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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楼阁(61)
作者:暗杀孔雀 阅读记录
她发出低沉的怒吼:“我要剪。”
他严厉且悲观地看着她,觉得她无可救药。
“要我提醒么,你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我的心意来,你没有自主权,不要再不知好歹。”
他指了指一旁刚预订来的大堆奢侈品,都是护发用的保养品,以前卉满嫌麻烦不愿意弄那些东西,可谢观通知她以后每天都要涂,连发膜的香味都需要按照他每日心情指定。
她就像一个玩具,一个傀儡。
她越不甘心,他就越逼迫她,她越纯粹干净,他就越把她弄脏。
卉满捂住耳朵,屈辱且悲愤地跑到了楼上。
第42章 笼鸟
唐晃在学校咖啡馆里约见了卉满, 他交叠着腿,双手叉起,拿出了精英律师的气场。
作为智力最顶尖的那种人, 他也很喜欢跟脑壳聪明的人一起玩,因此,他跟卉满交谈时,总有一种惺惺相惜。
但眼下, 这被愤怒取代了。
“卉满同学,一个月,三十万本金,你亏了我五万,你有什么感想吗?”
卉满扯着嘴角:“做空不太好做。”
“为什么你非得做空呢?这样做都知道是反人性的。”唐晃觉得她过于执拗了。
“股市本来就是反人性的,我有预感要暴雷。”
“那现在你的预感不准了,你得学着做多,我们只有这点钱,再霍霍干净就完蛋了。”
他让她认清现实的处境:“之前的都过去了,你不能一直活在梦里。”
见卉满无动于衷, 他狠下心:“那我要把账户收回了。”
卉满终于神情松动了:“留下来吧,我会改的。”
“你对你的客户一点诚意都没有。”
卉满清清嗓子, 声音诚恳:“那我请求你, 把账户留下来,我用我的信誉保证我会对客户负责的。”
“那再给你做一个月。”
唐晃是真切实际为自己的钱着想, 试图对卉满开导:“你以前是很牛不假,但是现在钱就这么多, 钱少的时候怎么做啊?”
“我现在也很牛, 我刚拿了股市大赛冠军呢。”
卉满双手环胸,腥风血雨厮杀后, 之前的状态多少回来了一些。
“那你也要慢慢磨练,这是上天在检验你,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懂不懂?”
他说的卉满一愣一愣的,她嘟囔道:“我的预感不是随便来的,数字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她打开笔记本,指给唐晃看:“看到这些跳动的数字了么,它们每天都在动,每天都在变化,变化时大时小,时快时慢,但我知道它们已经在外流了。”
她所做的每笔交易,都不是空穴来风。
唐晃看不出个所以然:“也许你需要大数据统计下?”
“统计出来的没有我眼睛好使。”卉满很确定这一点,之前在公司那些开发出的软件都有些呆板,数据都是发生后检验的,不具有思想。
“你这口气也太大了。”
“我说认真的。”卉满认真且疑惑道,“难道你以为我在逗你吗?”
唐晃喝了口咖啡,他觉得需要压压惊,这个女人的言行有些刷新他的三观。
但她确实是很诡异地赢得了比赛,他当时在电视上看的直播,决赛阶段,每次她要被刷下去的时候,结果她手指噼里啪啦一顿乱敲,竟然又往往绝处逢生掐着点把领先一位的给挤下去。
当时他就觉得她是故意的,她逆势做空了,一根筋非要验证自己的做法,但又为了不被淘汰,只能等最后时刻冲锋,压线把前面的人一个一个踢掉。
唐晃有点酸溜溜道:“另一个夺冠大热门,陈客弃赛了,不然你也没这么好赢。”
“都一样的,他弃不弃赛,结果都一样。”
卉满淡淡道,自己也举起咖啡杯子喝了口。
她的轻描淡写让唐晃感到震颤。
“那你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时间内,把排前面的反超的?”她动作快的直播镜头根本看不清,都飞出重影了。
卉满挑挑眉:“你想知道?”
唐晃舔舔唇:“当然想。”
卉满从背包里拿出许多法律书籍:“那我教你可以,你也要教我。”
唐晃惊得瞪大了眼,察觉出她的目的,这是要逆天啊。
“你别告诉我你要自学法律!”
她学法要做什么,肯定是跟她女儿有关,为了将来跟谢观打官司。
他一阵冷汗直冒。
“我不会教你这些的,谢先生会杀了我的!”
“你不教我,我就不教你,也不接你的账户了,你交给银行年化三个点的收益,交给其他平台有跑路风险,交给我我可以给你保证年化有三百个点,你自己考虑吧。”
“你是律师,你也知道,行内规定账户亏损并不由操盘手个人承担,现在你把账户收回的话,那五万我就没法赔偿你,就成实亏了。”
唐晃怒了,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玩了,攥着咖啡杯手柄直颤抖:“你刚刚还在说让我作为客户信任你,你难道连一点信誉都没有吗?”
“没有,谢观说我信誉早就破产了。”她刻意压低嗓门,绘声绘色模仿了下谢观的腔调。
“唐律师,钱你要不要?想不想学操盘?”
卉满见他不回答,指尖嗒嗒点着桌子,又催促问了遍:“到底要不要?”
唐晃气的攥起拳头,要被逼上绝路了。
卉满又喝了口咖啡,幽幽道:“反正你也甩不开干系了,我们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你跟我联系这么密切,将来开庭打官司,我说我是自学的,谢观肯定也不信。”
她声音剔透纯粹:“所以你教我,我教你,咱们扯平了。”
唐晃悲愤且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她那张古怪的笑脸,那一头蓬松的黑长发,风吹来她身上的某种花香味。
他注意到一些细枝末节,她的指甲晶莹剔透,但像是被啃过一样,乌黑油亮的头发末梢也分叉了,自然写实而随意,甚至两人离得这么近,有桌子隔着,她的坐姿也能看出不怎么雅观,没有并拢,大咧咧地晃着腿。
即便她是谢观的女人,她也没有百分百的精致,她怀有瑕疵,作为人类的瑕疵,并且不羞于展现。
她就是那样的,她不是谢观的所有物。
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唐晃点了点头,他的神情就像签下了生死状。
卉满对他微微一笑,这一笑充满未知与可能性。
笼子困不住想飞的鸟,只要大脑仍存,思想不灭,她永远自由。
第43章 生日
涂发膜那些要求卉满当然没有照做, 粘粘滑滑的东西抹在头上,她嫌弃麻烦。
晚上,谢观穿着黑绸睡袍, 目光审视她,问她为什么不用他买的那些东西,她说自己不喜欢涂,这让他感觉自己的问题就像是在问猫为什么要抓沙发。
他身上的丝绸生经熟纬, 发亮如沙,而她连穿睡衣都不规矩。
“下一次,涂黑色瓶子那个,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
他绷着脸合衣躺下,警告震慑她,他要的或许不是某种发丝的味道或者某种顺滑,而是她的服从。
卉满固执己见,就是不肯照做,谢观的过度管教,对她来说犹如蟒蛇缠体, 令她不堪其扰。
她推测他最近或许到了更年期,年纪一大心理就变态了, 才会各种折磨压迫她。
他带她去经常买包的那家专柜买衣服时, 奔闻由南几声五群1巫二耳七舞尔8依正理卉满对那些贵妇牌子的不喜表露得太明显,她换好衣服出来后拧着眉对店员说不太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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