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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红,你又说了我听不懂的话,不过你竟是秦派之人的确让我颇感讶异,但你尽管放心,我绝不向任何人泄露你的身份。”李宸风说得很诚恳,就连表情也称得上严肃。
“李宸风,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敢跟我承认你的身份。”丹红的声调明显扬高。为何她老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丹红,我的身份就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呀!”李宸风蹙起眉峰,眼底竟是难解的无奈。
“宸风,我看丹红姑娘也不需要看什么大夫,你就让她走吧!”
齐无波的眸光不经意地扫掠过丹红,蓦然,她的胸口宛如被无数的尖刃刺中一般,迫使她狼狈地赶紧撇过头去。
他又是神膺会的哪一号人物,该不会是四君子之一吧!
“但是……”李宸风微微迟疑。
“哼,这位公子说得极是,就算你医好我的伤,你我之间的关系也绝无任何改变的可能。”丹红故意忽略俊公子,强硬地向李宸风强调彼此分明的立常
“丹红……你走吧!”李宸风忽然瘫坐椅上,神情有丝落寞地说。纵使他频频退让,终究还是得不到她的心。
闻言,丹红立即不由分说地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奔出这个充满诡异的客房。
“丹红,我会等你。”
李宸风温雅的嗓音突地传来,令她一顿,随即又火速离去。
“啧啧,你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况且京城美女何其多,改日我带一个姿色绝不比丹红差的女子来伺候你。”齐无波忍俊不住地嗤笑。
“可是,能牵动我心之人,却惟有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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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天呢?”
赶回伏神组织另一个神秘据点的丹红,赶紧询问敷天的去向。
“禀赞天,敷天现在人在宫中。”
“宫中!那他有交代何时会回来吗?”敷天不在,那她是否要去问普天。
但她与普天向来极少接触,若贸然前去确认,只会令主上及她感到万分困窘,这恐怕不恰当。
“没有。”
“将这封密函尽快送进宫交给敷天。”丹红将藏匿在怀中的信函交给密使,“还有,若敷天回来,一定得马上通知我。”
“是!”
丹红交代完毕之后,即怀着极度不安的心,转回花满楼。
离主上给的半个月时间已剩不到一天,即便她又夺回密函,相信也恢复不了主上对她已失去的信心。而且李宸风若说得没错,那二次袭击她的蒙面客岂非就是主上,这着实过于荒谬。
忽然间,丹红双颊晕红,而心则狂跳得厉害,她的心中不时窜出一幕幕令她深觉危险、挫败的画面,甚至是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所以尽管花大娘从她一踏进花满楼到筑仙阁的这一路上,是如何地在她耳边唠叨、碎念,她却仿佛连一字也没听入耳。
“花嬷嬷,我要离开花满楼,谢谢您这些日子来的照顾。”
丹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花大娘惊愕地张大嘴,两眼圆瞪地看着她。
“丹红你说什么,嬷嬷怎么会听不懂?”
“明天一早我就会走,这都是一些客人打赏给丹红的,全给嬷嬷您了。”丹红拿出一只朱色木盒,只见里头有不少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更有十来张的百两银票。
“丹红,你做得好好的,干嘛要离开花满楼?”花大娘又是紧张、又是惶恐地揪住她的衣袖。
当初丹红来花满楼之际,双方都已经说好若是她赚足盘缠,就可以随时离开,所以根本没有卖身契这一回事。
“大娘,丹红有不得已的苦衷,请您见谅。”
“丹红,大娘求求你不要走好吗?不然大娘给你磕头,磕头!”她的摇钱树要走,这简直要她的命。
“大娘,您快起来,丹红会慎重考虑清楚,明日再告诉大娘丹红的决定。”为避免花大娘的纠缠,她打算趁夜离开。
“这,好吧!但我希望你可怜可怜一下大娘,不要留下大娘独撑花满楼呀。”花大娘一副可怜样地捧住木盒,脚步蹒跚地踏出筑仙阁,可是当她一出去后,她随即将青楼内的保镖全都召集起来,并吩咐他们不准让丹红踏出花满楼一步。嘿,谅她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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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早已下令潜伏在花满楼的密探全部撤退后,丹红便换下碍脚的曳地纱裙,换穿一袭贴身黑衣,并系上黑色腰带;就在她准备跃窗而出的同时,她不禁庆幸自己的功力恢复得正是时候。
但,丹红仍庆幸得太早。
一道顺长的黑影抢先一步地跃进她房里,当下令丹红心惊地退了数步,愕然地瞠目盯视着有可能是主上的蒙面人。
说呀!说你是三首天之一的赞天,一切的起因全都是阴错阳差,而且自己已经完成主上所交代的任务,把密函重新拿到手,你快说呀!
