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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流氓老公(怨夫系列之二)(5)



此时此刻转移话题是花朵朵唯一能想到的脱身之策,不过这本来也就是困扰她的部分原因。

「既然你都知道是刻意隐瞒你的,你觉得我有可能告诉你吗?」他耸耸肩一派轻松的半靠在流理台边,不客气的将她刚倒好的鲜奶一饮而尽。

「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你是我的保镖耶!」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没大没小的保镖。

「那又怎样?我并非直接受雇于你,更何况我并不缺这份工作。」说他狂妄也好、自负也罢,他随便执刀动个手术,或者扣个板机都有一大笔进帐,他对事不对人,态度行为自然也不受限,但对于已接下的任务他一样是负责到底力求完美。

花朵朵词穷了,没料到自己居然拿他一点辙都没有,她又羞又恼的闪过他,连鲜奶都不喝打算回房间卸妆睡觉,顺便好好反省自己莫名其妙的白痴举动。

聿东冥却在她经过他面前时叫住了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爸说的话绝对有他的道理。」

「什么?」他天外飞来一笔,一副苦口婆心劝导的模样,让花朵朵摸不着头绪。

「明天一早我会带你去我家住一阵子,不管多嚣张的敌人应该查不到也不敢杀去那里,你在那里会很安全。」

去他家?跟他一起住?完了!完了……奇怪,她怎么突然会心跳加速?花朵朵努力消化这惊人的决定,不过还是没搞懂这件事跟她爸说的哪句话有什么关系?

「人类是动物,男人更是野兽的一群,除非你想逼人兽性大发,否则我劝你你最好不要老是穿这么惹火的衣服在男人眼前晃。」

花朵朵心头一惊,不明白他到底想暗示她什么,或者又只是在故意吓她,她装作充耳不闻,故作轻松的绕过他走出厨房。

目视着她离去,聿东冥其实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警告吓了一跳,不确定他真的是好心奉劝她,还是在告诫自己?当她方才经过他身边窜进他鼻间的是和她身上性感娇媚装扮有明显落差,是一阵好闻的淡雅乳香味,霎时间让他的心跳频率变的不规则,他差点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来自天堂的精灵还是地狱的妖精?

老实说他不喜欢她脸上的浓妆艳抹,却又无法忽略她不经意泄漏的娇憨,他从来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孩,其实无知单纯却老爱故作成熟冷漠。

她和他身边相处多年的两个女人截然不同,他那两个伙伴是长期训练有素,下意识会出现疏离防备,可是花朵朵不一样,无论她怎么想假装,在他看来都好像只是在偷拿妈妈口红依样画葫芦的小孩子一样的傻气可爱。

瞧她为了喝杯鲜奶还慎重打扮的举动就能发现她有多愚蠢无聊,但却愚蠢无聊的很有趣,如果他没猜错,这女人一定常依照本能行为直率做事,很多时候肯定根本都不晓得自已在干嘛!

从小他就习惯不做浪费力气的无聊行为,他那几个伙伴也是,曾经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很少没有因为他的身份权威所以处心积虑,甚至做作到令他作呕的更不在少数。

而这个花朵朵,说她矫揉刻意,逗弄她的反应又直接单纯的教他想捧腹大笑,说她没有一丝做作假装,偏偏她又最爱嘴硬逞强,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除了让他觉得自在轻松,还会引发他顽劣的劣根性,好奇想知道这女人还有多少有趣独特的另一面。

聿东冥望着杯子里残留的白色,唇边挂着饶富兴味,白白净净简单的纯白怎么有本事浓醇的令人口齿留香?呵呵!他还真想知道答案。

而相较于聿东冥的兴致勃勃,一转到楼梯间便逃难似奔回房间的花朵朵可就没办法这样沉着悠哉期待。

一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有大梦初醒的错觉,她刚刚到底在干嘛?家里有个陌生男人,她为了行国际礼仪特地化妆就算了,她身上这套衣服,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合理的解释,花朵朵越想越丢脸,她干嘛没事想在聿东冥面前证明她的魅力啊?

刻意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一向是她最不耻的,把女人尊严抛在脑后,千方百计勾引男人还振振有词借口一堆是她最唾弃的,她怎么会出现这么脱序的行为……如果聿东冥真的对她怎样该怎么办?她怎么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啊!

「把人逼得……兽性大发?」

不会吧?她不是真的在发花痴吧?

「不!怎么可能!」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虽然喜欢穿着清凉艳丽,向来都还是很洁身自爱,别说倒贴男人,就连追求者她都是严格筛选,至今还没有过为了一时欣赏喜欢就靠近、交往,更不用提因为寂寞想恋爱所以滥竽充数。

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只要一想起聿东冥替她把脉时的专注、解救她逃离危险的英勇、以及替她上药安抚她的温柔细心,还有……反正就是一想到他的每个表情、动作,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知道他的一切。

不过好奇心谁没有嘛!他这样空降到她的世界里,搅乱她的生活,还准备掌控她的行动,感觉好像很神通广大的男人谁不会对他好奇?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只是好奇,所以才会想作实验,只是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才会故意试探的。」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总算可以放心了,她很正常,不是像聿东冥说的那样要刻意引人犯罪,她本来就是这样打扮的,她没有发花痴,没有得神经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下次不要再用这种白痴刻意的方式去实验试探就好了。

满意自己所得到的结论,强压下心头此起彼落的其它小声音,她卸了妆洗好脸,不打算再继续庸人自扰,花朵朵仔细的擦上保养品后心满意足的跳上床,她相信她真的只是受到被追杀的惊吓,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明天一天亮,她养精蓄锐有足够的休息,她一定就会恢复正常了。

☆ ☆☆

怀着忐忑不安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的心情,天色还未亮透花朵朵便拎着两箱行李坐上聿东冥的车,准备迎接她的新生活。

听她爸说「神令特勤保全」是个游走于黑白两道的组织,聿东冥是其中的核心之一,除了敏捷身手外还拥有能起死回生的精湛医术,甚至还有个「神医」的称号,不乏有许多位高权重的人物都曾向他求助。

这个组织怎么会这么厉害,居然连爸这种身份的人都尊敬畏惧三分,这个男子真的又如传言所说的这么神吗?

花朵朵不知道聿东冥是否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对他所谓的形影不离朝夕相处是不知所措的,远比知道自己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还来的让她紧张,和他初见面发生的一切彷佛不断在她心里发酵,无法忽视的奇妙感受令她无法不耿耿于怀,昨晚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心湖再次涟漪阵阵。

看似专心开车的聿东冥其实有注意到花朵朵不时在偷看他,不时又嘟起小嘴好像陷入苦恼,骨碌碌的大眼转来飘去的,脑袋瓜里不知在忙着什么处理什么困难的工作。

一路上他都没有打断她的若有所思,她皱着眉头噘着粉唇的模样很可爱,只不过和她眼上棕色烟熏的成熟色调有些矛盾。

聿东冥将车子平稳的开上蜿蜒山路,花朵朵还在奇怪怎么会有人住在这样的荒山野外时,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栋占地近百坪的别墅,白底金铜色的主屋落坐在深山密林间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带有神秘冲突的视觉美感。

当聿东冥替她提着行李带领她进入大宅内,屋内简单却大方气派的装潢让花朵朵又是一阵赞叹,她一向不爱太复杂的家具装饰,这大宅内虽然摆设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却不显空荡单调,反而更让人觉得怡然宽敞。

「这里就是你家?」

「原则上是的,不过不只我一个人住,我们是几个同事住在一起。」聿东冥简单的解释,示意她跟上他的步伐上到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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