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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狗尾草[gb](107)
作者:又逢年 阅读记录
后来长大些,邢暮知道母亲厌恶军部,甚至与安林公爵发生过冲突,年幼的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父亲抱着她哭的很伤心。
很好闻。
“知道了。”邢暮抬起手,按住男人腰身,对方起先一愣,随后温顺坐在她身上。
“什么?”宁培言惊讶抬眸,在意识对方说的是什么后摇了摇头,语气很轻,“小暮,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一直都是愿意的。”
宁培言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紧张感使男人呼吸不稳,他深吸了口气才道:“然后我们去洗个澡好不好?”
“小暮,一会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邢暮低声问。
莱格拖着那三具尸体回去时,恰好赶上最后一波兽潮,邢暮不在,剩下的指挥官都异常忙碌,他只好自己将星盗名单又划了三个。
alpha体力充足,一口营养剂够顶好几天。
邢暮看懂宁培言的唇语,她动作顿了顿,为数不多的理智回神,才没让她的Omega饿晕在床上。
“开启后,信息素不会外泄,外面的人进不来,你也、”邢暮顿了顿,语气意味不明,“跑不掉。”
“小暮,到了。”
宁培言心跳的很快,回身关水的时候脚下一滑,还是邢暮及时捞了男人腰身一把,他才没摔跪在地上。
邢暮摇摇头,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我吃完了,你安心吃吧。”
宁培言半信半疑,黑眸扫过邢暮,但架不住口渴,他把一杯橙汁都喝光。
在得知只恢复一点后,男人情绪肉眼可见的失落,邢暮安慰道,“我靠针剂撑着这么久,总不能一下子都就恢复过来,有个过程也是正常的。”
“小暮,没关系,我不怕。你怎么样都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听见牛奶二字,宁培言不自然的垂眸瞧瞧,橙汁被端到身前,男人显然还有心理阴影,不太敢喝。
两个人淋浴有些挤,淅沥热水浇在身上,热气蒸腾浮现雾气,宁培言将身上洗干净。狭小浴室里,alpha的强势信息素缓缓蔓延,他被激的屏住呼吸,试图用沐浴露花香的味道掩盖住。
宁培言这才松了口气,坐在放了软垫的椅子上,小口小口的扒着饭吃,偶尔还要抬眸观察邢暮。
她的精神领域确实在逐渐恢复。
就是全程似乎把她当成小朋友照顾,甚至还在开口说。
“好。”邢暮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她回身去取,还不忘问道,“想喝什么味的?”
宁培言抿着唇角,感受着alpha外泄的信息素,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直接进入正题,邢暮显然已经进入到易感期,肌肤温度也已经升高。
“什么味都可以。”宁培言小声应。
邢暮走过去替他解开,把男人磨红的手腕塞回被里。
“没有,已经好多了。”
宁培言看着身旁女人,将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对方,最后又轻声补充,“……母亲她一直很关心你和父亲。”
“小暮,先喝口水缓缓吧。”
女人回到他身边,唇角还勾着笑,语调带着宁培言听不懂的情绪,“小草哥哥,多喝点,挑自己喜欢的味喝。”
宁培言咬了咬唇,指尖去够女人手,沙哑的嗓子努力软声讨好,“小暮,我想再喝一袋。”
好在邢暮现在仍处于清醒状态,她保持着理智,牵着宁培言走进自己的星舰里。
不同于以往每一次,腺体被一次次标记覆盖,最后被咬肿,渗出血色,又被alpha舔/舐干净。