蒙面人一身冷冽地凝望欲言又止的丹红,当她即将开口的那一刹那,他突然诡异地向她弹指,接着,丹红的双眼狭然圆瞠,因为她的哑穴被点中了。
“你想求援是吧!”当蒙面人毫无忌讳地绽出充满邪恶意味的浅笑后,一阵冰凉的寒意瞬间散布于她的四肢百海
这声音是沧王——朱沧冥的声音!
“呵,认出我的声音了吗?”
朱沧冥踩着优雅的危险步伐向她走去,而丹红却只能怔忡地杵在原地,以满含疑惑的自光瞅着他。
就算让她认出自己的身份也已经无妨,因为她再也没有机会向神膺会透露出他在人前的身份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我就不必再遮掩。你知道吗?我们中间若隔着一块黑布,那做什么事都会很扫兴的。”他挑逗的话意,丹红当然听得出来,只是她仍不敢相信此番话是身份高贵的沧王所说的。
丹红的脸色倏地刷白,她连咿呀的声音都发不出,她居然忘记自己的哑穴已被点祝
“啧啧,何必露出一副如此害怕的模样,难道你不曾跟李宸风做过吗?”朱沧冥抬起手,很具压迫性地划过她微颤的双唇,接着,他忽地执起她冰冷的小手,然后解开他的黑巾,动作轻缓而温柔,犹似情人间的爱抚。
丹红仿若被催眠般,全身的感官几乎都无法自由控制,尤其她更忘记除了不能言语之外,她仍是可以动,仍是可以反抗的呀!
当面巾扯下后,丹红终于可以一窥这张与沧王一模一样的俊肆脸庞。不过她仍旧搞不清他为何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面孔,他可以是高高在上、器宇非凡的沧王,更可以是拥护秦王、不惜与神膺会对峙的伏神组织首领。
然而,对于他另一个分身,也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一身紧束黑衣、一头狂乱不羁的发、一双眼泛浓烈寒意的这个男人,才是最令她心悸的。
“对了,我方才还不小心听见你对花大娘说你不做了,是吗?”朱沧冥猛地抬起她的下颚,其烫人的掌心,足以让丹红感受到一股狂悍的危险之气。
他来多久了?
“你可以摇头,或者是……点头。”他的拇指毫无预警地伸进她微张的小口,在听到她倒抽口气、且急速后退时,他另一只手已无声无息地扣住她的后颈,阻断她的退路。
她的武功虽然不及他,但至少还可以勉强挣脱他的掌握,不过她的双脚却好似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就连他伸进她檀口之中、频频挑逗她的手指,她也只能无意识的含祝
“丹红!你不是曾答应过要来我沧王府,怎么又要离开了,是不是李宸风有先见之明,命你离开花满楼。嗯?”
朱沧冥诡谲的这一笑,大大冲击着丹红原先停顿住的意识。
主上,您误会了,我不是神膺会的人,我之所以离开花满楼,是照您的吩咐去做呀!丹红纵然很想把心里头的话讲出口,但被点了哑穴,她只能焦急地朝他比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