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空中楼阁(89)
作者:暗杀孔雀 阅读记录
·
·
在众人的跟踪摄影下,花豹母亲跟它的叉烧儿子,迎来了新的篇章,花豹母亲恨铁不成钢,直接舍弃领地远走了,这下花豹儿子只能自食其力。
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了母亲的庇护,这只公花豹竟然在端端几天飞速成长了起来,甚至能独自捕获羚羊。
几个摄影师旁白解说道:“它只能这样做,不然就会饿死。”
大自然的适者生存从来不是儿戏。
营帐旁,卉满和谢观躺在草原上看星星,夜色温柔,大地仿佛戴着自己的黑纱。
在公花豹的领地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年轻母花豹,它主动向公花豹走去,两只豹子很快在树下腻歪一起。
卉满呃了声:“它们在干嘛?”
谢观言简意赅道:“交.配。”
卉满第一次这样觉得面红耳赤,她一定是想到了很害羞的画面。
谢观撩着她的头发,谈起回国的日程。
“你还要交论文,卉瑾也会想我们。”主要是待在外面总是不如国内安全。
“卉瑾?”
谢观板起脸:“你的女儿,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你还有个女儿。”
女儿的名字叫卉瑾。
卉满眼一热,眼泪流下来。
“哭什么?”前些天命悬一线的时候跟个木头一样不会哭,现在倒是哭哭啼啼的了。
他给她擦眼泪。
当天晚上,卉满梦到了自己站在红屋那棵橡树下,她爬上树梢,对下面伸手,想让男人也跟来,但他始终没有搭来手,她醒了,抓着什么东西,一看,谢观就在她身边,他把手扣在她扣心里,用力,不分离。
为什么他当时不肯搭手呢?她只怪太晚了,那天的雾他没有看到。
她就那样醒来了,谢观一直没睡,醒着,给她揾去脸颊的泪痕。
他们互相拥抱,谢观不停对她说温柔的话,那些话软的令身体酥麻,后来,衣料摩擦,身体响起了别的声音。
夜晚冷暖交织,一望无际的荒凉大漠在热浪滚滚中浮涌沉沦,一切都已变得模糊。
·
·
临出发那天,卉满把小鬣狗交给了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他们都夸她养的好,胖乎乎的。
谢观旁观着,她这几天一直在给这狗崽子偷鸵鸟蛋吃,一顿一个,能不长胖么。
天上飞来几只秃鹫,扑向不远处一具地面的羚羊尸体,谢观抬起手枪想要驱赶它们,卉满拦住了他。
一只秃鹫离他们很近,两只眼直勾勾注视过来,卉满笔直地看了回去,两只兽的原始危视,对峙几分钟后,秃鹫后退几步,扑棱展翅飞走了。
“走吧。”
卉满步态轻灵地上了车,煮烂沸腾的太阳下,大陆广袤,热风卷起干草。
·
·
在深夜时分,谢桉敲响了晏烟的房门。
晏烟倒是不意外,这个弟弟从来都不跟她同床共枕,今天特意来,肯定是为了前些天吵架的事道歉。
当时卉满失踪了,谢观第一时间安排了搜索救援,谢桉也动用关系组织了队伍,他几天不阖眼,要冲到危险的最前方去,遭到了晏烟的反对。
“你帮忙可以,但没必要做到自己也必须去,绑走她的人是非洲当地势力最大的佣兵。”
谢桉没有解释,只是说:“我必须去。”
晏烟拦住他,两人交往这么久,第一次爆发了冲突。
“你喜欢她,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拂开她的手。
冷战了这许多天,偏偏在深夜敲门,晏烟觉得或许要发生点什么,但谢桉进来后表情庄严,并没有她意料中的那种甜蜜调情。
谢桉郑重其事地跟自己的未婚妻进行了一场谈话。
“我们的婚礼取消了吧,我会担全责。”他的语气就像取消了一场要执行的任务。
晏烟是情场高手,一眼看出来:“是因为她?她已经获救了。”
“我觉得婚礼还是取消了比较好。”
“我觉得你需要好好考虑清楚,延期跟取消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你是忘不了什么?”晏烟作为过来人劝他,“我也有忘不了的,但这不妨碍我们结婚。”
“而且你知道谢观的性格,他是不会允许你有这种心思的,你必须跟我结婚他才放心,就这么解除婚约,谢家宗族也不会同意的,他们会剥夺你的继承权。”
“没关系的。”谢桉轻轻说。
在找到卉满前,他设想过很多场景,如果她经历各种非人折磨还活着,她会像一只死猫,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等待求救那种。
但她没有,她昂着下巴浑身是血地走出了笼子。
生命可以如此不加掩饰,如此蓬勃壮美,那是爆发的,史诗的一瞬,无比深刻地烙印在他脑海。
只要跟那样一个人发生任何关系他都宁愿发生,不惜代价。
叔叔为了她可以众叛亲离,他也可以。
晏烟感到惊恐万分:“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知道。”
这个女子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什么,可是看不到,他的眼睛已被蛛网缠绕。
他忽然将视线投向了远方,黑漆漆的夜晚,辽阔无垠的草原上有轰轰烈烈的斑马在奔跑。
他觉得斑马多像她,生机勃勃,尥起蹶子把人踢死。
事已至此,晏烟无奈摇头,她的两桩婚姻都被那个女孩毁了,难免心内不平。
“真是看不惯了,从谢观把她加到受益人名单里开始,到你这又毁约,你们家的男人,该谈钱的时候非要谈感情,还有没有点信誉了?”
谢桉没有回答她,出了神,那种野的没驯化的马驹,的确扎眼碍事,但看不惯就多看看,总会适应的。
他已做了决定。
是身如焰,从渴爱生。
这是迟早的必然。
第62章 夜灯
谢桉的婚礼在一片哗然中取消了, 这件事引起了商界的连锁地震。
内情无声无息,却满城风雨。
卉满不知道这些新闻,她回国后基本不看手机了, 满心写论文,但又写的很慢,每天像是坐在一朵黑云上飘。
她有点讨厌夜晚,讨厌那种黑色, 可以照见人眼珠子的黑色,每当阿尔蒂诺和夏利的脸浮现在面前时,他们的蓝色眼珠就像玻璃那样反射着诡异飘忽的光晕,好似夜间焚烧的幽幽磷火。
两只秃鹫飞来,她奋力与它们搏斗,将其踩在脚下,让它们的头秃到不能再秃,接着视角来到了广袤的第三方,她恍然惊觉那个女孩好像不是自己,尽管她回过头来时跟自己一模一样。
然后她就在红屋的绿房子里醒了。
这已经是回国后卉满反复做噩梦的第五天了, 夜半醒来,谢观躺在她的身侧, 他给她的额头拭汗, 很温和地说可以请心理医生来做心理治疗。
卉满觉得自己没有心理问题,没有大创伤, 她只是感到一种怪异的烦躁。
关于那个女孩,如果不是自己, 那是谁呢?
有什么东西离她越来越近了, 她能感觉得到,做噩梦是身体给她的警觉, 是提前预知做出的反应。
“不要医生来,我没病。”
谢观轻声哄她:“检查检查总是好的。”
“不。”她态度坚决,身上却有一种伤感急切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像一种冥冥之中的征兆。
“要是没有夜晚,是不是就不会做噩梦了?”她歪头对谢观说道。
“你不喜欢夜晚?”从她被获救后,谢观对她的触碰始终克制,到了晚上或许不会发生关系,但他必须在她身边守护着。
上一篇:《大老婆驾到·下》(人妻当自强1)
下一篇:经营无限流副本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