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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蜀葵从来没有拿过笔,一开始握着那圆滚滚的笔杆,明明要固定的是手腕,却整个人全身都僵了,宫丞楠站在她身后擅着她,调整她握笔的姿势时,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别紧张,我就在后头看着你的动作呢!」宫丞楠一手压着纸,然后一手包着她执笔的手,沾了墨汁,提笔就要往白色的粗纸上写去。
「提笔……点,压……走横……然后起再慢慢收笔。」
只写了一划,洛蜀葵却觉得自己好像写了好几张大字一样,眼睛微微发亮的看着自己写的第一个字,心里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宫丞楠看着她笑得傻乎乎的,禁不住也跟着一起笑,「这是一,然后我们学接下来几个数字。」
一个耐心的教,一个认真的学,不知不觉间,夜都深了,粗纸也写了一堆,两人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最后还是第一次学写字的洛蜀葵说自己的手酸了,他才有些可惜的停了下来。
「那今天就这样吧,明儿个我们继续。」宫丞楠看着有些累的靠在他胸前的洛蜀葵,忽然想起许久以前,相府里的那些女人也争着要做红袖添香的举动,只是那时候的他总觉得那些女人蠢笨无比,就是教了也不懂,加上那些女人长年的勾心斗角,更是让他觉得自己未曾遇到真正懂他的人。
只到今晚,他才知道往日他真是错得离谱。
这世界上哪里是聪明人就一定得搭上聪明人,或者该说知心人就一定得是聪明人?
就比如今夜,明明她大字不识一个,但是这样一笔一划的教着她,他心中竟也是温柔缱绻,只恨不得这样的时光能够再更长久一些才好。
新手学写字,提着笔不过一个时辰就觉得手酸得快不像自己的,洛蜀葵一开始还觉得他在身后有些尴尬,甚至让人脸红心跳,等写了半个时辰后,她却再也没心情去想那些了,只想赶紧收了东西,回床上睡觉。
宫丞楠看着她累得半眯着眼的模样,已经养得有些白皙的肌肤在烛火的照映下显出几分妩媚,一头长发披散在他的胸前,淡淡的发香就这样若有似无的勾引着他。
她身上只穿着抹胸和一件白色窄袖中衣加裙子,轻薄的让他透着光就能看见里头的春光,尤其是衣交领处,红色抹胸若隐若现,之前浅浅的沟壑,如今已经有了明显的凹痕,让他忍不住低下头,贴她的耳边哑声低喃。
「我写上一阕词,等等你念给我听可好?」
「嗯啊!」洛蜀葵从来没拒绝过他,加上有些累了,微带着鼻音应了。
他抬起手,笔沾了墨,很快的就在粗纸上,用簪花小楷加了点行书风格写下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缸,却道你但先睡。
他写完一句句的念给她听,她软糯的嗓音有些慵懒的吟着,却感觉奇怪,尤其是最后一句,怎么都觉得奇怪。
「大郎,这词……也好笑呢!就这样说了一句让你先睡,也能够成词?」洛蜀葵咯咯笑出声,轻靠在他胸前,只觉得有些晕陶陶。
他身上的气味和温度,在这略带凉意的夜里,总会让她忘记了女儿家的矜持,自然的往他身上靠去。
宫丞楠颇有深意的对她笑了笑,「是啊!是有些好笑,不过大俗即大雅,这词也是没有些意思的,至少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符合什么心境?这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让人去睡觉喧?」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她发现自己的中衣忽然半滑落,他温热的唇舌徐徐的抚过她的肩膀,惹得她一阵阵的颤栗。
「大郎……」她抬起脸,整个人几乎要弓起身子来,想闪躲却无力闪躲。
他慢慢的吻着她的肩膀,然后唇在她的颈边还有耳下流连,低沉的嗓音缓缓的解释着这首词的意思。
「这是说一个初嫁的小妻子,还没学会跟丈夫示爱,然后丈夫要为她脱衣,她羞涩的说别帮了,你先去睡吧……你说,我是该这样问呢?还是你也要学着那小姑娘赶我去睡?」
随着她越来越美,他是有些忍不下去了,恰巧今日气氛亲密,让他忍不住藉由一首词来作试探。
