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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棠(135)
作者:徐书晚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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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抵在门板上,双手被摁着,无法动弹……许西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后,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她总是如此,被他轻易攻陷,以至于从来都是无力反抗的那个,如果他吃人不吐骨头,她已渣都不剩。
“晏……唔……”
毫不留情地被攥着下颌堵住唇,他从来如此,用最直观的行动得到想要的。
双颊被粗砺指腹碾过,轻微的酸楚迫使她微张开唇,酸胀蔓延在口腔内,他几乎毫不留情地扫过每一寸最敏感的地方,浓烈的广藿香冲进鼻头,她晕眩着,用力咬一回,换来更毫不留情地抵弄。
须臾,她抚着发麻的唇瓣,心惊胆战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高她好多,将唇贴在她额上亲吻,似安抚,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另一手拂弄她的发丝,在她还弄不清状况的时候,他已再度吻下来。
发麻的唇瓣已快失去知觉,她由着他吻,她在赌,他有分寸,他不会怎么样她。
这一次快要缺氧,他在最后关头放过她,却拦腰抱起她,几步走到卧房,她被扔在床上,他压下来,抬起她下颌又吻,她呆呆的,一动不动,似乎故意以这种方式抵抗,她相信,他不是那种人,她不愿意,他不会做的。
卧房灯很暖,缠绵间竟让她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她和他真的相爱。
这个念头划过心间,她猛然睁眼,像一只受惊的麋鹿对抗猛兽,她推开他,用被子裹在身上,瑟瑟发抖。
忽然好冷,不是生理上的,她真的感觉好冷。
晏西岑没有继续,凝视她半晌,抬手扯下领带,修长指节抚过自己被她咬破皮的下唇上,嘲弄地哂笑一回,转身,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的扣子,接着,钻石袖扣被随时扔在地板上,轻滚,哒哒地响,他走进浴室。
水花声从里传出。
许西棠松了口气,下床,赤着脚走到套间的会议室,鞋子掉在这里。
外边几道脚步声过,她等了等,外边安静下来,她握住门把手,一拉,却发现拧不开。锁上了。
她认命地走回去,坐在地板上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
还没等她沉思完,浴室门从里边开了,她抬起头,晏西岑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滴着水珠,她听见嘀嗒嘀嗒的响,在自己都没察觉出来逾矩的一刻,她拿起一条毛巾往他头上盖去,他一怔,目光幽幽落在她脸上,同时勾下脑袋,任由她替他擦去多余水分。
他头发很密,擦干水分后都不用吹干就已很蓬松,她抓乱他的头发,一边抱怨:“晏叔叔,你锁门做什么,怕我跑了吗?我能跑去哪里,你有点儿过于神经质了。”
晏西岑搂她到腿上抱着,贴着她耳朵问:“哪里锁了。”
“就你套间的双开门,我刚才想下楼,发现打不开。”
晏西岑抿着唇,沉吟半秒,无奈道:“应该是齐叔锁的。”
“啊?我以为是你欸。”
晏西岑挑眉:“你怎么好像,很希望是我做的。”
“……”她脸色一红,玩着自己的的手指,“可能因为……这样更刺激?”
“……”晏西岑笑了笑,“喜欢玩儿刺激的?也不是不行。”
“……?”
又玩儿火?
许西棠暗骂自己一句,从他腿上跳下来,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臂,一副大佬的姿态。
“晏总,约法三章,刚刚那种玩儿法,我希望你以后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虽然收了你的钱,但也不是什么要求都会做的。”
晏西岑半笑不笑,抬手拉她过去,扣怀里,埋首在她颈窝轻吻,问:“这位女主播,你能做到哪种地步?”
许西棠哽了哽,咬着牙回:“我卖艺不卖身的!”
“刚刚被亲得那样喘,也是你才艺之一?”
晏西岑说这话,轻佻地掐过她下颌,抚弄她的唇,眸色暗无天日,似乎下一秒,他会像刚刚一样如法炮制,要她接着喘。
她心慌意乱,捂住他的嘴,娇嗔道:“你别说了好不好,不许提刚才……”
晏西岑望着她,眼眸深邃,她心底泛起涟漪,怎么办,好想原谅他,就连刚才的霸道也想要原谅。
掌心被温热贴合,她瞪大眼睛,意识到他在吻她的掌心,于是连忙拿开手。
“晏总,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做什么了。”他道貌岸然。
“……”
半晌,晏西岑叹气,搂她过去又抱着,她站在他两腿间,而他坐着,抱着她的腰,半仰起头看她,说:“合约期间,西西,不要做出格的举动。”
许西棠静默地沉思,咬着唇:“晏总,你指什么?刚刚出格的……明明是你。”
晏西岑盯住她,眸色很暗,掐在她腰间的大手改为环抱,很霸道,将她整个搂入怀。
“跟我不叫出格。”
“什么……”
隆起的山峰顶部被温热气息抚过,纤薄的衣料濡湿,落地空调的暖风送过,机器运转的微弱声响在静谧间被无限放大,每一次气流抚过声响都清晰可闻。
她捧抱着他头颅,指节嵌进他浓密的乌发里,身体不自主地前倾,整颗送入,电流通过四肢百骸,似乎只需一个开关,她会崩溃。
“晏……叔叔。”
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喃自她唇边溢出,像猫咪的撒娇,好乖,让人忍不住继续逗弄,真想看她卸下心防,整个人都听他摆布。
晏西岑拿起遥控调高温度,她怕冷,二十度对她,她会受凉。
温度调至二十八度,徐徐暖风送过,她舒服地抓着他发丝,仰起纤长天鹅颈,难耐又矜持,嘴里低喃着拒绝,可又紧紧抱着他不放,指腹在他乌发间无意识地乱抓。
“什么叫跟你不叫出格……”她话语里带着委屈,“晏总,你现在就很出格。”
他抬起头,沉吟片刻,咬一回,她仰着脖子轻哼,一只手搂住他,退半分,却又主动送上。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微风掀开的窗帘,下雨了,窗外沙沙地响,这个季节,湿润、生机勃勃,她想象窗外庭院里,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绿色的一片,花与月,春与雾,夜色温柔,所有的一切,那么令人心动,她快要失守,一头栽进这迷雾重重又令人心悸的花园。
空调明明吹冷风,下摆灌进来的空气却好热,咔哒一声,她回过神,羞赧地推他,发现推不动,他一只手搂她,紧紧不放,同时单手解开她脊背暗扣。
“别……”她咬着唇按着边缘,不让他拿开。
晏西岑抿着唇,目光落在衣料下明显的轮廓形状,执意摘下她的束缚,又扔在地上。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于是,他亲吻她的掌心,慢条斯理,永远那么得体,而她早已溃乱不堪。
她移开挡在他眼前的手,呢喃道:“你好出格……”
“出格么。你看着好像……喜欢。”
“我没有!是你故意曲解!”
晏西岑不回话,眸色极暗,盯着眼前,用力捧一把。
她咬着唇扭过头去。
形状变换几次,她忍不住按住他的掌,真好看的一双手,手控党的福利,这样一双手,该用来握笔、看书、签文件、用电脑、打台球……所有能体现他温文尔雅的一切,她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并深刻地以为,这双手应该做那些,而不是现在这些。
不知门外是谁敲门,她如同惊弓之鸟,咬着唇不应声,男人慢条斯理,一只手移开,拿起桌上电话,应一声,音色淡然道:“放门口。”
“是什么啊……”
她故意转移注意力,晏西岑只淡然取悦着她,粗砺指腹划过圆点,捧着亲,她彻底失控,极力忍着一股不知名的心绪搅得她神思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