫你上天堂,也能叫你下地狱。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被玩弄了抛弃了,依然念念不忘放不下他,你说他有什么好,我也不知道,但我告诉你,所有你正在经历的,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
“哦?你都经历过什么?说给我听听?”鲸鲸努力克制住心神,提醒自己不可以陷入她的陷阱,面对阳央这种情绪控制高手,自己一旦动摇就有可能被她击中要害,陷落其中。
阳央点开手机,给鲸鲸看手机里的照片,那一张张的,几乎全是容岸,有他穿着白衬衣站在窗前的背影,也有他在厨房做饭的瞬间;还有一张则是他和容颖在餐桌前对坐,桌上摆着个生日蛋糕,阳央对着镜头自拍比心,她身后的两人也看着镜头笑。
阳央指着其中一张容岸撑着伞走在雨中的背影,“那天下雨,他开车去学校接我,背影真是好看,我从来见过哪个男人有那么好看的背影……那天他还吻了我,手伸到我衣服里摸我的胸,还夸我胸型好看呢。”
呃……鲸鲸恶心地差点把中午吃的饭全吐出来。
阳央看到她的表情,忽然笑起来,“你看,我只说了这么一点,你就受不了了,我要是再多说一点,比如说说那个孩子怎么来的,你怕不是要奔溃?哈哈,所以我刚才说,孩子的事我不能跟你细说,毕竟你现在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又怎么会接受他曾经和别人有过孩子呢。可是鲸鲸,自欺欺人维持不了多久。”
“这句话应该我说你,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小姐姐,你现在妄想症已经到了出现幻觉的地步,甚至你还把这些幻想当成现实。”鲸鲸顿了一顿,说:“我不想和你谈以前,就说说现在,你的微博已经删了,趁影响还没扩大,别再恣意妄为,诽谤诬陷别人是会判刑坐牢的,到时候别说容家人不会放过你,就算是我,只要你伤害容岸,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好啊,我等着。”阳央不屑一顾,优雅地端起咖啡杯,品了一口。
鲸鲸实在没心情再和她谈下去,甚至不想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匆匆离开咖啡馆,返回医院找容岸。
阳央等她走了,给刘小甸打电话,带着哭腔,“小甸儿,我去东单给你买生日礼物,遇到鲸鲸和容岸了,鲸鲸以为我跟踪他们,说她和容家人不会放过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我真的好怕,微博被他们删了,工作也快丢了。”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刘小甸在电话那边说。
“那你慢点开车,注意安全。”阳央的嘴角浮起一起笑意。
容岸正在办公室里午休,听到敲门声,从屏风后休息床上坐起来,去给鲸鲸开门。
“回来啦,我等你等了半天。”容岸把鲸鲸拉到屏风后,让她趴到休息床上去,她之前说她浑身疼,他准备替她按摩按摩。
“你个虚伪的叛徒,骗子、魔鬼!”鲸鲸斜睨一眼,瞪着容岸。容岸一怔,“你是吃枪药了,还是被她洗脑了?”
鲸鲸把脸贴在床上,“我只是把她说的话重复一遍给你听,她跟我说了半天,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你是个魔鬼,你馋她身子、骗了她又抛弃了她,她要报复你的背叛行为,拉你一起下地狱。”
容岸把她按在床上,手轻轻贴着她的腰按摩,“看来她给你洗脑的话术并没有升级,还是那些陈词滥调,她是不是还给你看了很多照片,说我以前对他怎么怎么好?”
“你看你这个骗子都学会抢答了,说你是魔鬼也不冤枉你。”鲸鲸闭上眼睛,享受着他有力的双手揉捏身体,酸痛得以缓解。
“公道自在人心,说多了你会认为我也在给你洗脑,我这个人怎么样,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都明白。”
鲸鲸转过脸看他,“两个人之间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是不是关系也就岌岌可危?”
容岸淡淡一笑,让她转过身来,不用再趴着了,问她:“最近胸还疼吗?”“你不闹就不疼。”鲸鲸望着他笑。
虽然只能用一只眼睛去看他,却也看到他脸上那种浅眷的笑意,想起阳央拍的那张构图和光线极佳、堪称摄影级水准的雨中照片,他不仅是一束光,也是丝丝细雨中清新的一抹绿意,让人迷惑其中而不自知。
“她说你摸过她的胸,还说你夸她胸型好看。”鲸鲸看着在自己胸脯上按摩的那两只温柔的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眼罩盖在眼睛上。
她做给他的这个真丝眼罩质地柔软,戴着睡觉不仅挡光还很舒服。
容岸没说话,但是手上加了点力气。鲸鲸疼得一激灵,推他:“你干嘛,这是按摩吗?”
“这你也信?我是会说这种下流话的人?”
“怎么不会,你在床上说过的骚话也不少。”
“能一样吗?咱俩什么关系,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气归气,手上的力气倒是小了,鲸鲸没忽略一个细节,他气的是他没说过评价阳央胸型的下流话,但没说没摸过她的胸。
“那你到底摸过她的胸没有?”鲸鲸坐起来,抓着容岸衣袖,不让他回避这个话题。
“我摸过你。”容岸被这丫头气坏了,一把将她推倒,双手按住她的背,不让她乱动。
鲸鲸倒也没挣扎,很顺从地躺下,等他再次替她按摩背部,才说:“她的妄想症真的挺严重的,不仅自说自话,还给你罗织了很多罪名,说一辈子不放过你,可一转眼又对你表现出无法自拔的迷恋,说她不是精神分裂,都没法解释她这种行为。”
“那让她离开雁京好不好?我准备等向阿姨回来就找她谈这件事,请你表舅来雁京把他女儿带走。”
“你和我妈谈?”
“对,我和她谈。”
鲸鲸没说话,总觉得这事不会像他说得那么简单,阳央是个大人了,就算表舅来接,她也不一定会跟着走,她那么有野心,冷静的时候冷静到可怕,她完全可以编几百个不离开雁京的理由。
他的手按摩到肩胛骨,这回加了点力气,鲸鲸只觉肩上酸痛的地方被这么一按一揉更疼了,忍不住哎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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