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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罗生门(无限)(209)
作者:八分十二 阅读记录
东条爽稍微吸了口气,问:
“……你在来回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
关智一回答得很肯定:
“除了那个蓝色的灯,我搞不清它的原理,其它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东条爽神色凝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说:
“那我就讲花子的故事吧。”
这是一个比十三层楼更具年代感的老故事。
花子出生在一个暴虐的家庭。
父亲的施暴使她的额头上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为此她不得不留厚重的蘑菇头来遮掩自己的疤痕。
难看的蘑菇头让花子失去了朋友,孤立无援的花子,被学校里专门对小孩子下手的变态老师盯上了。
老师不断试探花子的底线,终于,迟钝的花子发现了老师的不轨想法。
但已经晚了,变态老师决定今天对她下手。
惊慌的花子夺路逃到了女厕所里,然而老师却一间间地打开厕所的门,笑着喊:
“花子~不要躲啊,出来玩,我们一起玩。”
第二天,清洁工发现了死在厕所里的花子。
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衬衣,无论怎么冲洗都无法变干净。
给尸体换新衣的时候,花子所穿的上衣仍然会被染红。
对花子下毒手的变态老师很快被警察抓住。
拷在警察局里审问的时候,老师想要暂时逃避审讯的压抑环境,提出要去上厕所。
当老师进入隔间的时候,他听到头上传来了花子咯咯笑着的声音:
“老师~出来玩,和我一起玩。”
老师抬起头,看到了满脸是血的花子爬在隔间的顶端对他笑。
负责监视老师的警察很快发现隔间里淌出血液,当他打开厕所隔间的时候,就看到脑袋完全碎在马桶里的老师的尸体。
花子的故事就此结束了。
小池透月听得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东条爽:
“这是糅杂了几个版本的花子的故事啊,东条君还真是厉害。”
东条爽异常无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主要是我平时不怎么看恐怖小说,现在只能糅杂一些碎片重新讲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恐怖故事了。”
故事屋的门无声打开,这意味着东条爽的故事的确得到了“祂”的认可。
东条爽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走入黑暗的自己表现得从容。
门再度合上。
关智一紧紧盯着门口,小声问: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怎么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小池透月肯定了他的疑惑:
“你刚才出去和过来的时候都几乎没有声音的。现在东条先生也是……不知道东条先生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和关君你的会不会有所不同。”
然而就在这时,走廊里再次传来那种沙沙的声音,而且变得更加频繁和迅疾!
小池透月的脸色微微苍白了: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
关智一握紧了拳头,陷入沉默。
单调的敲门声响起,纸门外再次出现个影子。
门再度自动打开。
东条爽也以非常快捷的速度回到了故事屋里,关智一神情凝重:
“我刚才也是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到了吗?我刚才数过,你来回的时间大概只有三十秒左右。”
东条爽有些惊愕:
“这么短?我自己算的话,绝不止这点时间,光是走路摸索,我感觉至少花了一分钟左右,更不用说还得吹蜡烛和照镜子。”
“这只能说明两个空间的流速不一样。”
明仪阳双手抱臂,微微扬眉:
“暂时还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设计。”
大家只能暂时先抛开这想不清楚的东西,小池透月问:
“东条先生,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东条爽怔了一下,说:
“等你讲完这个故事我再说吧。”
小池透月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妥协了:
“好吧。”
小池透月讲的是关于作曲家的故事。
巧的是,这个故事它正叫《手球歌》。
第155章 24站:预言
《手球歌》这个名字很快让关智一想到了那只写着小立清河夫妻名字的皮球。
这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默默忍下自己的不适,没有说话。
《手球歌》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年代感, 实际上是个新故事。
某地的路口经常出车祸, 有个三流作曲家为了成名, 于是决定给孩子们编一首拍皮球时唱的歌,提醒孩子们过马路注意安全。
但是关于这首歌的谱子和歌词,他始终没有什么灵感。
直到他在回家的路上,在那个路口目睹了六起离奇的关于孩子们的车祸。
作曲家感到毛骨悚然,可是让他狂喜的是, 他居然因此有了关于手球歌的灵感!
于是他回到家里, 连夜把谱子和歌词都写了出来。
熬了一夜的作曲家疲惫却满意。
他去盥洗室洗脸,抬起头的时候, 猛然从镜子里看到六个孩子正趴在他肩膀上。
随后, 那些孩子唱出了他来不及写在稿纸上的最后两句歌词:
“闯红灯的孩子会像皮球, 皮球一样坏掉。”
“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 妈妈这样问。”
半个月后, 警察发现了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的作曲家的尸体。
在勘察的途中, 警察意外地发现了作曲家的《手球歌》手稿, 还有一把车钥匙, 和来不及清洗的,染血的衣服。
经勘验对比,发现作曲家是一起肇事逃逸世间中,撞死孩子后逃逸的司机, 而他正是在逃逸当天写下了这曲《手球歌》。
这个故事讲完,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滞。
池子透月有些无奈地叹出口气:
“我知道我的鬼故事讲得烂, 但你们至少还是给点反应行不行。”
关智一勉强地安慰她:
“不管怎么说……这至少也是个恐怖故事。”
池子透月看着故事屋的门缓缓打开,嘴里喃喃:
“……算了,门开了就好,至少祂认可了我的故事。比你们有诚意多了。”
她没有起身,而是看向东条爽:
“你该说了,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一个,女人?”
东条爽的语气里带着深重的犹疑,他似乎很难描述这件事:
“但是,那个女人,是我自己。”
所有人:???
东条爽斟酌着组织语言:
“我在镜子里变成了一个女人。”
池子透月紧张起来。
她是接下来要去谎言屋的人,她害怕自己也会在镜子里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第一时间问:
“你怎么会变成女人,你有没有哪里变化了,你的OO还在吗?!”
明仪阳:!
他深深震撼于这个女人此刻的剽悍发言。
东条爽也被她问得呆住,恼怒从面上一闪而逝:
“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没有变成女人!我身体很好!如果你要说那个女人的特征……她右眼的下面,有颗红色的胎记,大概小拇指那么大,看上去像颗爱心。”
言祈灵乍然抬眸,异瞳中迸射出诡秘的光辉,转瞬即逝后,他又缓缓垂眸。
他的变化自然被明仪阳收入眼中,不过他也不知道言祈灵到底发现了什么,所以没有询问。
池子透月听得直叹气:
“希望镜子里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出来吓我……”
她这么祈祷着,磨磨蹭蹭地离开了故事屋。
门在她身后合上。
但几乎是刚合上不到几秒的时间,门口就传出“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