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为何笑成那样(31)
“若我记得没错,王妃娘娘的兄长前些日子可刚从南粤巡查回来。”郁菁儿此时阴阳怪气的说道,意有所指。
“就算我阿兄去了南粤,那就代表我手中有鸡母珠吗?”
此时上官珩匆匆赶来。
顾舒容不禁在心中翻白眼,可真行,出事的是您孩子,您最后一个到……
“怎么回事?”
这郁菁儿将事情说给了上官珩听,随后又请示上官珩说要搜查顾舒容屋子。
上官珩拧眉思索了一会儿,“林肃,带上些家丁去闲漫堂中搜查。”
顾舒容此刻顿觉不妙,只怕此时东西已经藏入了闲漫堂。但顾舒容也不知为何,因着这是上官珩发出的命令,她又有些心安。
上官珩会护着她吧,毕竟还有顾家。
“继续说。”
“殿下,妾已经将涉及到此事的人全部押下审问。其中一个便是殷不悔。这粥是他熬的,嫌疑最大。而再查下去发现此人前不久是王妃娘娘身边言嬷嬷安排在厨房的。”
“郁侧妃,这殷不悔是我前些日子救下来,方才安顿在厨房的。况且若本妃真有此心,怎会安排言嬷嬷亲自送去,白惹人眼?再者……”,顾舒容冷脸盯着郁菁儿,“本妃倒想问一问郁侧妃,本妃听到消息便立即赶来,而郁侧妃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还查到了这么多事?”
“王妃娘娘,妾今日正要到前院给王爷送糕点,此时碰上了慌慌张张要去请郎中的丫鬟,这才急忙赶过来,因着此事后院之中都有嫌疑,所以只派人告诉了王爷,并未在后院中散布消息。后来,调查之事都是妾和王侧妃身边的人一齐去办的,娘娘若还有疑问,自可再查一遍。至于娘娘所说的惹人眼,怎知不是娘娘先如此做,再故意以此理由搪塞?”
顾舒容听着她一连串的话说的顺畅,无缝可插。哪像她平时漏洞百出的风格,应是曹琦早早教好的。此时她更加坚定了此事是郁菁儿和曹琦所为的想法。
一炷香后,去搜查闲漫堂的人回来了。
“禀殿下,在王妃娘娘的妆台的暗屉里找到了。”
所谓祸不单行。与此同时,另一人来回禀。
“禀殿下,那厨房伇殷不悔受不住刑罚,招供了,说是他放的鸡母珠。”
“传他来。”
顾舒容此时如坠冰窟。
但她知道,此时不能露怯。
她缓缓跪下,“殿下,这鸡母珠妾并不识,更未藏过,那妆台的暗屉妾自己都不知道。这鸡母珠极有可能是旁人潜进屋内放进去的。”
“哟!娘娘,您的屋子旁人出入这般容易呀!咳咳……不过娘娘别急,这不?还有人证呢!”此时的郁菁儿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只得用手帕掩掩住嘴假意咳嗽。
床上躺着的王雪凝火上浇油,“妾……妾不过那日与你在湖心亭上有了些不快,娘娘竟这般记恨妾……非要夺走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是娘害了你呀!王妃娘娘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她此时气若游丝,软弱可怜,说出的话却针针见血。
“你先起吧。是不是你做的,本王自会查明。”
他不喜她跪自己。
“是。”顾舒容起身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殷不悔此时被带上来。
顾舒容看向他。
他本就瘦弱,此时一身刑伤,更显羸弱。
他算不上什么长相俊美之人,但胜在干净。
干净的脸,干净的眸子。
像一张上好的宣纸,虽然比不得月华,却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素净和绵软。
也因此,那日顾舒容本能地想信他,想帮他。
此刻他衣衫破烂,血肉翻绽,污血遮面。
但顾舒容仍觉得他很干净。
那一身重伤,分明是受了重刑的。
他能撑到此刻,已是不易。
她不怪他。
他不过是个孩子。
自己当初的一善之念,反倒让他遭此祸患。
说到底,她是有愧的。
那少年也望向她,若有若无地朝她笑了笑。
“既已招认,何人指使。”
他缓缓跪下,膝上有伤,他跪的艰难。
“回殿下的话。无人指使。这王侧妃娘娘素来苛责下人。小人也被她苛待过。心有怨恨。如此而已。”
顾舒容不禁动容,这个孩子怎这般傻,不是他做的为何要认。难道是为了揽下罪责救她么?
她身后尚有顾家。
可他却是府中人尽可欺的奴仆。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荒唐!你一个仆役,哪里弄来这产自湿热之地的鸡母珠!”郁菁儿恨的咬牙切齿,目光怨毒。
“回娘娘的话,奴在府中有一朋友。他来自南粤,有次被奴看到,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