宁培言坦诚将自己交付,他不是青涩稚子,甚至孩子都快一岁了,但却是实打实的被初次深度标记。
“好。”男人又快把脸埋进碗里。
掌心被宁培言紧攥着,邢暮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低声问了句,“母亲她......刚才都和你说什么了。”
今天荒星刮起沙尘暴,他和邢暮身上都颇为狼狈,衣服也皱巴巴的。尤其是邢暮,她应该在外面寻找了很久,脸颊上还有碎石擦伤,宁培言又蹙起眉,心疼开口。
宁培言刚欲下床,就见女人身影出现在门口,唇角带着笑意,靠着门框慢悠悠问。
宁培言眨了眨,努力忽视那种感觉。
她这几天意识不清时,确实吓到过宁培言,还不止一次。
女人正站在他身前,浅色的眼眸与他对视,眸底除去那些晦涩情绪外,往日的温柔全部不见。
一步一挪走到厨房看见桌上热腾腾的饭时,宁培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却没敢第一时间坐下吃饭,而是下意识看向邢暮,小心翼翼的询问。
看着女人眸中极力压抑的情绪,宁培言紧张的滚了滚喉结,唇瓣动了动,他当然不会跑,他从来没想过跑。
在alpha欺身时,男人睫毛微颤,用口型道:“小暮,我饿……”
“太好了。”宁培言胸腔起伏着,他是真的感到开心。这几天清醒的时候,他一直努力安抚着alpha。
被alpha深度标记,或许只是单纯缠绵,但被易感期的alpha深度标记,是欢愉中夹杂痛/欲。
Omega的安抚,确实比任何一种针剂都管用。
路很难走,担忧宁培言会出事,邢暮一路都没停,直到她发现掳走宁培言的是自己多年未见的母亲,一路紧绷的情绪难免恍惚。
不能在这。
看着浴室内晾着的床单,邢暮唇角勾了勾,心情愉悦的走去厨房。星舰上没什么新鲜食材,她只能用速冻肉片和蔬菜煮了点汤,好在味道尝起来还不错。
宁培言瞪大双眸,心间猛烈跳动,因为邢暮唤他的称呼,也因为女人用力按在他小腹上的手。
但是……宁培言垂眸扫了眼两人身上,还是决定等一等,要先清理一下。
男人此时还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等他想明白时,想逃也晚了。
“小暮,那其他的呢,你的精神力也恢复了吗?”提到正事,宁培言的话变得很多。
他难堪又丢人,崩溃哭泣整个晚上。
三个不同的味道,宁培言抿起唇角,挑了一个草莓味的打开。
这么紧张,还极力诱导着她。
“舱门锁死机制。”邢暮低声解释,她松开牵着宁培言的手,浅色眸子看向对方。
邢暮眯了眯眸子,这男人难道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有多危险吗。
“小暮,标记我吧。”男人温声邀请道。
一整天没吃食物的宁培言被邢暮抱去厨房,放在餐桌上,他未被允许碰温热的餐食,只得到了一袋甜味营养剂。
“宁培言,别怕……”
“对……是我太着急。”宁培言咽下口中的肉,舌尖舔过唇角。
深度标记是个很难熬的过程,牙尖反复刺破脆弱腺体,alpha的信息素缓慢又强势的侵入,给Omega带来灵魂深处的恐惧与臣服,令人颤栗。
再后来,便是家族覆灭,她再没见过母亲。
宁培言神情专注,似乎她受了多重的伤一样,要不是男人拿出碘酒,邢暮都忘了自己脸颊的擦伤。
宁培言抬眸四处看了看,似不明白声音的来源于作用。
万一半夜又饿了呢,那时候小暮还会让他喝吗,这么想着,宁培言抬眸小心翼翼的瞧了对方一眼。
“小暮。”宁培言看向邢暮眼底深处。
“醒了?”
父母有时在屋里三五天也不出来,邢暮彼时年幼,没有父亲陪着玩,她就去找宁培言。
碘酒棉签被扔进垃圾桶,宁培言深吸了口气,垂头将下巴轻轻垫在女人肩上。
“好吧。”邢暮挑了挑眉,没逼他。
她是宁培言溺海前唯一能抓住的实体。
他立刻坐起身子,却忍不住蹙眉嘶了声,宁培言才发现,他手腕束缚也被解开。
将近十年未见,这次见面不过短短几分钟,邢暮对于自己的母亲,还是在意的。
不知道过几天会不会后悔,饮下温水,女人喉间一滚,抬眸看向率先走进浴室的宁培言。