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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不打扰了,告辞。」孟清流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应酬的浅笑,随後,他回眸睨了夏莞歌一眼,从容离去。
「小姐,这位孟先生不错喔!」李维颀话中有话。
「李维颀,你看人的眼光实在越来越不准了,若那个姓孟的能算不错的话,那你简直可以称为极品了!」夏莞歌讽刺地道。
「多谢小姐夸奖,不过,若小姐能再多美言几句,我想我会更高兴。」
第七章
作者:于儿
他探病的对象是男的?
还是女的?
是家人,还是朋友?
通常住在这一层楼的病人大多背景都不差,这就令她更感好奇了。
该不会是他的心上人吧?
这个想法才浮上心头,她的心就犹如被无数根针给同时刺到般疼痛,她急忙甩头,想将揪心的疼痛排除,却忘了自己头上还有伤。
「噢!」
一阵比方才更剧烈的痛楚让她紧蹙眉头,抱头申吟。
强忍住疼痛,夏莞歌仍执意前往一探究竟。凭著记忆,她很快来到昨天孟清流所走出的那间病房前,在做了两次深呼吸後,伸手轻敲门板。
「请进。」
是女的!
夏莞歌胸口倏地紧窒,太多的疑惑霎时朝她席卷而来。
女的……女的……女的……夏莞歌,这样你还要进去给人家看笑话吗?
可是要她这样就离开,她说什么也不甘愿。
对了!她何不进去瞧瞧姓孟的喜欢的女人长得如何,如果没有她美的话,她就要……
啧,夏莞歌,你想对人家怎样?难不成你想逼人家退出?咦?姓孟的有没有女朋友干她何事?
极力平复躁动的心,夏莞歌推门而入。
咦,是个病美人!
这是夏莞歌看到半卧在床上的女子第一个印象。
「请问你是……」床上女子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杂志,对著她露出一抹淡雅又和善的笑。
原来孟清流喜欢这种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哼,也唯有这种不懂反抗的纤弱美人才能得到男人的疼惜。哪像她,骄傲、任性,人家揍她一拳,她一定会回人家两拳。
「不好意思,我姓夏,住八O六病房。」夏莞歌缓缓走近她,一股连她也难以掌控的情绪悄悄浮现心头。
「夏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不过你……」
「莞歌,你在这儿做什么?」现身在门口的孟清流,一手放在裤袋,一手扶著门框,直盯著蓦然转身,脸上千变万化的夏莞歌。
「清流哥,你认识夏小姐呀?」床上女子绽出令人疼惜的笑靥。
「深雪,我跟这位夏小姐有事要谈,等会儿再过来看你。」
孟清流脸上堆满爱怜地对床上女子柔声说完,再对上夏莞歌时,唇上所挂著的笑已隐约变质。
夏莞歌感觉到了,她的心猛地紧缩,差点喘不过气。
怎么,怕她对那位深雪小姐不利?哈!笑死人了,她夏莞歌就算再怎么骄傲霸道,也不可能随便动手打人。
「跟我来。」孟清流依旧笑得让人感觉不出一丝危险,但夏莞歌却强烈感觉到一股寒意由脚底直窜心头。
哼!去就去,谁怕谁。
夏莞歌挺直背脊的行经他面前,往自己的病房步去。
喀的一声,门被关上。
夏莞歌回过头,瞪著用一种近乎严苛的目光审视自己的孟清流。
「别担心,我连碰也没碰一下你那位深雪小姐,所以你犯不著这样看我。」无法否认的,夏莞歌虽然说得轻松,可是怒火却不受控制地在血液里窜烧,几乎要爆发。
孟清流,你要是再继续这样瞪著我,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找深雪做什么?」
「好奇罢了,怎么,你的深雪小姐碰不得吗?」她嗤笑道。
「你对她说了什么?」孟清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很可惜,当我要问她话时你就突然冒出来了。」夏莞歌迳自坐上床,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就这样?」孟清流的话除了怀疑外,似乎还有更深一层的涵义。
「要不然呢?孟大少爷,如果你拷问完了,就赶紧回去看你的深雪小姐,否则人家要是误会我们的关系,那就大大不妙了。」夏莞歌话中带刺地回道。
「误会?」他挑起眉。
「不对吗?」
「你以为她会误会我们什么?」她的说法倒是挺有趣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误会我们是——」她尖锐的声音陡然消失,努力掩饰差点显露的真实情绪。
「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他双手环胸,眼中除了揶揄,还有几簇炽热的火焰。
耳根不争气地窜红,夏莞歌故作骄傲地说道:「孟清流,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还有,有些话我昨天没机会跟你说,现在正好可以跟你说个清楚。」她真是替那位深雪小姐感到可怜,因为任谁当了他的女朋友都不会有好下常
「喔?」
「孟清流,算你运气好,你得意的日子还可以拖延几天,不过我……」
「你还是不死心?」
「假设你我的立场颠倒,你会死心吗?」说不定他报复的方法会比她来得更加极端。
「不会。」
「这就对了,我若是不整倒你,誓不为人,这样你够清楚、够明白了吧?」他们之间除了敌我关系,再无其他,尤其在看到那位深雪小姐後,她更加确定这一点。
「别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你怕了?」
「不,我只是不希望你届时下不了台。」
「哼!不到最後关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这句话若由令兄口中说出,也许会比较接近事实,反过来说,若从你嘴里说出,就只会令人感到可笑!别气、别气,你若不信,大可去问照顾你的那位李维颀先生,我想,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既满意又贴切的答案。」
「孟清流,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这世界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就算复仇之路难上加难,她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说得好。」
「哼!」
孟清流轻笑一声。
「不过,没有了朱文音,你的事业还做得起来吗?」
「你少瞧不起人了!你怎么会知道文音她……难道你派人监视我们?」夏莞歌立刻发火。
「很遗憾,我没有这等闲工夫。」他垂下眼,掩饰眸中乍现的诡色。
「那你怎么会知道?」
「她一直都没有出现,不是吗?」
闻言,夏莞歌马上收回过度流露的惊慌,故作没事般地应道:「那又怎么样?文音不在对我来说虽然有点不方便,但却完全不会影响我整垮你的决心。」她逞强地瞟他一眼。
「莞歌,你何时出院?」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我……我何时出院不干你的事。」她差点反应不及。
「也对,算我白问。」
「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门口在那儿,请自便。」夏莞歌说完,便背对他躺下。
「我跟深雪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
就在夏莞歌以为他已经离开而感到莫名的心酸时,一个夹杂几许佣懒且隐含讪意的声音让她猛地一震。
他还没走!
这是被车子撞伤的後遗症吗?否则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她现在为何会想笑。
夏莞歌连忙捂住嘴,生怕笑声会不小心逸出,「怎么,有深雪小姐当你的女朋友,你还不满足?」想撇清关系也犯不著说谎骗人,更何况,他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深雪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女朋友。」
她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笃定的话却让她的心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深雪小姐永远当不成他的女朋友……呵呵呵,她不知他干嘛极力否认,不过跟方才比起来,这世界似乎变得可爱多了。
「孟清流,这种事你根本不需要向我报告。」
「不说,我担心你会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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