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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再婚没道理(3)



「啊!」她又一次因为恍神,让热风停留在同个地方太久而烫到头皮。

正准备就寝的左译洛也注视着她的背影出神,不晓得第几次听到她的惊呼后,看不下去的他上前接过她的吹风机。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专心?」

修长的手指在如瀑的发丝间穿梭,他爱极了她发质的柔软滑顺,一如她对他的温柔顺从。

镜子里反射左译洛好看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及薄而有型的双唇,那近乎完美的轮廓线条照理应是贝以曦最熟悉不过的,怎么明明近在咫尺,她现在却有种好陌生、好遥远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想,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觉得思绪一片混乱却又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她必须承认,稍早在饭店里被误认让她有些不舒服,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受到这么点芝麻蒜皮小事的影响,不过就是认错人,为什么她会感到如此难受?

也许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左译洛当时明显的惊慌与不自在吧。

其实她觉得左译洛对她被误认的解释有点牵强,但她也弄不清楚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也想不出他有对自己说谎的必要,就因为这样,她才无法将这件事当成一个无聊的小插曲,甚至有种不知名的介意在她心里发酵膨胀。

贝以曦的沉默不语让左译洛莫名的不安,镜里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像是能把他看穿,教他不自觉的心虚和没来由的心疼。

「怎么不说话?」他猜得到她在想什么,他还宁愿她不悦的问出她所有的疑惑,也好过看到她这副凝神思考却百思不得其解的无助模样。

「没什么啦,你也知道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有时遇到什么不解的事情,不知道从何去想,也不确定自己当下的感觉是不是正确,想着想着就发起呆来了。」她像粉饰太平似的甜甜一笑,不希望自己的胡思乱想也连带的影响他的心情。

左译洛摇动吹风机的手顿了一下,心头也仿佛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她是本来就不爱追根究柢,还是在他的训练教导下才变得如此?

这本来就是他所希望的不是吗?他不也该习惯她这样的温柔懂事吗?怎么会看见她眸子里那抹轻愁和无辜时,他本来的坚持执着会在瞬间瓦解呢?

他现在好想摇晃着她的肩头,老实向她招认一切,还给她原本的生活、原本的人生,可是他又自私的不想放她走,更不敢去想知道实情后的她,会不会就此决定和他成为两条平行线。

关掉吹风机的电源,左译洛将她带入怀中,在她颊上落下如雨点般的轻吻,「宝贝,如果我不小心让你感到受伤、不安,请你原谅我,我不曾想过要伤害你,我是真心想呵护你、保护你。」

望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眸,贝以曦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认真严肃让她费解,好像是想先解释什么,好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你……唔……」

贝以曦未尽的话落在左译洛炽热的唇瓣里,他以舌轻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纠缠,紧拥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般。

贝以曦不晓得自己是何时被带到柔软的大床上,当左译洛的大手解开彼此身上的衣物,两个滚烫的身躯赤裸裸的交缠,她更是无心再思考其他。

「嗯……啊……」当左译洛的双唇覆盖住她的娇嫩蓓蕾时,贝以曦忍不住娇吟出声,这对左译洛而言无疑是绝佳的催情指令。

像是刻意要折腾她一般,他唇舌吸吮着她胸前的甜美,一只手攫住她另一边的柔软放肆的揉捏。

「你不要……这么坏……嗯……」

「这样就说我坏?看来我该让你尝尝什么才叫做坏。」他一边附在她耳旁轻喃,一边轻舔着她细致小巧的耳珠轮廓。

左译洛嘴角扬起恶魔般的邪佞轻笑,在贝以曦还来不及反应时,伸出一指探进她幽密湿润的花丛中,忽快忽慢的抽插掏弄,存心逼得她忘情呻吟、哀求。

贝以曦被他逗弄得全身无力,本能的摇摆着身子,像是贪求他给予的更多。

「傻瓜,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嘘,乖乖的不要发出声音。」左译洛其实也被高涨的欲望折磨得难受,但他更享受欣赏眼下人儿欲火难耐的美景。

贝以曦乖乖的听话不发出声音,天晓得这是多么艰难的挑战,一波波传达到她四肢百骸的挑逗快感,她几乎得咬着下唇极力压抑那发自本能的叫喊。

左译洛没有说谎,她的确是听到另一种声音,这让她下意识的想夹紧雪白双腿,想抑止那羞人的淫浪声。

左译洛趁机迅速的再插入一指,当贝以曦双腿交拢时,他更快速的探弄,强烈的快意猛地袭来,她几乎承受不住,他知道她到界线了,不过更好玩的现在才要开始,他举起早已灼热难当的火根一股作气刺进她的花心。

他很满意此举又引来她花径内强烈的收缩,他温柔的将她的大腿分开放在他的肩头上,然后情难自禁的律动起来,唇舌不得闲的膜拜着她臂膀、肩颈的每一寸肌肤。

如火球般的燃烧掠夺是因为他害怕她发现他的惶恐,也是害怕下一秒他会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而冲动的告诉她实情,然后永远的失去她。

失去谁?他到底害怕失去的是谁?和她结婚这一年多来,他越来越不确定答案,只是这剧本是他一手安排的,在越来越多的矛盾堆叠下,找不到正确答案的他只能照着原先设定的剧情去走,就算是消极的走一步算一步也好,没有后路的他也没有回头路可选择了。

第二章

墓碑上的照片主人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和她留着相同的血液、也和她有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那场车祸中无辜丧生的是她的双胞胎姊姊贝以芯。

轻轻将花束放在墓前,贝以曦的鼻头忍不住一酸,她相信她们姊妹的感情一定很好,否则她怎么会即使失去记忆,还会有这么强烈的悲伤。

「妈,你说以芯现在是不是正在天空上看着我们?」

「一定的,她一定会在天上守护着我们。」手心手背都是肉,从鬼门关前捡回来一个女儿却失去了另一个,这一年多来,姜如月这个做母亲的消瘦了不少。

「那你觉得以芯会怪译洛吗?」贝以曦悠悠的问。

姜如月有些错愕,下意识的回避女儿的目光,「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觉得译洛还是耿耿于怀,觉得是他害死了以芯,所以他才会到现在都还不敢来以芯坟前上香。」每次当她提议一起来看贝以芯,左译洛脸上的痛苦、自责往往让她心疼不已。

「那孩子是……」姜如月欲言又止,似乎是有口难言,「事发当时是他开的车,害死自己未婚妻的姊姊,也难怪他到现在都还难以释怀。」丧女之痛何其难受,但她和贝以芯的爸爸都清楚这孩子的善良,早就衷心的把左译洛当成他们自己的孩子。

没人愿意发生这样的意外,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怪他,否则他们也不会同意把贝以曦嫁给他,她很清楚女婿心里的挣扎,但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复杂,他可能还是不愿去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吧。

「可是我相信以芯绝不会怪他的,就像你和爸就从来没有指责他一句。」这场车祸要怪也要怪肇事的对方酒驾行驶,左译洛是闪避不及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从自己过去的手劄和左译洛写给她的情书里,认识了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当他为了帮助她记起过去,将她过去写给他且保存完整的每封书信交给她,她看见信里甜蜜幸福的字字句句都是因为这个幽默风趣又体贴善良的男人。

即使她对那些甜蜜点滴依旧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对他的深情爱意却浓烈清晰、不容置喙,现在他眼中不时出现的忧郁及偶尔过大的情绪起伏,真的让她好心疼也好难过,她真的很担心他会走不出这个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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