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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狗尾草[gb](110)
作者:又逢年 阅读记录
“睡吧。”邢暮给他掖了掖被子。
感受到男人僵硬瑟缩的身躯,邢暮到底心软一下,alpha安抚性的信息素笼罩对方,女人再一次标记他。
但她也知道宁培言有些洁癖,洗个澡冲掉便冲掉吧,一会再染上就好了。
宁培言立刻道:“一会我出来看,不会有问题的。”
莱格难得展露出笑意,升职是他唯一开心的事。
但怀里还是传来痛哼声,邢暮忙把人拎起来,自己也坐起身子。
门外有些响动,宁培言不敢再多想,将衣篓弄乱便回到淋浴下,装作无事发生。
“还有四十五分钟呢。”
忽略微颤的语调,男人语气听起来有些严肃,邢暮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她听过的几场线上组会,宁培言教训组员的时候,语气可比这严肃多了。
白色医用款,正方形,贴在男人大腿上还怪好看的。
“当然,叫军医不用担心我。”邢暮笑笑。
“做得好的话,就给你解开。”邢暮温声哄着,教他要如何做。
男人摇头,呜咽着说不会。邢暮笑笑,抬手抚上对方腰身,寂静的驾驶舱内,女人的语气显得格外温柔。
直到浴室门被男人关严,邢暮才收回视线。很多时候,她真的怀疑,宁培言的一些行为,是不是故意的。
也许是第一次留下的心里阴影,宁培言对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都有下意识的抵触与害怕,第一次被她按到窗前时,他就哭着求了半天。
邢暮亲手造就了宁培言二十八年里最难堪的记忆,并且愉悦观赏很久,也哄了很久。
宁培言与莱格对视时,他庆幸自己听见动静,裹的还算严实,没在莱格面前出丑。
莱格看着邢暮的笑,总觉得带点其他含义,他视线飘向星舰内,黑眸愣了愣。
邢暮与宁培言,是面对面的,宁培言双膝被迫分开,他跪在狭小的驾驶位上,身体崩的很紧。
他从来不会拒绝邢暮。
“你干什么,喝下去。”
“小暮,好了。”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宁培言下意识便要吐出去,奈何嘴被捂住,女人愠怒的声音响起。
他只是……宁培言指尖蜷缩,紧张道:“我是想去洗个澡,自己去。”
生气的男人,应该会很好吃。
“你每次都说不会,最后不是做的很好吗。”
邢暮唇角微勾,没再说话,只是一口口喂他喝着。
“你不累吗?”邢暮动了动膝盖,好奇问了句。
两个小时后,莱格抱着一大箱子食材过来,星舰门被打开后,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宁培言走过去,轻轻叩门。
食指被放下,邢暮的手顺着衣摆钻进去,男人身子一僵,按住她的手。
浴室里很快响起淅沥水声。
宁培言只想尽快解决系统问题,然后回到卧室,他知道邢暮的目的,驾驶台前面就是大片玻璃,毫无遮挡物,要是前方来人,百分百会被看见。
“腿……”
男人咬着唇,咽下溢出的声音。
就算她做什么再过分的事,宁培言撑死自己崩溃哭一场,再强迫自己接受,就像前两天。
虽然他是beta,闻不到AO疯狂缠绵的信息素味道,但是星舰里情事后的其他余韵也太浓了。
听了这话,宁培言微微瞪大双眸,可邢暮分外坦诚,浅色的眸子盯着对方,就这么干等着。
除去已死亡的星盗,名单上还失踪几名,阿雷诺那边已经派人追踪,邢暮接过名单看了眼,结果在扫到一个名字时,微微怔愣住。
轻轻的、坐在她的膝盖偏上处,中间隔着的距离再塞个他进来绰绰有余。
宁培言浑身上下,就穿了这一件。
看着邢暮与莱格交谈的身影,宁培言抿了抿唇角,抬起食指束在嘴前,对莱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邢暮也没想到会这样,她忙抬手接住对方,护住男人脑袋,没让他磕到脸颊与头。
