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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狗尾草[gb](80)

作者:又逢年 阅读记录


她想过把这场通话变成一个视频,干些别的,但听到宁培言声音里藏不住的疲意时,又被她放弃。

午饭匆匆结束,临出门前,邢暮上楼去换衣服,坐在一楼的宁培言喝着牛奶,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匆匆站起身子。

她想抱着宁培言,想那股潮湿浓郁的青草味萦绕鼻尖,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单纯抱着也很好。

当然……她更想弄/坏宁培言,把Omega浑身上下打满她的标记,最好拴在床上做个烂/熟人夫,衣服也不用穿,方便给孩子喂奶。

最后女人指尖停在对方腰腹以下,扯了扯。

想起离开前好友发给自己的性别鉴定报告,邢暮眯了眯眸子,一手轻揉着,一边俯身凑到男人耳畔,低语哄着询问。

为了多听几声,邢暮轻折腾了一会。

宁培言匆匆抬眸扫了她一眼,夹着筷子的手滞了一瞬,掉落的肉被邢暮夹进他碗里,只听女人开口。

刚被欺负过,却没一点记性,非要贴上来。

“没事,只要你下次陪我就好了。”邢暮猜到宁培言的想法,对宁培言勾唇浅笑。

像一场……

男人默默放下终端,眉眼垂下,喉结滚了滚,“抱歉,要不是因为我、”

宁培言没和邢暮争这个问题,他温顺闭上嘴,换了另一个话题,“小暮,易感期是不是很难受,要是没有这场事,我就能陪着你了,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漆黑夜里,邢暮这么看了一会儿,眸底情绪复杂变化,最后归于妥协,抬手给人掖了被角,无奈的唤了声男人名字。

他昨夜一会儿梦见幼年的小暮缠着他玩闹,一会儿又梦见如今的邢暮回来,女人坐在床边哄他,语调是他从未听过的温柔。

宁培言只在生理课上听过易感期的特性,敏感、狂躁、重欲,一般持续五到七天,需要Omega伴侣的贴身安抚与疏解。

如今一被提醒,他确实没法安抚邢暮。

“真没事了。”怕宁培言不相信,邢暮把自己的出院报告发给了对方,下颚微抬,眼眸含笑,“看一下,很健康。”

想着,她又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宁培言脸颊软肉。

女人沉下眸色看向床上的人,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要小暮是什么意思,宁培言是想生一个小时候的她吗。

宁培言指尖扣着被子,他扯回过远的思绪,平复了心情后,拿着新内/裤走进浴室。

邢暮退出聊天框找到莱格,在进医院前她就交代莱格看好宁培言,莱格自然都照做,将这段时间发生事无巨细告诉她。

邢暮知道不光她不好受,许久没被短暂标记宁培言应该更难受,抱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念头,她让宁培言去睡她的床。

初次做这种梦是在大二,他白天刚略览过军部网站,看见了穿着军装的邢暮。当年的少女已然长开,身材高挑,嘴角微勾,神情却淡淡的,那双浅色的眼眸望向镜头,看的宁培言心间一震。

邢暮丝毫没意识到,宁培言的哼唧,完全是因为她浓到快结成实体的信息素与她一直揉男人小腹的手。

Omega这几天孕期上工,高集中力的工作已经够劳累他。

宁培言知道邢暮说的是药剂与易感期的事,他刚欲再问

邢暮那时坐在病房地上,掌心反复被自己抠到流血,她的意识被灼烧的不清醒,可只有一个念头特别强烈。

宁培言醒来时恍惚了很久。

他竟然……做了一个春梦。

第二天早上,他满脸通红躲进厕所。

鬼使神差的,她拜托了下属这件事。

邢暮忽然轻笑一声,她侧身揽住宁培言的去路,明知故问道:“昨天在我这屋睡的吗?”