只是说是试探,他却不断的用手和唇舌撩拨着她,让她不过一会儿,就几乎瘫软在他怀中,只能轻吟着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是要反过来的,那就由为夫我伺候你先睡吧!」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桌上的粗纸被两人的衣裳勾落,散落,宛如一地飞花。
她脸色艳红的偏过头去,中衣随着两人的步伐落在道上,就连抹胸也落在了床前的脚踏上。
烛火映春色,床帘偶尔被一双藉臂轻扯,随着一声声的重喘娇吟,散落的月光映出一室春色。
夜正深,月儿也躲在了云后,待人间云雨过后。
【第五章】
第二日一大早,周光华到了铺子,有些意外的看到宫丞楠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周光华也是有妻室的人,光看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怎么?这可是昨日春风得意了?」
宫丞楠不爱对别人谈论这等私事,也没说是或不是,只是抽了最新送来的账册说了起来,周光华也不是傻的,也不再说笑,而是顺着他的话说起生意。
两个人谈了一个多时辰,宫丞楠忽然开口说:「东家,我就做到这月。」
周光华不感意外,对于宫丞楠这样的人才,他早知他随时会离开了,只是毕竟还是有些可惜。
他轻叹了口气,「我早说过,你非池中之物,我这小水塘可不能任你悠游,只是你也给我透个口风,你是要自个儿做生意还是有别人把你请了去?」
宫丞楠认为自己的打算没什么好瞒的,毕竟以后生意做了起来后,大家总会打交道。
「是我自己想做生意。」见他还想再问,宫丞楠淡淡一笑,「放心!是做吃食的生意。」
吃食生意跟周光华的生意一点关系也没有,一听这话他心安许多,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行啊!以后开了业,可别忘记给我送上一张帖子,到时候我定然帮你带些客人去捧场。」
宫丞楠点点头,也没和他客套,毕竟在生意场本来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又说了几句自己之后的打算,顺道交代了铺子里那几个学徒有些还要磨练的地方,但是几个人合作,打理好周家这间铺子,也是绰绰有余了。
忙完了铺子里的事儿,他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家,昨儿个终于好不容易把那傻姑娘给吃了,从今儿一早离了家,记挂她的心就一直没放下过。
本以为回家之后他不是见到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情景,要不就是美人睡卧图,没想到一开了门,他看见的是洛蜀葵正嘿呦嘿呦的洗着被子呢,然后旁边还晾了一件已经洗好的床单,让他瞬间觉得有些无力。
他的妻子为什么老是跟其它女人不一样呢?看着她这么勇猛的在操劳一夜后还能早起,自个儿挑水洗被子,他忽然间觉得男性尊严有点受伤啊!
但是看着已经被换过的新门板,再想想上次她直接捏碎了门板一角的画面,他觉得自己还是早点习惯吧,他的小妻子这般厉害是她的优点之一啊。
「怎么一起身就在洗被子了?」
洛蜀葵一抬头看着宫丞楠站在门口,想到昨夜的疯狂,脸忍不住红了,眼睛也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他……昨夜写那阕词是有心还是无心的,结果两人就……
她手里扭着被子,羞得恨不得找个洞挖下去,直到宫丞楠一手搭上她的手,哭笑不得的道,「行了!再扭下去,这被子都要被你拧断了!」
☆、第十二章
要是别的女子,绝对很难一个人拎起泡了水的大被套,但是洛蜀葵天生神力,一件湿透的被套在她手里跟普通衣裳没什么两样,洛蜀葵一边脸红,手里也没忘了干活,手左转右转,跟扭帕子一样,一下子就把被套拧得脱了水,然后直接甩到上一边的晾衣绳上,让它跟边上的床单一起在空中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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