虽然隔着桌子,邢暮注意到宁培言的小动作,她笑了笑,故意慢悠悠道:“还有别的味道,桃子味和柠檬味你还没喝过呢,味道也不错。”
“抱歉,还没通风。”邢暮抬手接过食材,抱歉笑笑。
她推门进去时,男人肩身一缩,黑眸慌张看向她,一只手下意识藏在身后,喉结一滚,然后开始低声咳嗽。
没理会邢暮的话,男人光顾着埋头吃饭,可实际上拿筷子的手都在发颤,他真的不愿再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男人一听‘营养剂’三个字,下意识屏住呼吸并了并腿,黑眸飞快扫过邢暮,沉默着将碗拿了回来,把最后半碗吃掉。
“谢谢。”
被深度标记不同以往,每次都会……
就是可惜了那盒避孕药,怕是被人丢掉了,宁培言不知道莱格不仅替他将药捡了起来,还交给了邢暮,他仍在蹙眉思索着。
届时……邢暮垂眸,唇角勾了勾。
不是不想走快,是真的走不快。
“磕哪了?”女人蹙眉,语气急切。
光线透着窗子洒进来,床上睡着的男人呼吸平稳,被子只盖到腰间,胸膛微微起伏着,身上带着透亮的药膏。
深度标记Omega的感觉,比她想象中要好,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精神链接。
邢暮并非威胁,也不是不愿意给宁培言做饭,而是真的没有食材了。就在刚才,她已经把星舰内为数不多的食材都用尽,再补给就要回驻扎地了。
掌心压在自己小腹上,宁培言深吸了口气,吞下白色药片,险些被呛住。
邢蝉云的名字被列入了死亡名单。
邢暮看着淤青蹙眉,抬手勾来医务箱,从里面翻出盒止痛贴,指尖抽出一贴,掀开男人浴袍便贴上去。
邢暮结束易感期那天,距离俩人进入星舰整整过了八天。
如今……宁培言感受着体内,又垂眸看了看,难堪的闭上眼。
alpha的精神力,除了作战,还有很多其他用途。
每次宁培言哭着崩溃,试图逃开时,就会被邢暮拉着脚踝扯回来。
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承受度远超身体阈值。
“小暮,别闹,马上弄好了。”
“我们回屋里好不好。”他放软语气,试图商量。
这肯定不是莱格干的,他还没那么高的权限,唯一能做决断,是安林公爵。
他颤颤洗了个热水澡,将里面清洗干净,似乎为了掩盖什么,男人没有关水,屏着呼吸和做贼似的蹲在脏衣篓前,一边翻一遍听着外面的动静。
宁培言是直接栽下去的。
莱格不动声色移回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与邢暮交谈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的精神力似乎又充盈一些,按照这个速度,不用半年,她就可以恢复到正常水准。
“这么快。”邢暮惊讶挑眉,她还什么都没干呢。
宁培言疼的嘴角一抽,说罢浴袍被女人撩起,他也跟着垂头看。
宁培言近一天没吃饭,又出了那么多汗,邢暮怕他脱水,结果刚喂了口营养剂,男人转头就要吐出来。
邢暮指尖一拨,驾驶舱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映着幽幽白光,宁培言身子一颤,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
如今,感受到空气中alpha浮躁的信息素,宁培言下意识屏住呼吸,双腿发软。他抬眸看了看邢暮,还是没忍住问。
此刻邢暮打开信号接收器,看着莱格断断续续给她发的消息,大概了解前线情况后,心间的担忧也放下。
很明显是偷吃了什么东西呛到了。
邢暮话语顿住,走过去拍着他后背,同时从宁培言藏到背后紧攥的手里,不容分说的扣出那个他极力隐藏的东西。
“松手。”邢暮低声道。
她的话没起作用,Omega修长好看的指尖被一点点掰开,最后被迫舒展。
团成一团的锡纸被展平,邢暮看着上面模糊的几个小字,轻轻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