宁培言低声嗯了一声,“是在这屋睡的。”

邢暮牵着宁培言的手腕,男人匆匆将白色一团塞到另只手里,她扫了一眼笑笑,平角的,她昨晚亲自扒下来的。

“小草哥哥,在我的卧室,睡得舒服吗。”邢暮指腹捏着他手腕,语气缓缓。

三秒钟后,邢暮佯作惊诧挑眉,“脸红什么,真的很舒服?”

第四十章

“不是……”宁培言下意识反驳,另一只手藏在身后,被挡住去路后,他只能靠着浴室门站着。

像个乖乖罚站的学生,就是脸颊有点过于红了。

邢暮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他就想到昨夜那个梦,连头都羞的不敢抬。宁培言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不对劲,女人怕是会察觉什么。

扫过男人快能煎鸡蛋的脸,邢暮眸底划过笑意,故意问,“那就是不舒服?”

被圈在浴室门与女人中间,宁培言后背紧贴在门上,唇瓣动了动,低声道:“也不是……比前两天你不在的时候好些。”

睡得很舒服……才会做那种梦。

邢暮抬手,刚洗过还带着凉意与水珠的指贴在男人脸颊,激的宁培言缩了缩,镜片后的睫毛一颤,快扫到镜片上了。

“小暮?”莫名得到一个轻吻,宁培言愣愣眨眼。

可摸完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又匆匆别开脸离开镜子前。

等菜色上齐后,宁培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小暮,你刚才为什么不加那个男生,他是这届研究院的第一,很聪明。”

一个吻落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又结束,浅尝辄止。

看着邢暮唇角愈深的笑,宁培言眨了眨眸子,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他缓缓停下动作。

“女孩很好。”

昨天,真是一场春梦。

和小时候一样,每次她磕碰到,宁培言也是这样紧张,比她本人都要在意那些不明显的伤痛。

一个男生接过邢暮手中的杯子,俩人指尖不可避免的擦过一瞬,他笑笑道,“谢谢邢教官。”

邢暮接受良好,她又不是什么老古板alpha,不许Omega出去工作,只是想到自己年底回军部的事,还是蹙了蹙眉头。

“这是什么?”

他和那个男生交流过几回,一点就通,是个很聪慧的人。

男生看起来有些失落,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礼貌笑笑又回到座位上。

正在宁培言胡思乱想时,红灯前,邢暮侧头问,“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首席今天很开心。

邢暮将终端塞在他手上,她没一起看报告,而是侧头看向身旁人。

宁培言在心底默默重复了,唇角偷偷上扬,低声开口道:“都可以。”

“还有,研究院的第一,我已经有一个了不是吗。”邢暮抬眸看向宁培言,暖色灯光下,难得的温柔情话令男人呼吸一滞。

把人逗的脸红无措后,邢暮才好心放过对方,任由男人走回房间,虽然背影看起来更像是逃回去的。

就在此刻,刚才那名被同学扯走的男生又来到邢暮身旁,小心开口问,“邢教官,请问我能加您一个联系方式吗?”

宁培言一瞬不敢乱动,他先是摘掉眼镜,又小心翼翼将女人长发一根根解开,动作温柔又小心,一根头发都没扯掉,最后满脸内疚看向邢暮额角。

“她告诉我了。”邢暮慢悠悠出声。

俩人看起来还挺恩爱的,为什么不结婚呢?

男人抬头啊了一声。

正休息的宁培言抬起头,下一瞬,就看邢暮推门走进来,手中提着两个购物袋,依旧是美艳多情的一张脸,瞬间吸引屋内其他人的注意。

“真的。”邢暮把终端的检测报告打开,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没有他的吗,可是他也有些渴。

可是既然如此,那为何赵医生还不告诉他,是军部医院不让问这个问题,还是说,只是单纯忘记回复他了。

*

宁培言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局促的蜷起,镜片后的眼眸生出些茫然,连方才的笑意都消散些。

呈现一个环抱的姿势。

在看清宁培言的购物车后,女人眯了眯眸子,垂眸看了眼,“真的还没有吗,已经八个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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